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次我就不信你不跟我乖乖回去!哈哈!你們,給我抓住他!”
脆生生的奶娃音在不大的客房里尖銳的飄蕩著,一排一排的宮廷侍衛整齊的排滿在房門口,客房內。
一個侍衛拿出枷鎖走向妄言,他用眼神詢問千落要不要與他們正面沖突。
司徒千落冷眉一橫,示意妄言莫要輕舉妄動。
妄言低著頭,不發一言。侍衛將枷鎖用力的拷在他的脖子與手上,用力之大已把妄言的脖頸刮出一道刺眼的血道子,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定注視著地面。
公主見那侍衛如此粗魯般的對待妄言,大步上前,踮起腳,抬手就給了那侍衛一嘴巴子!
那可憐的侍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捂著臉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給本公主滾!快滾!沒用的東西!”公主一腳踹在那侍衛小腿上。
那一腳她用盡了全力,侍衛吃痛,報腿坐在地上哀嚎。
公主絲毫不為所動容,繞過那侍衛走向妄言,心疼的撫摸著妄言脖子上的傷口邊緣,“蠢貨!你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去拿傷藥來?”
“是。”先前的那名奴婢應下,轉身匆匆快步走開。
司徒千落一直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他們,在她眼里,他們這些個人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可笑!
公主眼睛不安分的四處掃蕩著,一眼便發現了被他們冷落的面無表情的司徒千落。
這女人,好美!
竟生生的將那男子比了下去!兩人的容貌姿色相比起來反倒是這女人略勝一籌,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他們這里多了這么個姿色美人?既然,她這么美,那就讓這美麗,永遠的喪失吧!竟然這般的漂亮,就算她不動手遲早也會有人毀了她的臉,這樣,還不如她自己來!那公主心里惡狠狠的的想道,臉上卻是依舊一副天真無邪的純真模樣。
她指了指司徒千落道:“這是誰呀?怎么生的這般美麗?竟比我三哥還要美上幾分?”她看了看千落自顧自的開口道,“來人!把她給我也一并鎖起來帶回府!”公主對身后的侍衛道。
“是!還不鎖起來押回去?”一個領頭的侍衛對其他的人吩咐道。
司徒千落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從開始到現在她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她對妄言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動手。
妄言壓下滿腹的怒火,斂下所有的表情,任由那些個侍衛拖著他與司徒千落二人揚長而去。
……
妄言放慢腳步,等司徒千落與他并肩而行他方才開口疑惑道:“千落,為什么我們不逃?”
二人已經步入市集,司徒千落一腳踢開地上一個被踐踏的慘不忍睹的雪梨緩緩道:“我們逃得過這些廢物,卻逃不過那些想要我們死的殺手。這個公主在大庭廣眾之下敢公然搶人,說明一定是深受皇帝的寵愛,地位很高。如果沒有皇帝在身后給她撐腰,她不會這般的無法無天。”
她頓了頓,望了四周一眼,續道:“這個公主,她的地位高,勢力大,如果我們借此隱藏在她身邊,相信不會有人膽敢懷疑到她的身上。我們便躲上個幾天,便安全了。”她不厭其煩的一一解釋給妄言。
妄言釋然般的點了點頭,低頭沉思一會又道:“千落,你怎么就認定這公主不會殺了我們?”司徒千落不再回答妄言連珠炮似的一大串的問題,她面無表情的緊緊盯著前方,眼神空洞,目光呆滯,好似被那地獄深處的惡魔抽干了靈魂的精華般的枯燥無味。
……
“到了,進去!”侍衛一把將他們二人推入府中的正廳。
正廳內,一男子衣著光鮮亮麗,俊逸絕倫,可不是那客棧外被妄言打暈的富绔子弟么?
只見他一臉笑意的望著司徒千落,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緩緩開口道:“美人!我們又又見面了!你那一刀子,真是刺疼了本王的心呀!你說,你要怎么撫慰我的心?”
他厚顏無恥的對司徒千落笑道,千落回以的只是面無表情的一個冷眼。
“墨途哥哥!這賤人你與她相識?”公主惡狠狠的瞪了司徒千落一眼,稚嫩的嘴臉上盡是得不到的陰狠與嫉妒之色。
墨途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無喬妹妹,這女人與我可是有著天大般的恩怨情仇啊,看樣子她是你強行拐來的吧?把她讓給哥哥可否?小爺今日定要將她折磨至死!”他似是有意無意的往司徒千落身上望了一眼。
“這……可是我想要親手折磨她,要不墨途哥哥你在旁邊觀侯著?”無喬面顯為難之色,眼底的陰毒光芒卻絲毫不減。他清了清嗓子,“無喬!小爺好不容易求邇一次,你怎忍心棄我于不顧?”墨途正色呵斥道。
無喬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揮手道:“不是,不是的,墨途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女人我不要了,你要就送給你吧。”
墨途滿意的點了點頭,無喬吩咐侍衛解開鎖拷,司徒千落無所謂的扭了扭發青的手腕。
墨途走上前,執起千落的手,她挑了挑眉,靜觀其變,看看他要怎么做完這出戲。
“嘖嘖,好一雙白皙無暇的素手啊!還真是非常適合給小爺我當個做粗活的下人呀!干脆你就在給我當個下人什么的吧?”
無喬臉色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些,墨途牽起司徒千落的手將他人皆視若無睹,徑自拉著她一陣小跑。
……
“放開!”司徒千落猛然甩開墨途的手,停下步伐,冷冷的瞪著他。
他們一行二人已經離妄言和那個無喬公主很遠了,現下她是出來了沒錯,但是妄言還在那里,她要怎么辦?丟下他不管?不可能!
“小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解圍,你就是這樣忘恩負義的嗎?如果沒有小爺,你現在早就給那個破爛無喬弄死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你這人還真是不知好歹!”他無奈的搖搖頭道,似乎在感慨著他對這有多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