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解放的沐勝嵐立刻跳出了男人一米遠,迅速的從袖口撈出一張銀色面具,直接朝著男人臉砸去:“砸死你得了。”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子,小氣的男人。
閭仁華輕松地接過面具,迅速的帶上面具,轉過身,眸子里溫柔被寒冰取代,視線所到之處,冰涼一片。
蕭翌自是感受到了閭仁華的敵意,卻不敢貿然抬頭。
閭仁華見著他很是聽話的低著頭,便飄然進入了屋中,調教他的小丫頭去。
目送著閭仁華進去后,憂兒才拉著蕭翌的手,安慰道:“蕭叔叔,你不要不開心哦,大哥哥就是這樣的,嘻嘻,我大哥哥可好看了,對了,大哥哥以后就是憂兒的爹爹了,憂兒好開心的。”朝著蕭翌甜甜的一笑,小小的臉蛋兒帶著些粉紅色,像個蘋果似的,那晶瑩剔透如葡萄的眼珠里滲著喜悅,暖暖的,透著天真,讓本來神經緊張的蕭翌胸口一暖,呼出了那一口郁氣。
愛憐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卻有些吃味道:“小憂兒很喜歡你那大哥哥?小憂兒怎么不叫我蕭哥哥,我很老嗎?”想他也不過二十又四,也不老啊,怎么這輩分就硬是高了一層。
“嘻嘻,蕭哥哥,小哥哥,爹爹是的大哥哥,你真的想當蕭哥哥嗎?”小丫頭一臉天真的問著,而眸子里卻有著捉弄之意。
聽她這么一說,蕭翌還真是明白了過來,“那還是算了吧,好歹這輩分也是壓了一籌不是。走吧,怎么也進去。”手臂一展,便將小丫頭撈上了肩膀,兩人開開心心的進屋去。
*
十日之后。
安瀾國都城昊京,此時繁華之景并未因為這秋風之凄涼而改變,反而處處顯得喜慶。今日,正是一年一度的金秋佳節,昊京城此時人潮涌動,東西市更是人聲鼎沸,今年確是一個豐收年,百姓喜悅,這過得也是歡樂。
禁宮乃是王宮禁地,未經王上允許擅自入內將按死罪論處。然而此時禁宮深處,一抹黑悄然無聲的掠過,然后竄入朱紅色的宮墻,隱入一年久失修的破敗樓閣之中,便聽見故意壓低的說話聲傳出——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主子都準備妥當。”
“退下吧。”
“是。”
……
透過破碎的窗紙,一道火紅的身影立于窗前,挺直的脊背有些彎曲,周身籠罩著一種悲涼。風聲沙沙,刮落窗臺上的塵土,不過須臾,那道火紅身影也不見了,只留下淡淡孤冷香氣。
禁宮之外,亭臺樓閣,雕欄玉砌,琳琳滿目,無處不彰顯著一國王者的尊貴。其間各司宮女太監忙碌的穿梭,正有條不紊的籌備著晚間的賞菊宴。賞菊宴宮里每年都要舉辦一次,每年都由后宮嬪妃主持完成,今年賞菊宴的主持者自然與往年一樣也是百里王后,賞菊宴并不是家宴,而是國宴,安瀾國的國花便是菊花,再次宴上,王上將宴請群臣,有美酒佳肴,歌舞助興,之后還有精彩的“三斗”大比。
這“三斗”分別為斗墨,即為書法比拼;斗才,即為才智比賽;斗武,自然便是武藝較量。此比賽不分男女,能者居之,每年的獎品亦是豐富不凡,并且奪魁者還可從王上那獲得一次一個實現愿望的機會。參加比賽的多為王族子弟,世家子弟,官宦子弟,其中也不乏女子參賽。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次獲得王上賞識的機會,說不定還能一躍成為朝中大員。
鳳棲宮,每一代王后居住之所。
栩栩如生的鳳凰翱翔九天畫屏之后,一女子正坐在銅鏡前,由著幾個宮女梳妝。銅鏡中女子柳眉烏黑細長,額頭平坦光潤,細膩如同嬰兒肌膚,眸色波光瀲滟,含情脈脈,眼線微揚,顯著一股魅意,身后長發全盤了起來,疏了個繁雜的鳳頭髻,七彩鳳凰金絲發釵分別插于兩鬢,更添了華貴。
“啟稟王后,鳳袍已經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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