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大翻身,昨天還是被人休掉了晉王妃,這一轉眼又有了新的封號——欣榮郡主。
太后親自安排了兩個宮女嗣后白夕落梳洗,簡直奉為上賓。
白夕落卻是冷笑,說是伺候,還不是想在自己卸妝的時候看看自己的耳后?
記得聽小翠說過,自己這個身體的耳垂后方有一個手指蓋大小的梅花痣。平時頭發遮掩下是看不到了,除非梳洗頭發掀起來的時候。
那個太后一向謹慎,怎么會僅因為一枚戒指相信別人的一派胡言?
從白夕落到風落兒,聽星河的說法就是,當年風大將軍知道白家要來對付他,白家二爺與他的交情情同手足,小女兒他已經讓他的義子穆承軒帶著去盛京了。
大兒子從小就不在他身邊,被他送去學藝,很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并不擔心。
唯一擔心的是體弱多病的二女兒,那個時候白夕落也不過是三歲的孩童而已。
得知哥哥和妹妹要來對付風家,白二爺冒險通風報信,風大將軍決定周旋到底,只是不放心孩子,于是就把年僅三歲的白夕落交給了白二爺。
為了欲蓋彌彰,讓白家人不懷疑白夕落的身份,于是風落兒改名白夕落,成為了白相爺的養女,成為了晉王妃。
看著自己手中的藍鉆戒指,原來軒轅子羽一開始就懷疑了?星河之所以改變了態度也是因為那棵梅花痣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次戒指重回自己的手中,可是戒指里面的睡美人不知為何不見了!
白夕落不由的懷疑,難道真是的命運的召喚嗎?那為什么現代的自己會出車禍呢?自己的記憶卻停留在了在博物館里盜寶的那一段上。
把戒指套在中指上,看著它隱約散發的藍光。
“你能帶回去嗎?回去屬于我的世界?”她發呆的看著。
忽然戒指的光芒亮了,出現了一段幻影,是現代的景象。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已經能走能動了,那個叫布朗的英俊警官守護著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白夕落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轉著頭發,欲哭無淚!“不是吧!小偷和警察搞在一起了?上帝你是不是睡傻了?那我怎么辦?你不能這樣懲罰我吧!”
門咯吱的被人推開,白夕落嚇得緊張站起身看過去,是個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了那張與世無爭的面容。“是我,我來帶你離開這里,跟我走吧!”
“凌風?”白夕落是想出去,可是就自己現在穿著一身累贅,不是扯人家后腿嗎?搖了搖頭,然后問道:“兩國都已經開戰了,你怎么還敢來這里啊?你不要命了?”
“和我去蜀國吧!我喜歡你,夕落!”他鼓起勇氣說道。
白夕落有些癡傻的看著他,“那個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和你走。我不喜歡皇宮的生活。我想四皇子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宏圖大業放下浮華吧!”
“可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至少我不會讓你像之前那樣被欺負。”他有些激動。
額,那個只能說倒霉,不算是被欺負吧!
還不等白夕落開口,凌風已經拉住了白夕落的手,想要奪門而出。卻被白夕落強行拉住,擔憂的看了眼外面冷笑道:“你別沖動,你中計了。”
而門外的燈火亮如白晝,一干御林軍已經包圍這里,水泄不通了。以太子為首,軒轅子羽站在他哥哥的身后,緊張的看著白夕落所在的房間。
士兵喊話:“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快些放了欣榮郡主,束手就擒。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門被里面的人一腳踹開了,少女的脖子上駕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臉色慘白有些不安,黑衣人蒙著臉眼中透著殺氣。
“你們不客氣,就不要快我的到快。”黑衣人冷喝道。
白夕落只覺得勃頸上傳來一絲涼意,之后是死死地痛感。不由得暗罵凌風混蛋,竟然玩真的!
軒轅子羽怒視著黑衣人,對著身后的士兵做了個后退的手勢,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退出了包圍圈之后,凌風隨手扔出一顆煙霧彈,然后帶著白夕落飛檐走壁不見了。
太子背著手冷喝:“看什么還不去追?欣榮郡主有點事情,爾等提頭來見!”
大發了士兵之后,太子忽然笑了,“哎,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配合自己的敵人兼情敵,擄走自己的愛人。我也瘋了竟然和你一起演這場戲,借來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皇兄!”
“不用謝我,幫我和夕落說聲對不起,畢竟之前是我太自負,利用了她的單純。”太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緩緩地走向承明殿的方向。
初冬的天氣已經明顯地涼爽不過了,就連說話都帶著白色的濃霧。
凌風帶著白夕落同騎一匹快馬來到皇城外的郊區,不遠處有個小溪,因為脖頸上火辣辣的痛,讓白夕落一下馬就跑向小溪用冷水沖洗了一下。
這才發現不過只是個剝了皮的小傷口而已,那樣鋒利的匕首只是這樣不痛不癢的創傷,可想凌風當時只是用了怎樣的力道控制,讓那些人產生恐懼心理的。
“用這個擦一擦,或許就不那么疼了,不好意思,我……”
“行啦,我明白,我不出點血他們怎么動搖呢?不能怪你啦!”接過小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咬著下唇抹在傷口上,清清涼涼很舒服,至少不疼了。
看了眼凌風,發覺他好像并不急著逃走,而是有限的帶著自己馬兒在溪邊喝水吃草,不時地張望。
很有問題!
“怎么了,這樣看我?”他倒是很坦然。
“沒事,就是覺得你好沒有一點緊張被追殺,隨時準備應敵的樣子,反而好像很輕松自在。為什么?”圍著他走了一圈,她越是這樣說,就越覺得可疑。
而這時從皇城方向的跑來一個黑點,那是一匹快馬,馬上坐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
透過白夕落看著那個由遠及近的白衣男子,凌風笑了,“因為他!”
“……”回過頭去看,咽了口唾沫,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么走哪里都能看到他?可又一想,不對啊!
凌風和軒轅子羽現在應該是處于敵對的狀態,他們怎么湊到一起了。
凌風迎上去,禮貌的抱拳:“多謝晉王鼎力相助,還我蜀國大好河山。”
?前一段時不是還竊取帝國情報嗎?怎么這會又成了合作關系了?白夕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語。
軒轅子羽跳下馬,還禮,客氣的笑了,“四皇子為人坦然,本王很敬佩。對于先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不過四皇子,如果再有下一次,本王可不敢保證慶國不會趁人之危,到時候蜀國可不會這樣幸運了?”
“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只要凌風還活著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很有自信的看著軒轅子羽。然后轉身看著裝二和尚摸不到頭的白夕落,很是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雖然我做了很多的錯事,也饒了不少的彎子,但是我很幸運我來到了慶國,認識了你。你冰雪聰明,偶爾迷糊。如果不是你的心里已經有了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帶你離開這里,離開他。”說著他看了眼但笑不語的軒轅子羽,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喜歡皇宮那樣的地方,也過不慣奢華的生活,更不喜歡高師徒戀。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默默的幫助我帶我離開那里。凌風,回去堅強,做一個好皇帝,不要再讓天下生靈涂炭了。”雖然這家伙對自己也沒有懷好意,但是不管怎樣他幫過自己,更加沒有傷害過自己,甚至都有暗中維護自己,白夕落很感動。
聽到白夕落這樣直白的拒絕,凌風有些哭笑連連,不過他并沒有多么深刻的去喜歡,只是多出了朋友友情的那一種,如果在相處一段時間,也許他會愛上她。
走向她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叮囑了兩句,打了個哨叫來了他的坐騎,揚起馬鞭飛奔而去。他很慶幸他在大慶國生活了十年,更慶幸遇到了她,雖然只是默默的守護。人影消失在地平線化成了一個黑點。
還真和他的人一樣,活得自在坦然。只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真的是做皇帝的料嗎?
“阿嚏!”打了個噴嚏,轉過頭看到軒轅子羽還看著她,嚇了一跳。“王爺來是來抓我回去的?”
“不是!”
“那您找我還有事?”
“算是!”
“算是?那應該是沒什么是吧!那沒事我就走了,以后也不用見了,反正我是死活也不回去那個鬼地方了。”邁開腳步大搖大擺的離開,揚長而去。
軒轅子羽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終于還是嘆了口氣,牽著馬追了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
“喂,你不是到天氣很冷,我好歹也是被劫持出來的,很冷的。”她抬頭不耐煩的看著他,因為她看到軒轅子羽解下披風的動作,戒備的問道:“你,你要干嘛?”
“唉!給你穿上啊,你不是說你冷嗎?這荒郊野嶺我能怎樣?”他有些無奈,更覺得可氣。
……
給她穿好了,軒轅子羽扶住了她的肩膀,很認真的很深情的凝望著她,“夕落,如果本王就是非你不可呢?!你會不會為了我,留下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救我。”
“我不。”回答很決然。“喜歡是一回事,留下來受罪我不!”
軒轅子羽笑了,笑的有些顫抖,不停地笑,笑的白夕落有些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頭頂上的白氣不斷地傳來,深呼吸一下子摟住了白夕落,“好,那我隨你走,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只要有你在的地方。”
白夕落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嘴角開心的勾起一個弧度,躲在他的懷里,開心的點頭。“不后悔?”
“不后悔!”
新一日的太陽再一次冉冉升起,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拖著一男一女,緩步走向東邊,走向太陽升起的地方,開始了他們新的人生旅程。
“你和四皇子怎么湊到一起拉?”
“怎么王妃也有興趣聽聽本王的故事?”
“沒興趣,只是好奇,而且我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了,你別忘了已經把我休了。”
“那是父皇和皇祖母自作主張,本王可從來沒有寫過休書的字樣!”
“不說算了,免得知道多了死得快!”
“傻丫頭,只要我在,永遠不會再有人欺負你,這是我對你的誓言。永遠的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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