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與薛朝夫妻之間,漸漸更加甜蜜起來。好幾次還可以看見他們一同過來云桑間。
于是那些家里老公有小妾的女人,都坐不住了,非讓窈娘把她們介紹給蘇言。
一來二去,人就多了起來。
蘇言現在每天要做五十份藥膳,光她和翠丫,已經快忙不過來了。蘇言暫時還不想找人,畢竟她還在別人的廚房里窩著呢。
商雨眠看過藍格遞給他的賬目,也不由得有些吃驚。這個農村來的婦女,還真有幾分本事。別說月盈利五十兩銀子,現在看來,五百兩都有了。
“給她單獨一個廚房,再找幾個干凈利落的使女來。”商雨眠合上賬本,說道。
坐在一旁的藍格點頭,“再塞在一個廚房,晴姑娘那里怕是要拿著菜刀來找我談事了?!彼{格不是夸張,晴姑娘每次找他都是火冒三丈的樣子。
這幾天蘇言那里也忙碌起來,不免有磕磕撞撞的,來找藍格的次數就更加多了。
商雨眠沒管他的話,自顧說道:“將藥膳分出上中下三級,每級選一品最上的,做成菜牌掛在大堂?!?/p>
“再讓那……”商雨眠此時還真不知道怎么樣稱呼蘇言了,頓了頓道:“讓她再定出三品頂級藥膳。”
“每日做多少份額”,藍格也正經問道,他知道,好友這是要大力推出藥膳了。
“頂級的每日只做十份,其他的每級三十份?!鄙逃昝呗月钥紤]一二,又與藍格重新商定了價格。
之將頂級藥膳重新定了價格,其他的都是按原先商定好的。
蘇言不知道這些,只是看見后廚來了一群人,在西邊的一個大屋子里叮叮光光的收拾時,高興地天天合不攏嘴。
水明已經跟她說過了,那就是她以后的專屬廚房了。
每天幾乎都是重復的,但是卻一點都不枯燥。
蘇言在云桑間的廚房用了十天收拾好了,各類常用藥材都很齊全地擺放在臺幾之上。未進室內,就聞見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她搬到新廚房的當天,水明就領了十幾個小姑娘過來,讓她挑幾個當幫手。
蘇言只看著合眼緣的挑,不一會兒功夫就跳出六個干干凈凈的小姑娘。
這些都是城里普通人家的女兒,平日在家里也是常進廚房的。聽到云桑間要招使女,便都滿懷期待的報了名。
留下的自是很高興,沒被挑上的都是灰著臉走了。
六個女孩兒,蘇言只讓一個叫蟲兒和一個叫五兒的在灶上幫忙。其他的四個,兩個負責平日打掃,兩個負責擇菜洗菜。
翠丫當時一看,這么沒她的活兒了。爐子一向是負責打掃的兩人照管的,她連爐子都攏不成了。
翠丫:“蘇大娘,我以后做什么?”
翠丫問著,就要哭出來了。
這丫頭,真是太老實了。也太認真,蘇言也不敢開玩笑,笑道:“你不是一直在跟我學做藥膳,不想當學徒嗎?”
其實蘇言挺不好意思的,她還沒從老爸那里出師呢,就收起了學徒。
翠丫破涕為笑。
翠丫:好日子終于來了。
蘇言:再也不用受欺負啦。
蘇言事業上越走越順,家中也同樣順順利利的展開修整活動。有蘇言一個月的工資,還有那些打賞,再加上寶峰那一個月的工錢。他們有足夠的資本,把屋子院子做一番大大的修整。
也有足夠的錢,給寶峰和英兒辦一場富足的婚禮。
又一月,家里才修整齊全,連著各種材料,總共花費了七兩銀子。而蘇言第二個月的工資也拿到手了,十兩有余呢。
她都給了寶峰,不過寶峰卻推拒不受:“娘,你自己收著吧,你之前給的還有呢?!?/p>
蘇言:“給你就拿著吧,以后再也不會缺少銀子了。再說了,再過二十幾天就要娶英兒進門了,要買的東西還多著的。你跟自己娘有什么客氣的?!?/p>
寶峰臉上一紅,蘇言沒看見就消失了,他伸手接了銀子。
蘇言出去了。
寶峰看著手中的銀子,心中感慨不盡。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么幫他們兄妹倆?
封飛壹手中拈著一片枯葉,心中很是不滿意。這老女人,就只顧關心兒子。那兒子比他都大了,還用她這么一回來就拉過去說話?
就是他很小的時候,他娘也沒有這么安慰著?。?/p>
呸呸呸,想什么呢,他才不是需要娘的關懷。可是,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了,為什么總想跟老女人多說兩句話?
她的女兒長得倒是清秀,能看看。她呢,就算了吧。一臉皺紋,頭發都有白的了。
但是,但是、、、、、、
看著那雙眼睛,他總覺得站在面前的是一個姝色佳麗。
封飛壹覺得自己很不正常,看見蘇言出來,這點不正常的感覺馬上消失了。
“老女人,你最近很忙?”
就算是當著寶峰寶珊的面,他也這樣照喊不誤。
蘇言瞥了他一眼,“你倒是閑的很,怎么不幫寶珊燒火了?”
蘇言很生氣,她知道自己老,可是眼前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人?俗話還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呢。
你揭我的短,我也揭你的短。
封飛壹曾經在寶珊做飯時幫著燒過火,不過差點把廚房燒了就是了。蘇言回來只見到廚房門楣黑漆漆的,寶峰正一桶又一桶的往里潑水。
封飛壹就連滅火時,也是越幫越亂型的。
蘇言當時說了他一句,“笨蛋?!?/p>
封飛壹臉馬上黑了下來。
寶珊聽見了,為他說話:“你說他干什么,當時我也在廚房,是我沒看好。你是說封大哥,還是說我?”
以前寶珊雖然對蘇言有所不滿,但從未像那次一樣針鋒相對。
蘇言明白了兩件事,一,寶珊還是像以前一樣討厭她;二,寶珊對封飛壹有意思。
封飛壹卻不領情,對寶珊有些發火,“你這是什么語氣?她是你娘,什么都做了,還要看你的臉色嗎?”
寶珊哭著回房了,一連幾天不跟蘇言說話。蘇言知道封飛壹這么說話落了寶珊的面子,而封飛壹之所以這么說寶珊,也是自己面子被蘇言落了。
寶峰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寶珊卻敏感地感覺到,封大哥對她娘很不一樣。他會問她娘以前的事情,會問她:“那個老女人是不是一直很愛管閑事?”
他問的不客氣,她卻感覺到那種不客氣,只是因為親近。
她說她娘以前的事情,他聽了面無表情,后來就不問了。她不是非要倒騰出她娘以前的丑事,只是每天蘇喜梅送縣城回來,他跟她說話時的樣子。總讓,她產生一種荒唐的感覺。
正是那種感覺太荒唐了,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只是心里的火卻越積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