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來就是一個人,何談好像,他敬仰的主人還好好的活著,他龍嘯會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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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勝嵐和張大毛剛到鎮(zhèn)里,便被人跟蹤了,而且這跟蹤的人還不止一個。沐勝嵐自然發(fā)現(xiàn)了,低聲在張大毛耳際說了句話,領著他左拐右拐,繞到了人煙稀少的巷子,隱藏在暗處。
身后的人見跟丟了沐勝嵐,站在原地左顧右盼。另一個跟蹤的人聰明了不少,只是在遠處打望不曾靠近。
沐勝嵐透過石縫望去,跟蹤她的壯年男子穿著青灰色粗布大衣,尖嘴猴腮的,委實難看。男子轉身往回走,沐勝嵐沐勝嵐立刻從偏僻處跳到他的身后,輕輕一拍他的肩膀道:“大叔,沒找著我怎么就走了呢,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那壯碩的身體霎時一頓,男人立刻轉身,望著眼前自動送上門的小子,猥瑣一笑。
“還以為跟丟了呢,你小子竟然自投羅網(wǎng),說吧,是自己乖乖聽我的話跟我回去見少爺,還是——”說著,兇惡瞪大眼珠子,拳頭作勢朝著沐勝嵐的胸口落去。
“嘻嘻”。沐勝嵐被他的模樣逗樂了,笑聲破口而出。
“笑個毛線,小子,趕緊的跟老子走。”說著就要擰上沐勝嵐的胳膊。
“我笑的就是你這個毛線,今天吶,我還要將你這毛線打成毛球。”清脆的話音一落,淡淡的光芒從她靈動的眸子劃過,剎那間,對上男子的尖眼,他便像失了魂,身體僵硬。
一旁偷偷觀望的張大毛望著她嘴角邪肆的笑容,渾身都不舒服,還好,他很聽話。
沐勝嵐?jié)M眼笑意,那笑,幾分自信,幾分玩笑。
“說吧,是誰讓你如此辛苦的天天守在鎮(zhèn)門口等我來自投羅網(wǎng)。”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她來鎮(zhèn)里的事誰又知道呢,想想就知道是誰想找她麻煩,無聊的日子過久了,來點新鮮刺激的也不錯。
“少爺。”
“你們家少爺現(xiàn)在哪里?”
“少爺在明月賭坊。”
精光一閃,嘴角的弧度又一揚,賭坊,錢是個好東西,正好還可以試試她最新練功的成果。
“帶我去明月賭坊。”
“是。”
見沐勝嵐將那家丁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張大毛肺腑得五體投地,像小尾巴一揚跟在她身后。
遠處,一身灰衣男子干凈利落的轉身,躲進了另一條小巷,不過卻沒有逃過沐勝嵐的眼睛。靜靜的跟在男丁身后,一番沉思,剛才的灰衣男子隱匿功夫不錯,她曾經(jīng)在部隊呆過,意識十分靈敏,再加上最近常在靈陣練功,發(fā)現(xiàn)他倒也不怪,只是那灰衣男子還有幾分熟悉之感,好像……對了,是他!
靠,那清貴男子還惦記著她呢!
她喜歡金子,可是也喜歡玉佩啊,可惜金子和玉佩不可兼得……
不一會兒,幾人便到了明月賭坊,沐勝嵐在門口先讓張大毛去福來酒樓捎口信去。
跟著李風梓的家丁到了賭坊二樓。
沐勝嵐眼角掃過那家丁,他渾身一哆嗦,迷茫無光的眼漸漸清明,疑惑的望了望周圍,震驚道:“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對我做了什么?”
連連后退,帶上沐勝嵐的笑臉,手心剎那間冷汗直冒。
“我能對你做什么,我要是對你做了什么……”瞄著男子的胳膊、腿,那邪肆的笑啊,男子心尖都是一顫,拔腿便朝著自家少爺高喊道:“少爺,少爺,人來了,他來了!”
賭桌邊,趴著的李風梓正賭得高興,乍一聽有人叫他,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眉毛一蹙,卻之盯著桌上的蓋子。
“少爺,哎!少爺。”
沐勝嵐悠悠地跟隨,那家丁步子急促,拼命般奔向自家少爺,擠進人群。
“少爺,少爺!”
“操,給老子安靜,沒看見老子賭錢堵得正盡興。”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家丁一愣,爾后諾諾道:“少爺,你要找的人出現(xiàn)了。”
“什么?”果然腦子不好使,還不明白,反映了足足十秒,“出現(xiàn)了了,你是說那個侮辱我的小子,在哪里,老子要他不得好死!”李風梓情緒激動亢奮,一抬頭便望見了坐在對面翹著二郎腳的沐勝嵐,那一臉的笑,真他媽令他不爽。
“很好,你,很好!”李風梓也是一笑,不過他那扭曲的笑,根本入不了沐勝嵐的眼。
她收斂了笑意,淡淡的瞟了眼怒意橫生,恨不得吃了她的李風梓,故作疑惑道:“這位公子有些面熟,我們是否在哪里見過?”
瞧,睜著眼說瞎話是她一貫的風格。
“我們當然見過,你化成灰我也認得。”咬牙啟齒,李風梓一掌拍在賭桌上,周圍賭錢的人都是一抖,移開步子,望向一臉淡然的沐勝嵐。
“哦……可是我沒有什么印象了,我這個人很友善得很,所以認識的人多,不過記性不好,忘記的也多,要不公子自薦一番。”又是一堆瞎話徐徐出口,她悠閑自得,仿佛賭坊就是自己的家,換了個姿勢,白皙指腹輕輕摩擦桌上的篩子,還真像在等李風梓的自我介紹。
李風梓氣得腦門直冒火,這小子根本就不怕他,他憑什么不怕他,他媽的,他今天就要從他跨低下爬過去,再把他丟給乞丐,嘿嘿,糟蹋糟蹋。
三步并作五步跨到沐勝嵐身邊,居高臨下的瞪著沐勝嵐,家里那老不死的叫他不要再找麻煩,他偏要找,福來酒樓背后那樣的勢力怎么可能為了這樣一個小廝跟李家過不去,再怎么比,還是李家更劃得來。
不過,還是想一個萬全之策。
李風梓難得用了次腦子,朗聲道:“我要跟你斗賭!”
頓時賭坊二樓嘩聲一片,這李家瘋子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人家好好的又沒惹他,做什么拉著斗賭。同情的目光嘩啦啦的落在了沐勝嵐身上,群眾的心靈還是美麗滴。
“斗賭?這是什么?”
沐勝嵐一臉疑惑的望向眾人,其實心跟個明鏡似的,就知道魚兒會上鉤,這不都沒甩勾呢,就自動跳進魚簍了,這么蠢的魚,倒是令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