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娘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那顆珠子送給大娘哦!”
趙芷清的話讓葛珍從失望中回過神來:“芷清,你是說,那顆翡……珠子,現在在你手上?”
趙芷清點點頭:“對啊,一直在我這兒啊。不過,昨天我放學的時候不小心把珠子丟在教室了,大娘如果想要的話,就在我家住一天,我明天放學的時候帶回來給你。”
葛珍兩眼放光,大方的給趙芷清夾了幾塊紅燒肉,嘴都快咧到腦袋后頭去了:“芷清乖,大娘沒白疼你!”
她沒有想到,天上竟然還有這樣掉餡餅的事。雖然那塊翡翠上有瑕疵,但到底是難得一見的玻璃種翡翠,還是能值不少錢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不要?
席上,趙鴻儒因為兩個兄弟步步相逼的話,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了。
“大哥,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這么多年是怎么對二老的,你們也都看在眼里。我趙鴻儒有哪一點對不起二老的養育之恩嗎?為了報答許家的養育之恩,我們趙家的房子、財產,我一點都沒有碰,全部交給了二老處理。現在,我過世的爸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我都要送給你們才行嗎?”
許貴春第一次聽趙鴻儒在他面前這么硬氣的說話,脾氣也有些上來了。他擺出大哥的款:“鴻儒啊,大哥我是真心把你當兄弟的,我是真心把你當我們許家人。你現在一口一個你們趙家,一口一個我們許家,這話要是爸媽聽了,他們心里會怎么想?我們現在也不是逼你把東西給我或者你弟弟,畢竟,用你的話說,這是你們趙家的東西,你應該有份,應該占大頭。兄弟幾個之間為了這么個東西,鬧得這么不愉快也沒意思。你也知道,這幾年你大哥和你弟弟的生意都不景氣,我們也不想老是來麻煩你。我也知道你跟弟妹對我們有意見……”
看到陳欣想要開口,他伸出手掌往前虛推了一下,“弟妹,你聽我說完。我跟你大嫂的意思呢,玉石這幾年價格漲起來了,過幾年說不定就不那么值錢了。要不,我們一塊去把這塊玉賣了,得的錢按整數分成三份,一家拿一份,多的千兒八百的就由鴻儒你拿著。就這么辦!好不好?也不用爭來爭去的……”
許貴春就像處理自己家東西一樣,板著臉做出公正的樣子,好像趙鴻儒才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那一個。
可惜,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到自己老婆給他打的眼色。
就在趙鴻儒臉色越來越差的時候,葛珍忽然出聲打斷了自己老公的話:“貴春你給我坐下,好好吃飯,鴻儒的東西你有什么好惦記的?鴻儒,你別聽你大哥瞎說。你大哥那是酒喝多了,滿嘴跑火車呢!別理他!大嫂知道,那是你們趙家的東西,東西的去留,自然應該是由趙家人決定,別的人沒理由干涉!吃飯,吃飯,菜都涼了。”
葛珍一開口,趙鴻儒夫妻還以為她是配合許貴春要搶那顆翡翠珠子的。可是,她說到最后,這事好像就這么不了了之了。他們也不會笨到再去提起這個事,也就默默吃飯,沒說話。
那邊,婁丹聽到葛珍的話,嘴里的菜都忘了嚼。還有這樣拆自己家老公臺的?何況,這事也是葛珍先提出來的,眼看著馬上要成了,她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幫趙鴻儒說話,真是神經病!不過,她也不會笨到現在站出來嚷嚷。哪次他們兩家一起從趙家騙的東西,不是大哥家拿了大頭?既然人家都不說話,她當然不會蠢到自己做壞人,給人當槍使。
許家兩個男人都被自己媳婦拉著沒說話,趙鴻儒一家自然也不會開口,所以這桌上的氛圍后來安靜的有些詭異。
吃完飯,許貴鵬夫妻兩個順走了趙鴻儒家的好煙好酒回家了。而許貴春夫婦卻讓兒子跟小叔一家先走,夫妻兩個在趙家住了一夜。
夜里,滿面紅光的許貴春抱著媳婦親了好幾口:“還是你厲害!知道從他女兒下手。到時候,不但讓姓趙的說不出話來,賣的錢還都是我們家的,不用跟三弟一家分!哈哈哈……明天你可得提醒著那小丫頭片子,別讓她又把玉忘在教室了。”
葛珍笑的妖嬈:“怎么會!我明天去班上接她放學,不會讓她忘的!”
“我媳婦可真聰明!到時候賣了錢,我給你買條鉆石項鏈!”許貴春在葛珍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夫妻倆相視一笑,眼底俱是興奮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