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眼神飄忽不定,猶豫期間,唐憶慈迅速手起刀落,根本不給她緩沖時間,像是砍不要錢的大白菜般,將那人的頭顱砍下!
“啊——不要!不要!”
雙喜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寫滿了驚嚇,膝行著到唐憶慈的腳下,不停的磕頭:“我說!我說!”
鳳佑實(shí)在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些,有些呆呆的看向鳳離,見他并無任何吃驚,不由回過神來。
此事事關(guān)皇室尊嚴(yán),還是不要聲張為好。
*
“派出去的人為什么還沒回來?!”
淑妃一整晚都沒有就寢,一直在等著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好消息,可是天蒙蒙亮了,人卻還沒有回來。
“娘娘,再等等吧!”
芍藥心里也著急,可是主子已經(jīng)夠慌亂了,她不能再亂了陣腳。
不一會兒卻來了更大的消息,皇帝宣淑妃覲見。
淑妃心里忐忑不安,此時兒子也不在身旁,再加上擔(dān)憂了一夜,再沒有了往日的沉穩(wěn)大氣,變得有些浮躁不安。
原本還想著,若真被皇帝查出來什么,就來個死不承認(rèn)算了。可是在皇帝寢宮看到正跪在地上的晉王和雙喜,淑妃這心一下子就沉入了湖底。
完了,完了!
皇上定是知曉了一切!
淑妃規(guī)矩的跪下,懊悔的閉上了雙眼,看來她難逃此劫了,若是皇帝念舊情,最好的也只是去冷宮而已,而兒子是才徹底廢了。
越是此刻,淑妃越發(fā)清醒起來。
她毀了便罷了,尊兒不能被她拖累了啊!
她打定了注意,若是皇帝問起,她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淑妃你可知罪?”
淑妃只能暫且裝傻:“臣妾愚鈍。”
皇帝懶得和她廢話,將東西扔在了她的面前。
竟然是婉嬪死前穿的那件衣服!
淑妃有些傻了,她明明交代下去處理掉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皇帝這里?
難道她的宮里有內(nèi)奸?!
即便此刻,她心里還是存了一絲僥幸,可能雙喜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只是保留了婉嬪的血衣而已,而且一件衣服根本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皇帝臉色沉了下來,沒想到淑妃殺害婉嬪不說,事到如今竟然還死不悔改,真是個可惡的毒婦!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雙喜雙腿一抖,臉埋得更低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腸子都快悔青了。
她的家人都在晉王手中,昨晚那種情況,她慌亂之下,竟然沒有仔細(xì)辨別,賢妃砍下的頭顱也并不是她爹的,應(yīng)該是為了逼她說出真相,而讓牢里的死囚冒充的。
證詞承給了皇上,她便是想要反悔也得掂量掂量。
“奴婢……”
鳳離單手握拳,放在嘴角咳嗽了一聲。
雙喜渾身抖得更厲害了,想到昨晚六皇子和她說的話,“若是你如實(shí)稟告,本殿保你一家平安,若是你敢在皇上面前戲耍了本殿,本殿要你九族陪葬!”
“娘娘那日是見到了晉王,才將奴婢們遣退……剩下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婉嬪和晉王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不能說,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賤人!你胡說!”
淑妃怒不可赦,拉了晉王:“尊兒,你說句話啊!我們母子由不得他人這么污蔑!”
正在僵持之際,王懷恩進(jìn)來稟報:“皇上,七皇子求見!”
婉嬪畢竟是七皇子鳳海生母,現(xiàn)在婉嬪死了,皇帝總要給鳳海一個交代。
鳳海走了進(jìn)來,先是向皇帝哭訴了一番婉嬪的死,接著又義正言辭的請求皇帝嚴(yán)懲兇手,最后在皇帝的不耐煩中,這才擦了眼淚站在一旁。
鳳尊比淑妃要清醒許多,皇帝這么大費(fèi)周章,定是有了十全的證據(jù),只是給他們一個機(jī)會,等著他們自己認(rèn)罪而已。
因而并不理會淑妃,只木木的跪著。
淑妃還是打算賴到底,皇帝已經(jīng)沒了耐心。他捏了捏酸痛的太陽穴,心里算是徹底對淑妃冷心了。
本以為她美麗溫柔,是個善解人意的,沒想到卻是個如此骯臟不堪的人!
“宣御醫(yī)!”
皇帝一聲令下,淑妃這才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無力的蜷縮到了地上。
皇上這是,什么都知道了嗎?
皇帝的御醫(yī)根本不可能作假,很快就稟明了皇上,淑妃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鳳佑和鳳海可能不太清楚,鳳離和鳳尊卻是明白。皇帝早已沒有了那方面的心思,一個月前根本就沒寵幸過淑妃。
淑妃徹底沒了力氣,已經(jīng)萬念俱灰。
*
“皇上還是心太軟,晉王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也只是削了爵位,在家軟禁而已。”
王懷恩送鳳離他們出去,故意落后其他人一截,低聲和鳳離說著話。
他將所有的證據(jù)都擺在了皇帝面前,晉王和淑妃、婉嬪有染的信物,甚至設(shè)計讓晉王露出了有抓痕的手臂。
雖然淑妃被扔到冷宮,等待的是被賜死的命運(yùn),可是晉王的處置就有些輕拿輕放了。
鳳離卻是清楚,皇帝這是老了,不舍得曾經(jīng)那么寵的兒子就這樣被毀掉,因而一忍再忍。
不過晉王很快就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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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憶慈聽到這些消息,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了。
小艾神秘兮兮的告訴她,淑妃因?yàn)橛|怒皇帝被打入了冷宮,很快染上惡疾死掉了。而晉王因?yàn)檗k事不利,被削了爵位,成了郡王,而且被軟禁起來了。
唐憶慈彼時在嗑瓜子,聽到這些事情,也只是一笑置之。
晉王這黨算是徹底倒了,自古從來都是墻倒眾人推,晉王怕是很快就會重新犯事,然后讓皇帝不得不廢了他。
只是整件事情進(jìn)行的很是詭異,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有力的推動著整件事情的發(fā)展,根本無法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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