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池安夏的心情都是大晴天,連上廁所的時候都不忘哼個小曲。連恒調(diào)侃她:“這是真的把那老男人追到手了?”
連恒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小青梅,是個無所事事的世家子弟,長了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盡會惹桃花,是個在路上看到頭母豬都恨不得去調(diào)戲一番的花花公子。
池安夏在他頭上狠狠拍了下他的頭:“你才老男人,沒見人家風華正茂帥得無人能敵么?”
“好吧,是帥大叔……”連恒依舊不知死活,這丫頭,到底什么審美觀,近在咫尺的高富帥她看不到,硬是要啃那塊不屬于她的硬骨頭。“不過帥大叔注定不是你的菜,你還是趕緊從了眼前的高富帥是正經(jīng)!”
池安夏狠吸了口奶茶:“信不信你再說我就跟你絕交!”
看到她兇狠的眼神,連恒噤了聲,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一閃而過,他不知道明里暗里表白過多少次了,奈何她就是不領(lǐng)情,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對了,喬雅要回來了,我們得去買個禮物,給她個大驚喜!”
“她舍得回來了?還是被老外拋棄了?”連恒不合時宜地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
“你這張嘴就該被撕爛!”池安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想起喬雅在電話里濃濃的感傷,她不得不承認,連恒說的八成是事實。
兩人離開奶茶店,驅(qū)車來到百貨大廈。停車場一輛純白的蘭博基尼顯得分外顯眼,是何東林的車。據(jù)她所知,何東林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神,極討厭人多的地方,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事實證明,她錯了,再怎么不食人間煙火,都會有免俗的時候,只是要看對什么人而已。
電梯口那個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的人,不是何東林又是誰?最重要的是,他旁邊竟然還站了個女人!
那是個不容被忽視的女人,身材高挑包裹在繡著緋色花邊的銀白色旗袍里,精致面容堪比從紅毯上走來的頂級明星,尤其是那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像是傳統(tǒng)水墨畫中一朵淡墨的暈開的蓮。
女人突然踮起腳,湊近他的耳朵說了句什么,臉上的笑意甚是刺眼,偏偏何東林還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這親密的互動,任誰看在眼里都是一副熱戀中的情侶蜜里調(diào)油的樣子。兩個人都是外形出眾,衣著不凡,站在一起就是絕配,引來許多人的側(cè)目。
“看什么這么入神?手機都要被你捏碎了!”連恒停好了車,就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站在門口。
池安夏低頭一看,手掌心竟出了一層薄汗。眼中有股止不住的酸澀就要涌出來。原來,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也不是不能對人溫柔,只是她沒有榮幸得到而已。十四歲的時候如此,二十歲的時候亦是如此。
“我們走吧,我有點累,想回去了。”扔下一句話,安夏便如失了魂魄一般往外走。
連恒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那眼神中不容忽視的寒意讓他不由地心里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