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尚有些稚氣未脫的感覺,五官卻分布的毫無瑕疵。靜靜地注視著花子宇的時候,他身上有一種極具魅惑的氣質,就像一種瑰麗的色彩,令他那禍水容顏更增魅力。
“小孩子滾開!”司徒千落一聲怒喝,本就雌雄莫辯的面容顯得有幾分壞壞的邪意,卻不會另人生厭。只覺她表現出來的“壞”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讓人忍不住飲鴆止渴。
他面色一寒,還沒有人敢對他說話這么沖。
自小便被宮中層出不窮的陰謀所牽制的他擺脫不了那吸食“長樂膏”后欲仙欲死的滋味。
“長樂膏”乃罌粟花籽制成,吸食者只要碰過一次便會上了癮,自此徘徊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60;&160;若非是那宮中爭斗他已厭倦,若非是那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已無力招架,他也不會連夜出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尋找良藥。
如今之勢,只能委曲求全。這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是這個男人。
如果能讓他帶上他一同上路,或許他就不用待在這深山野林等死了。
那么……
“大哥哥,你能帶著我一起走嗎?”清新而暖陽的音色,動人極致,百轉千回,像羽毛撩過心湖蕩漾騷動般的聲音煞是好聽。司徒千落自現世中被自己父親狠狠的傷害后,不論是心理的創傷還是身體上的創傷,都是非常之大的。
芯片本體的自我保護程序感覺到生物體的情感對宿主打擊很大。便自行封閉住了“楚闌”的良知,然而這,將是直接導致她變成冷血無情的最大因素。
眼前的男童不過十來歲,卻擁有著如玉般溫潤的眼眸,但即便他有多么好看,司徒千落也不會心軟半分,只因為她已沒有任何良知。
“滾,不然,死!”她面無表情的冷冷道。眉間已經開始泛起瘆人的殺氣,周圍間的溫度剎那下降到冰點,就連空氣在此刻仿佛都凝固住了般呼吸困難。花子宇嘴角微微一抽,裝可憐這招竟不能吊起他的同情心?這人該得有多無情?
如此直白的拒絕并未讓花子宇打消同行的念頭。
畢竟,深山老林里,碰見個人非常不容易,大好的機會,怎能讓它白白溜走?
“大哥哥,你就帶我走好不好嘛?我爹我娘都給土匪扔到江里去了,宇兒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了。大哥哥,求求你,帶宇兒走好嗎?”
“駕!”司徒千落恍若未聞,毅然揮鞭,驅馬上前,看樣子是要將花子宇踩死在馬蹄之下了。
他臉色仍舊是那副祈求的表情,仿佛已經被嚇傻了一般。……來吧!我還就不信了,撞殘了就會帶他一起上路了!來吧……
“千落不要!”簾帳內妄言一聲驚呼!
“迂……”
為時已晚,高高揚起的馬蹄將花子宇一腳飛出幾米開外!
“噗!”后腦勺重重的磕在滿是碎石的土路上,花子宇一口鮮血吐出后便昏了過去。
“千落,他只是個孩子……”
妄言掀開簾帳,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花子宇的身前輕輕將他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司徒千落額角隱隱的有青筋凸起,卻到底還是讓那孩子上了車。
……
……入夜……
躺在妄言腿上的花子宇驀然睜開了雙眼,嘴角一抹冷笑勾起。
終于還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傷……受的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