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翼翼的朝那出走去,那處很明顯是密道的中心入口。剛一到入口,陰陽怪氣的話語便落入了兩人耳中:“歡迎兩位貴客前來血祭樓作客。”
沐勝嵐娥眉一挑,扁扁嘴,銳利的目光掃向聲音傳來之處:“閣下還不現身,豈是待客之道?”
“姑娘倒是鎮定。”密室中一道門緩緩打開,紅衣男子滿面笑容地走了出來。
閭仁華淡淡的看著他,手牽著沐勝嵐的手,看似悠閑,實則隨時攻擊。沐勝嵐輕輕地回握了他的手,算是回應。
沐勝嵐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下巴尖細,眼角微挑,雖然笑著,但卻給人一種陰柔之感,同時血紅的唇瓣給人一種血腥之感。她上前一大步道:“閣下既然知道我要來,不知道有何事與我商量。”
“呵呵……”男子抿嘴輕笑,“姑娘還真是直言直語,不過姑娘難道沒有聽過血祭樓?”那男子有些許迷惑,按理來說,血祭樓在安瀾島那可是一傳奇組織,島人皆知。
“血祭樓是什么東西?”沐勝嵐狀似疑惑的問道,“我應該知道嗎?”
“姑娘當真是愛開玩笑,血祭樓可不是什么東西——”突然意識到自己說話之別扭,“姑娘真是有趣,咯咯……”
男子自顧自的又笑開了,那笑聲像統銅鈴般,異常詭異。
“廢話少說,你就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就是了。”沐勝嵐一身惡寒,這好好的一大老爺們兒為什么一定要笑得像個姑娘似得,真是受不了。
男子笑得更加開心了,“要想知道這個秘密,還需兩位服下這藥丸。”霎時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個藥瓶,他隨意一拋,閭仁華手一揚,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兩位放心,這藥并不是毒藥。”
“說這么多,不就是不放心嗎?放心,我們吃了。”沐勝嵐白了男子一眼,結果閭仁華遞過來的一顆紅色藥丸,輕輕松松丟人了口中,當著男子的面兩人吞了下去。
“這樣可是滿意了?”沐勝嵐操起手道。
“滿意,自然滿意。”男子點頭,眉頭不經意間一蹙,繼而道,“兩位跟隨我來吧。”
于是,沐勝嵐和閭仁華跟著男子穿過了這座密室,進入另一道通道,沒想到這個密室只是一個幌子根本什么都沒有,三人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才到了一間十分不起眼的密室。
兩人跟隨男子進去,里面已經有人等著兩人,里面的人帶著一張金色惡鬼面具,一身黑錦,身干筆挺,一身肅殺之氣。
“老大,人已經帶到了。”那紅衣男子滿臉冰冷,恭敬的俯身。
“下去吧。”
黑衣人聲音沙啞如篩糠,亦是冰冷無情。
“兩位坐吧。”
兩人與黑衣人對望,那眼神帶著一股熟悉的威嚴。
“不知閣下請我們前來有何事?”
沐勝嵐懶懶的靠在閭仁華的身邊,絲毫不不覺氣氛壓抑。
“兩位明明是自己闖進來的,本座還未怪罪于你,你卻當做是理所當然了。”不咸不淡的話語,帶著一絲威脅意味。
“呵呵……”此時沐勝嵐的卻意味的笑了起來,“你這老頭兒真是煩人,你這樓明明如此重要,卻連放哨的人都沒有,這不是故意讓我們進來的,這樣的密室竟然連機關都沒有,更何況你那手下都說了歡迎我們來做客了,你現在擺什么譜,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本小爺就喜歡有挑戰的事,不過想要小爺幫忙你可要先拿出點誠意來,不然我可不干。”
黑衣人靜默,似乎有些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那么姑娘拿什么來幫本座的忙。”
“我能幫你什么忙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呵呵,你這老頭兒,磨磨唧唧的真是煩人,就憑我男人天下無敵的武藝,你便是羨慕不已。”沐勝嵐鄙視的瞥了眼黑衣人,閭仁華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竟然有些癡了。
“咳咳。”黑衣人輕咳一聲,才道,“姑娘可知安瀾島本來乃是大陸至高之地?”
“哦……?”沐勝嵐眉毛微擰,有些不解。然而閭仁華卻明白黑衣人在說什么。
黑衣人繼續說道:“曾經安瀾島是滄瀾大陸的核心啊,曾經的安瀾島是何曾的輝煌,曾經的安瀾島高手云集,可是如今卻只能龜縮在這一隅之地,守著這片土地過完一生。這里的人心太狹隘了,外面的世界才是廣闊的,你們明白嗎?”
沐勝嵐眸光一閃,道:“明白。”
閭仁華靜靜的打量著黑衣人,但依舊不置一言。
“不,你不明白,世世代代呆在一個地方的無趣,你更不知道本座為了找到走出這片島付出的心血。外面的世界,所么的美好,外面的世界都應該是屬于我的,本座要走出這個島,本座要去征服外面的土地,你們愿意幫本座嗎?”
黑衣人的眸子瞬間如同火山般炙熱落在閭仁華身上,“你能幫本座嗎?外來者!”
外來者!
沐勝嵐詫異的望著閭仁華,分明是疑問,他微微一笑,他拉了拉她的手,算是安撫,才道:“沒錯,我的確是外面世界的人,不過你為何這么肯定我會幫你?”閭仁華悄然運功,渾厚的功力似乎變成了一道道實質,朝著黑衣人釋放而去。
黑衣人站在原地歸然不動,道:“你沒有辦法出去,但是我有辦法。若你與本座合力,定然能破除島外的神陣。”
閭仁華不得不正視這個黑衣人,本以為這血祭樓只是安瀾島上的殺手組織,如今看來卻是不簡單,此人竟然知道島外的神陣。他自然希望盡快出去,島外還有那么多的責任等著我去履行,還有大仇未報。
三人都是沉默了一陣,才停閭仁華答道:“好,我們幫你。”
“好,好,好!”
黑衣人激動地大喊三聲,多年愿望仿佛馬上就要實現了。爾后他迅速轉身,將手指伸進墻面一凹處,頓時地上緩緩突起一塊石碑。沐勝嵐與閭仁華自習的望向那塊石碑。
碑文曰:
異世之人,
在水一方。
指間之光,
日月之色。
昔日之緣,
今日之終。
碑文之下,便是一副簡單的地圖。
沐勝嵐越看那圖越覺著自習,那地勢分明有些像和平村一帶。
“這塊碑,給了本座希望,你們可知王室秘辛上記載著當初將安瀾島封閉的大能者留下了一塊碑,這塊碑就是你們現在見到的石碑,大能曾言此碑能幫后人打開神陣,但是本座研究了多年,才智其中些許奧秘。”
沐勝嵐將碑文默默的念了幾遍,腦中霎時如同醍醐灌頂,明白透徹。
老天讓她重生此地,便是那“異世之人,”她發現金色戒指,那便是那所謂的“指間之光”,這日月之色卻是有些不懂,再說那“昔日之緣,今日之終。”是不是說她和閭仁華前世之緣分,今世總要有個了結,這個結果可能是好,可能是壞。
靜靜地思索,她不禁蹙眉。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牽著她走,她沒有自主權。忽然,一股柔軟落在她的眉間,帶著溫暖,安心,輕輕地撫慰她心尖的煩躁。
她抬頭,便對上閭仁華溢著愛意的金眸,她知道他在說:別想太多,有我在。
她微微眨了眨眼。
“不知兩位有何異議?”
黑衣人目光落在閭仁華的身上,有些緊張。
“恩。”閭仁華只是點了點頭,沐勝嵐能夠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他不希望她過多的受人注目了。
“我們已經受了你的藥物控制,你根本不用擔心,等我們出去了我們便會竭盡所能的找出石碑指引之地。”閭仁華接著道。
“好。”黑衣人放心的回道,他對他的藥很自信。
沐勝嵐望向閭仁華的目光越發柔和,她就是明白他的心思,這種明白仿佛過了好久好久依然在,她有些恍然。
之后,黑衣人又將石碑藏起,帶著沐勝嵐與閭仁華從另一條通道離開了血祭樓。
出來的時候菊花宴已畢,兩人回到住處時天快黑了。
聽說今年菊花宴,不盡王意,聽說王本欲招洛孤月為駙馬,奈何王有意,月無情,聽說王心甚怒,聽說……后來菊花宴后,王上傳召了國師百里旭堯。
這些都是兩人從眾人口中得知,禁宮中發生的事兩人都未曾言語。
夜半,沐勝嵐依舊能聽清房外的風聲,她靜靜的躺在床上,想著那碑文意思。
“金龜子,這碑你可見過?”
金色空間內,金龜子和火楓干瞪著眼,說還是不說呢?
金龜子瞪火楓:你回答。
火楓:你怎么不說。
金龜子:我的地盤,我讓你說你就說!
火楓:要說你自己說,反正老子不說。
金龜子:你個死蛇,看我不打死你。
于是兩人為了說與不說這個問題,大打出手,忘了沐勝嵐還等著他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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