一開始江鵬程想著,江宛若愿意給藥方,這十萬兩銀子也不給,他可以拿來鋪路,可如今實在的擔心啊,如果不讓江宛若開心,死活不拿藥方出來,辰瑞的手段……
想到還有幾封信還在辰瑞手里,江鵬程一個趔趄,走的很急。
到沁園的時候,幾個箱子已經被抬走,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光是粥就有七八種,每一種都不多,一小碗,小碟子內,各種包子,每個碟子兩個,江鵬程一數,不多不少十種,小菜種類更是達到了十六個。
江鵬程微怒,有銀子,你也不是這個糟踐發。
一個早飯而已!
江宛若卻笑瞇瞇的走了過來,見到江鵬程,客客氣氣福身,“見過父親!”
江鵬程整個人像吃了一只蒼蠅一般,惡心的很,想發火,可想到藥方,硬生生忍了,“你這是早飯呢還是午飯?”
“早飯,昨夜睡得不穩,所以起來遲了!”江宛若淡淡說著,仿若聽明白江鵬程的不悅一般,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挑選幾樣之后,讓人端下去。
江鵬程知道,那些被端下去的東西,定是丫鬟婆子分吃了,可他不能開口質問。
江宛若請江鵬程做,又吩咐人上茶,自己吃飯,江鵬程喝茶等她吃飯。
江宛若吃的那叫一個慢,細嚼慢咽的,江鵬程等的心里更是冒火,好幾次差點要出口責罵,最終都忍了。
江宛若飯后,景云立即遞上燕窩湯讓江宛若素口,又用銀夾子夾了香片讓江宛若含在口中。
江鵬程終于忍不住,“你平日里,頓頓都如此嗎?”在江南的時候,也沒見這么細致。
“不是,是來京城后,哥哥來信說,京城都是達官貴人,以后我更是永平王妃,該有的嬌貴派頭是必須要有的!”
江鵬程聽這話,就想開口問,這一頓得開銷多少銀子?
早飯如此,那中飯,午飯,晚飯呢?
江鵬程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說道,“宛若啊,爹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爹也是忙,所以才忽略了你,希望你別怪爹,你是爹的嫡親女兒,爹自是盼著你好的!”
江宛若差點笑出了聲。
好冠冕堂皇,好虛偽,好無恥啊。
垂眸,抬頭,看著江鵬程,“父親,我知道的!”然后噤聲,等著江鵬程說話。
江鵬程在心里思量許久,才拿出銀票,遞給江宛若,“宛若啊,這是爹爹的一點心意,你喜歡什么,就去買什么,這些年,是爹爹對不起你!”
看著江鵬程遞過來的銀票,江宛若是沒有片刻猶豫,伸手就接了,佯裝傷感道,“父親這般待我,我都不知道能為父親做些什么……”
裝模作樣,江宛若是個中好手。
江鵬程聞言,心中大喜,深深嘆了口氣。
“哎……”
“父親可以有煩心事兒?”
江鵬程想,到底是養在閨中,眼皮子淺,淡淡開口道,“宛若啊,那日去國公府,你在后院可曾遇到過什么人?”
“倒是遇到過一個人,不停咳嗽,還暈了過去,我便和景云把人扶了一把,不過,手絹丟了,后來走得急,忘記回去找,更沒敢跟人說!”
“你跟那人說,你能治他的病?”江鵬程捉急問。
江宛若微微點頭。
江鵬程大喜,“宛若啊,你快把藥方寫給爹爹,爹爹……”
江宛若抬頭,淡淡的看著江鵬程。
江鵬程忙道,“你放心,你把藥方給了爹爹,爹爹不會虧待你!”
“真的嗎?”江宛若柔聲問。
雙眸清澈,情緒淡淡的,看的江鵬程心虛。
暗想,她應該不知道吧?
“真的,真的!”
江宛若笑,天真無邪,不諳世事,仿若沒看出江鵬程的尷尬和急迫一般,“那我把藥方寫給父親吧!”
“好,好!”
江鵬程沒有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拿著江宛若寫的藥方,江鵬程又后悔起那十萬兩銀子,早知道,應該少給一些,給個三五萬兩意思意思就好。
江宛若看著江鵬程遠去的背影,冷冷笑了笑。
才對景云說道,“把那些東西都折換成銀子,存錢莊去!”
“是!”景云應聲,忍不住問道,“那藥方是真的?”
“呵呵,你說呢?”江宛若不答反問。
景云笑了起來。
臨淄王那病可不輕,而江宛若給的藥方偏偏又是假的,吃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偏江鵬程覺得江宛若無知,好欺騙。
臨淄王府。
辰瑞接待了江鵬程,“江大人,這藥方出自何人之手?”
江鵬程聞言,心思轉了幾轉,才說道,“出自小女懷蕊之手!”
辰瑞心里冒火。
江懷蕊那就是一個白癡。
江鵬程就是一個混蛋,無恥之徒,偏心到極點。
“麻煩江大人了!”把藥方遞給府中御醫,御醫看了藥方,點點頭,辰瑞才說道,“下去吧!”
御醫退下,江鵬程等著辰瑞賞賜,可偏偏辰瑞愣是不說這話,還直言自己還有事兒,要去忙,把江鵬程送出了臨淄王府。
如果早上江宛若吃的那么好,那么奢侈,江鵬程像吃了一只蒼蠅那么惡心,那么現在就是吃了十只蒼蠅,而這十只蒼蠅是從茅坑來的。
臨淄王府。
藥已經熬好,可辰瑞不敢給臨淄王喝,辰瑞心里明白,在江宛若沒達到目的之前,這藥方就不可能是真的。
“大哥……”辰珂心里也捉急,這藥是吃呢,還是不吃?
“容我想想!”
辰瑞覺得自己一生也算是膽子大的,可今兒個,卻猶豫不決了。
臨淄王走了出來,怒喝,“屁大點事兒,端過來,老子喝!”
“可是爹……”辰瑞,辰珂驚呼。
臨淄王冷哼,“可是個屁,你們以為那丫頭缺心眼?弄碗毒藥給老子喝?一個二個愚不可及,端過來,老子喝,還真不信,能夠喝死了去!”
辰瑞沒有辦法,把藥端了遞到臨淄王面前,臨淄王接過碗,面不改色一口喝了個精光。
坐在椅子上,等著發作,可偏偏啥事都沒有。
臨淄王就有些坐不住,“辰瑞啊,你一會去問問人家,需要咱們怎么配合!”
“是!”
皇宮,御書房。
辰皇看著辰傾墨,“墨兒,如何了?”
“毫無進展!”
辰皇凝眉,沉思片刻才說道,“傳朕旨意,徹查此事,挨家挨戶搜,所有人不許外出,違令者,殺無赦,墨兒,你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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