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要你加班啊!你工作地點就在車里,而給我臉上的傷擦藥就是你的加班的工作!你快點給我擦藥,藥膏在前面!”趙煜斂去不悅的神色,做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解釋道,那對深邃的鷹眸始終沒有離開顧念的臉上。
“什么?讓我給你擦藥?”顧念這下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個趙煜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顧念這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她肯留下來順從趙煜確實是因為擔(dān)心他臉上的傷,可是他突然說讓她幫他擦瘀傷藥,還說著幫他擦藥就是他交給她的加班工作,那她還真是感覺莫名其妙啊!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趙煜有這么奇葩的一面,就算他要整她也不需要這么整吧!
“怎么你不愿意啊?”趙煜挑眉問道。
“對啊,我不愿意,你要我給你擦傷藥,你這么做是要干什么啊?我告訴你,趙總裁,我不是你的傭人,我和你只是同事關(guān)系,雖然你是我上司,我也沒必要給你上藥啊!”顧念并沒有否認,她承認她很擔(dān)心他,她承認她很想幫他看一下傷得怎么樣了,很想幫他上藥。
但是如果是他以這種上司的身份來要求她幫他上藥的話,那么她是絕對不愿意的。
顧念說完后,用力掙開趙煜的禁錮,打開車門,走下車便要抬步離開。
“你……顧念,你敢走一步看看!明天你就不要來公司上班了。”趙煜見她就要往前走,連忙對她用威脅的口氣喊道。
聞言,顧念微愣了一下,最后還是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瞪著趙煜那張冷峻又帶著緊張的臉,唇角翹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淡淡地開口:“趙煜,你以為我是那種在乎工作,視這份工作為生命的人嗎?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這份工作!就算你明天說我曠工也好,把我辭了也好,我都不在乎!”此時顧念的目光溢滿了堅定。
如果不是趙爺爺相求,她怎么會來亞歐?要不是想要在暗中幫他出力,她怎么會來亞歐?要不是還……愛著他,她又怎么會來?
“你說什么?你不想呆在亞歐,我告訴你,亞歐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你都答應(yīng)我爺爺要離開,如果要辭職想都別想!”趙煜實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下意識緊張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今天我這個班更不能加了,不然明天無法正常上班就不好了,所以不好意思,趙總裁,我沒空和你玩,太晚了,我要回家了!”顧念沒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你……等等!”趙煜見她就要走遠了,迅速地走下車,想要攔住她,可是沒想要剛走下車,他的胸口突然開始像被火燒著一般痛了起來。
他知道,那個一年多前的舊傷又準時復(fù)發(fā)了。
“啊!怎么……會這樣?”他栽倒在地上,臉色開始發(fā)白,四肢開始慢慢僵硬起來,人在地上開始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本來他不會這么痛苦,可是剛才他和焦燁對決的時候,偏偏中了焦燁的一掌烈虎震心。
烈虎震心,是烈虎幫的一種很厲害的制敵招數(shù),不會武功的人受到這一掌,肯定必死無疑,像趙煜這種受了烈虎震心之后還能撐這么久的人也算是武功底子不弱的。
其實以趙煜多年的訓(xùn)練和內(nèi)力其實是可以抵得住這招烈虎震心的,只不過因為一年前在警隊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過重傷,這次焦燁剛好擊中的是他的一年前中槍的位置。
這一年來,沒過幾天胸口的傷就會復(fù)發(fā)一次,痛苦一次,但是每次忍忍就過了,現(xiàn)在又加上傷口受到焦燁的烈虎震心的重擊,傷口似乎開始嚴重了。
走在前面的顧念聽到了趙煜痛苦的呻吟聲,她以為又是趙煜在故意整她,本來并不想回頭的她最后還是心軟回了頭,結(jié)果就看見趙煜倒在潮濕的地上痛苦呻吟著。
雨才剛停下來,路面上都是積水,潮濕的很,顧念看到趙煜在滿是雨水的地上手捂著胸口在那里痛苦呻吟著,她借著路燈看到趙煜一臉慘白,面容猙獰,額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心開始慌了起來。
怎么這人剛剛還好好的,現(xiàn)在一轉(zhuǎn)身就變成這樣子啊!
“喂,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顧念跑了回去,蹲下身子抱著趙煜冰冷的身子,慌亂無措地問道。
“你……走……走開,我現(xiàn)在不要你加班了,你……走吧!”趙煜蒼白的嘴唇輕啟,拼著最后的力氣艱難地伸手推她。
“你這個樣子,我怎么還能走啊?我送你去醫(yī)院,你等等,我這送你去醫(yī)院!”
顧念將趙煜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將他扶上車,讓他躺在后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到前面駕駛座上,奮力踩了油門,往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p>
在距離蘭博基尼的不遠的一個草叢后面,一個探出來的攝像頭慢慢縮了回去,沒錯,正是一個躲在那里的某個報社的狗仔記者偷偷拍下了這一瞬間。
“呼”的一聲,那輛囂張的蘭博基尼很快就被顧念開到了醫(yī)院門前,她急踩剎車,停了下來。
她迅速下車將趙煜扶進了醫(yī)院大門。
一走進醫(yī)院大門,就有護士趕過來幫忙將趙煜扶到醫(yī)院病人推床上讓她躺下,送進了醫(yī)院的急診室。
在醫(yī)生走進去前,顧念趕上去和醫(yī)生聲音因慌張有些顫抖地說道:“醫(yī)生,麻煩你看一下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常,結(jié)果后來突然就成這樣子了?”
顧念這次急得都快哭出來,話都說得語無倫次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辦一下相關(guān)交費手續(xù)!”醫(yī)生和顧念講完后,就戴上口罩,進了手術(shù)室。
顧念辦完手續(xù)后,就一直站在急診室外焦急等待著,就在這個時候,鐘燕的電話打來了,她知道現(xiàn)在她還不能走,所以只好謊稱說是參加朋友聚會回不來,住沈躍躍家了。
天知道,她在和鐘燕的講話的時候,是通過多大的努力才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
幸好,鐘燕并沒有深究,只是說小心點,然后強調(diào)了一下不要再和趙煜任何牽扯就掛斷了電話。
顧念在走廊里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們從里面走出來了。
“醫(yī)生,他怎么了?”顧念連忙走上前去,對最先從急診室里走出來的主治醫(yī)生焦急地問道。
“病人主要是因為被外力重擊到胸口,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我看他的臉上都是瘀傷,想來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外擊吧。”主治醫(yī)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心平氣和地對顧念解釋道。
“嗯!……是的,他今天是受了一點傷,他怎么樣了,醫(yī)生,很嚴重嗎?”顧念猶豫了一下,對醫(yī)生的話默認地點了點頭,接著又繼續(xù)擔(dān)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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