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兒優(yōu)雅起身,走了過來:“楚楚不希望我來嗎?”
她伸出手,楚楚想也沒想的拍掉,她還記得之所以會被保鏢傷到,正是因為她的出手‘相救’,卻把她推進了危險!
不管她是有意無意,她總覺得這跟白艾兒脫不了干系!
“我跟你不熟!”她淡淡道。
白艾兒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冷牧哲看的一清二楚,開口問道:“怎么了?”
楚楚對上他幽邃的眸子,仿佛在質問,為什么會跟她在一起。
白艾兒收回手,打破尷尬:“楚楚,姐姐特地給你買了禮物,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楚楚連余光都不屑給她,轉身跑了出去。
冷牧哲薄唇微抿,幽眸一瞇:“白小姐,今天怕是沒空了,下次再聊。”
對她抱歉一聲,快步走出了總裁室,還是哄他家丫頭要緊。
人一走,白艾兒就笑出了聲,幽冷詭異,長發(fā)垂落,白裙黑發(fā),活似貞子,踩著高跟鞋,坐到了總裁專椅上。
扶手上的玉手,指節(jié)青白,青筋暴露,掐斷了幾根精心修剪的指甲,在椅子上留下幾條劃痕,她深吸一口氣,面容陰郁,透過落地窗俯瞰西城,清眸狂亂。
冷牧哲,遲早有一天是她的!
*
楚楚一鼓作氣跑到冷氏前的公園,坐在長椅上,把身子蜷成一團,生著悶氣。
腦海里一直蹦出叔叔和白艾兒共處一室,喝酒聊天的情景,越想越酸澀。
冷牧哲跑到公園,看到臉帶怒氣的丫頭,提著的心頓時放下,搖頭輕笑,長臂一撈,圈住她瘦削的肩膀。
“今天怎么了?”
楚楚抬頭,黑白分明的大眼,閃爍出期盼:“叔,你會不會娶嬸嬸?”
他愣了下:“不會。”
結婚?至少現(xiàn)在,他還沒有考慮過。
“那你會娶白艾兒嗎?”
“不會。”
楚楚兩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耍賴道:“那你不許娶任何人,只能待在我身邊。”
“為什么?”他挑高眉,有些意外。
楚楚把凍得流出的鼻涕,一股腦蹭在他名貴的襯衣上,聲音很大,像是在宣布主權:“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叔叔!”
晌久,他都沒回答,只是胸膛輕震,笑聲溢出薄唇,低醇好聽,像是優(yōu)雅低磁的大提琴聲。
她哼哼一聲:“笑什么,她來找你干什么?”
冷牧哲斂下笑意,低聲道:“她來應征公司的設計總監(jiān),就坐下來聊了兩句。”
楚楚瞇起眼:“那你要請她嗎?”
捏了捏她的鼻子,眸光柔和:“不請,你不喜歡。”
萬分滿意他的回答,樂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小手圈住他的脖子:“那,叔~明天學校有舞會,我可以去嗎?”
他沉思片刻:“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好不好?”
“嗯!”
她狠狠點頭,沒想到他會這么爽快,以前學校有什么活動,她都要軟磨硬泡半天。
而他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明天是他訂婚之日!
這件事在商界都傳開了,有的嘲諷,有的冷眼旁觀,都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誰不知道他要娶的是白大千金,一個癡傻兒。
冷牧哲眼底閃過冷芒,明天是他期待已久的日子,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出手!
他想,明天一定會很精彩!
*
清晨,催命似的鈴聲響起,冷牧哲眼眸微闔,睡意慵懶,薄唇不悅的抿起,懷里的小人兒被鈴聲惱的在被子下蠕動。
他皺著眉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冷笑,按下關機,扔在了一旁。
“早啊”楚楚打了個哈欠,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俊顏,小嘴微張,口水差點流出來。
每天早上一睜眼,面前就有這么一個美男,此乃人生一大幸福。
冷牧哲垂下頭,臉上一片柔色:“乖,去洗漱吧,今天還有舞會。”
楚楚在他臉上印下口水印,精神奕奕的蹦跶下大床。
床上半裸著的男人,摸了摸她留下的濕潤,心情格外美麗。
楚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的揚起大大的笑容,天藍色小禮服,裹胸上鑲了一圈水鉆,裙擺及膝,蕾絲點綴,腳上一雙帶點跟的水晶鞋,靈動嬌俏。
發(fā)育的小身子,有了少女的曲線,身段柔美,肌膚瑩白,靈氣逼人的臉蛋,活脫脫一個小蘿莉。
跑下樓,冷牧哲喝著咖啡,翻閱著財經(jīng)時報,浴袍胸襟大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吊墜妖異,精壯的胸肌呈誘人的古銅色。
晨光灑下,在他的身上照下一圈金光,讓她失了神,叔叔真是太帥了!
察覺到她的注視,抬起頭,冷魅勾唇:“怎么站在那?不吃早餐?”
“啊,哦,不吃了,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楚楚臉倏地爆紅,捶了捶腦袋,急匆匆跑了出去,她怎么就對叔叔犯花癡了呢,誰讓這男人太養(yǎng)眼了,看了九年也沒看膩。
頂著紅的跟猴子屁股樣的臉走上車,劉管家跑來:“小姐,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祝你舞會愉快。”
她接過早餐,心臟撲通直跳,心底直冒粉色泡泡,臉上的溫度高的恨不得爆表。
少男少女在這個年齡段,都到了情竇初開的時期,她也不例外,想到叔叔,她就嗤嗤的笑出了聲。
二樓,冷牧哲目送著她離開,直到車子變成一個小黑點,才走進屋子,看到放在床頭的禮盒,挑了挑眉,上前。
里面只有一張紙條,纖長的手指夾起,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俊臉一沉,把紙攥的發(fā)皺。
在楚楚看來,這上面的內(nèi)容無非是邀請她做舞伴,但他看來,這是變相的告白!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把紙條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不過癮,又把禮盒一并扔了進去。
想把丫頭搶走?沒門!
轉身走進浴室,再出來時,腰間僅系了條浴巾,水珠從發(fā)尾滴落,順著胸膛滑向腹肌,又曖昧的落入浴巾,消失無蹤。
倏地,他眸光一冷,閃身,手刀劈出,直擊簾幔。
“鳳,是我。”
聽到聲音,劈向那處的手,猛然收回。
窗簾后走出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與冷牧哲不相上下,臉上帶了半截面具,僅露出引人遐想的薄唇,面具上刻畫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狼頭。
狼頭上沒有眼睛,男人的眸子就是狼的眼,森冷的綠眸,散發(fā)出詭譎的氣息!
殘狼走來,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鳳,好久不見,兄弟們想死你了。”
冷牧哲毫不顧忌的在他面前換衣服,背后的火鳳,與他面具上的狼頭呼應:“想我,你們可以搬來,我正準備換房子。”
殘狼大喇喇的坐到沙發(fā)上,皮衣大開,二郎腿高翹,雙手肆意放在一邊,野性不羈:“聽起來不錯,我對你私養(yǎng)的娃娃有興趣。”
提到楚楚,冷牧哲冷硬的線條柔了幾分:“她是我的丫頭!”
殘狼哈哈大笑:“我可沒有戀童癖,未成年的丫頭,我才不要!我今天可是來看好戲的!”
“呵,今天的確有好戲!”
他冷笑,兩人一同下樓。
樓下的羅文看到殘狼后,眼中閃過欣喜:“冷爺,狼爺!”
殘狼上前一個大大的擁抱,差點沒把他勒斷氣,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準備好了?”冷牧哲臉上掛著笑意。
羅文拿出電腦,敲打鍵盤,大堆資料彈了出來:“都在這里了!”
冷牧哲瞇起眸:“這就夠了,只待好戲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