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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農婦生計

七十九章為丑

“是”,幾個深藍勁裝的高大護衛,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拉起地上的人就往外去。

王縣令的美夢這時候徹底醒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他太天真了,若他被人打了二十大板也不會善罷甘休吧,更何況是高貴的世家公子呢。

人走了,昱慎才打開一個紙包,推到封飛廉面前:“縣城這家的酒釀圓子最好,我吃著也別有風味,你嘗嘗?!?/p>

封飛廉看了眼那些白嫩嫩的酒釀圓子,卻什么胃口都沒有,“舟楫”,他擺了擺手喚過小廝來,“帶幾個人去問問,三公子在這里是怎么過來的。”

舟楫領命下去,封飛廉輕嘆了一口氣。當初就該再派些人過來,暗中保護他。也不至于把小壹讓這外面的世道磨成這個樣子。

“嘆什么氣啊,我看小壹雖然形容狼狽了些,但眼神比以前成熟多了?!标派骺戳撕糜岩谎郏瑠A了個酒釀圓子,嚼了嚼,點點頭。不錯,民間的東西就是風味純正。

“那不是你親弟弟,你當然說得輕松。”封飛廉不滿意道。

“你說,小壹這么著急地要從牢里救出來的那個她,得長得有多美?”昱慎以一副蠻有興趣的語氣,向好友挑了挑眉。

“難道,絕出天下?”跟旁邊服侍的人拿過巾帕擦了擦嘴角,又自言自語道。

雖說對于小弟的太過在乎有些擔憂,但到底也是一個能讓小弟那么在乎的人,封飛廉其實也挺感興趣的。

不過卻并沒有表現出來,不在意道:“你這么想知道,就去看看。我也是今天才見到小壹,難道能比你知道的多些。”

“行,我過去看看?!标派黢R上就站了起來,臨出門又轉回頭問:“你不去?”

“告訴小壹,讓他安置好他的女人,就過來見我?!狈怙w廉這么說著,就回過身吃飯。一桌小菜,各具特色,是剛才就命人上來的。舟楫還特地讓廚子炒了幾個封飛壹喜歡吃的菜,但沒想到他連飯都不顧的吃就走了。

封飛廉可以肯定,如不是他的人身陷牢獄,他那個弟弟才不會主動過來見他。

昱慎走了一個時辰,回來了。

他像是魂不附體一樣,上了樓,推開封飛廉所居的客房,面容扭曲的看了他一眼。

封飛廉正在擦拭寶劍,看見好友這個樣子進來,沒什么特別的反應。瞅他一眼還繼續拭劍,無甚緊要道:“怎么了,難道是見鬼了?”

沒什么波動的話里,可以聽出一絲打趣。

昱慎這才回復正常,坐到封飛廉的對面,喝過一杯茶,才說道:“比見鬼還可怕,你知道小壹所謂的他的人,是個什么人嗎?”

封飛廉沒料到,讓好友這么失常的竟是小弟的女人。神容也嚴肅了些,還是打趣道:“難道真的是絕出天下,把你的魂都給吸走了?”

小壹看女人的眼光,他一向了解,容貌無出奇處的女人根本不能吸引他。

“還真是絕出天下”,昱慎哂笑一聲,然后搖了搖頭,事不關己道:“你們封家,怕是又要被京里的三姑六婆說個不停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說清楚,別逼我削你?!狈怙w廉聽了神色變了變,一邊把劍插回鞘內一邊冷冷地說道。

“他的人,竟然是個比伯母年紀還大的農婦?!标派骺粗糜?,緩緩地說道。

“什么?”封飛廉從沒有這么失色過,比聽到他弟有人了還失色,手中的劍哐鏜一聲就落到了地上。

這個事實,實在是和原先所預料的,出入太大了。

小壹的人,就算不是絕出天下,那也得是個清秀佳人啊。

封飛廉想了想,神色恢復,問道:“是不是牢里不清楚,你看錯了。小壹身邊的人,就是清掃茅廁的,也不會要個農婦。他看女人,一向眼高,怎么會?”

昱慎站起身來,也是不可思議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些?當時一進去,我也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是那就是個老農婦沒錯啊。”

封飛廉這才彎腰拾起腳邊的劍,捋了捋劍穗,像是自我解釋道:“或許是我們誤會了小壹的話,他的人,并不一定要理解成他的女人。”

昱慎更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你是沒看到,小壹抱著那個農婦時的樣子。那滿眼的憐惜,疼愛,就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他就這么抱著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樣子,好像他抱著的是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标派鳠o奈地看著好友,雙手平托著做出一個抱的姿勢。

又繼續說道:“我當時還沒一上前,小壹他就兇狠地看過來。看見是我,才收斂起眼中戒備的兇光。”

“你說,就他那個樣子,若是把這個農婦帶回家,別說他會不會力排眾議地娶她。單就三公子拿一個鄉下農婦當寶貝一樣護著,已經夠那些無聊的人說上幾年了。”昱慎說著坐了下來,輕笑一聲說道:“你說,這樣的事,對封家來說,是不是一件天大的丑聞?”

是,絕對是。

封飛廉猛地抬起握緊手中的劍,納一個出身低微的女人不算什么。但是,若這個出身低微的女人還是個比他們的母親都大的女人。那,他們封家幾百年的家聲不是要被累盡了。

“你打算怎么辦?”昱慎看他許久不出聲,只是手中的劍越握越緊,不禁問道。

“我絕不會讓他做出這種有辱家聲的事”,封飛廉回神,輕聲說道。但是語氣里,透出的全是凌厲。

“阿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把人處理掉就能解決的。”昱慎緩緩地開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壹已經全部都撲到那個婦人身上了。不是我說,若是你殺了那人,你們的兄弟情就算完了?!?/p>

昱慎說著,眉頭深鎖,他真的搞不明白。那個非美人不入目的封飛壹,怎么離家一趟就變了這么多。這種事,不說封家這樣的望族無法接受。就是平常的小農戶,又有誰家能接受?

娶一個比自己母親還大的老女人為妻,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會那么做的”,封飛廉已經平靜了下來,放下劍,站起身,到一旁的矮幾邊坐下。矮幾上放了一把古琴,男人修長的手指撫上,流暢的琴音緩緩響在整個房間。

昱慎也不說話了,這事別說阿廉發愁了,就是他也愁。本以為來到句縣,找到小壹,幾個人再去其他的府城轉轉,就回京城而已。多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就添了這個一個堵心的。

一曲畢,封飛廉拿起旁邊的巾帕擦了擦手,問道:“你看小壹就那么緊張那人?”

“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我看就是天下人都反對,他也不會放開那個婦人?!笔种盖昧饲米烂妫派骺隙ǖ卣f道。

封飛廉點了點頭,對昱慎說:“那個案子你快點處理,保那婦人無虞。”

那婦人平安了,小壹就不會這么緊張地掛著。到時候想個計策帶走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沒問題”,再棘手的案子,昱慎都不怕,更何況這只是小小的一個案件。又問:“你已有打算了?”

封飛廉笑了笑,“我想事情也不如我們想的那么遭,天下人都反對攔不住小壹,可是有個人反對卻能攔住?!?/p>

“你說是那婦人自己?”

“正是,照你說那婦人的年紀,也該兒孫繞膝了。她就是誰都不為,能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嗎?”封飛廉臉上的笑容有些慘淡,這個弟弟,真是會荒唐。

又說:“先派人接觸一下那婦人的兒女,看他們怎么說吧?!?/p>

昱慎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删团履菋D人是個難纏的,能迷惑住小壹,不簡單啊。

“確實不簡單啊”,封飛廉突然嘆了一聲,看著昱慎道:“明日,咱們去拜訪一下吧?!?/p>

“我倒要看看是個怎么樣特別的女人,能把小壹迷成那個樣子?!蹦凶拥穆曇?,又緩又重,能打在人的心上。

蘇言完全清醒的時候,是被封飛壹帶回家的第二天早晨。

看了看頭頂那個熟悉的老屋頂,蘇言想坐起身來。但是才一有動作渾身都疼起來,手指尤甚。

她不禁悶哼一聲,又躺了下來。

封飛壹這時端著個碗進來了,看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不禁上前,驚喜卻又平靜道:“醒了?正好該喝藥了?!?/p>

他走過去,將碗放在一邊,才坐在床上扶著女人半躺在他的懷中。拿過藥碗,舀了一勺遞到女人嘴邊,輕聲道:“張嘴。”

蘇言看著那勺褐黃色的藥汁,還有沖到鼻端的難聞的藥氣,扭頭到一邊,“我最討厭把藥材煮成苦澀的湯了?!?/p>

“還好吧,不算太苦的啊?!狈怙w壹遞到自己嘴邊嘗了嘗,又放到女人唇邊,“快點喝了,身上就不疼了。”

蘇言嘗試著喝了一點,苦的忙要推開面前的勺子。無意的動作讓手指上的疼痛猛然加劇,火辣辣的疼痛直傳到心中,像是被人拿了無數根小針在骨頭里亂刺。

“封飛壹,我好疼啊?!?/p>

蘇言渾身猛然一抖,不覺失聲喊叫,嗓音微微破了。

封飛壹見她如此,一顆心就像被人摘下來放到油鍋里煎了煎。坐不是,站不是,更不敢碰她,只是一直說:“言兒,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小心地放開她,就手忙腳亂的去拿外敷藥。

蘇言已經涕淚橫下了,心里已經后悔后悔地要死,為什么現在比受刑的時候還要疼啊。

封飛壹拿了藥,飛快地坐到床邊。拿藥時還不穩的大手這時鎮定下來,輕輕托起女人紅腫的手指就點點的涂藥。

吹了吹,輕聲哄道:“上過藥就不疼了,言兒,你忍一忍。”

蘇言透過淚眼朦朧,看見他這個樣子,眼淚更是涓涓而下。卻只別過頭去,不看他,也不再吭一聲。

藥清清涼涼的,涂上果然好了很多。

蘇言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狼狽,便仍是不肯轉過頭去看他。封飛壹并沒注意到這些,捧著那雙手看了會兒,見她也不喊疼了,才輕柔的問道:“好點了吧?”

蘇言點了點頭,沙啞地嗯了一聲。

“言兒,我真沒用?!狈怙w壹從看著她被上刑的那一刻,這種惱恨自己無用的心情根本就沒有消散過。

他的這一句話,更是喚起了蘇言昨天夜里朦朦朧朧的記憶。那個時候她雖然模模糊糊的,卻總能感覺到一個人陪著她,同她說話。就是這種語氣,這種語調。

蘇言感覺心中一動,但是,她不允許,不允許在剛剛埋葬了自己的愛情時因為另一個男人對她的無微不至而產生這種心動。

“我說了,不準你叫我言兒。”蘇言依舊沒有看他,卻是帶著些厭煩說道。

“好,蘇言,我不過一時忘了?!狈怙w壹的眼神閃過一抹痛色。但是并不像先前那人故意與她反著來,而是順從地接過女子的話。

“雖然藥很苦,但還是得喝?!狈怙w壹站起身,將外敷藥放在桌上。又端著那碗藥坐了回來,看著依舊不轉著頭的女子,不容置疑的說道。

“嗯,可是”,蘇言說著轉過頭來,反正也不喜歡他,在他面前注意什么形象?如果因為自己這么沒形象的樣子而嚇到他,不再對她這么好,就好了。

看著他繼續說道:“得給我帕子先擦擦臉?!?/p>

她這個滿臉狼藉的樣子,還有眼光中泛著的小狡猾,讓封飛壹好笑不已。拿來毛巾細細地給她擦了擦臉,男子才略帶笑意道:“喝藥吧?!?/p>

蘇言看了看那碗藥,有些大義凜然,深吸了一口氣,“好吧?!?/p>

好不容易把那碗難喝的藥喝完,蘇言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就像剛剛翻越過一座高大的山峰一樣。

要知道,她做藥膳,從來都是把藥的各種氣味往最好的方向發展。這一輩子都沒想過,要喝這么苦的中藥。

因為在她不清醒時,藥都是經由封飛壹親口喂的。他覺得甘甜還來不及,哪想到去準備話梅什么的?這時見她喝完藥,眼中還閃著淚汪汪的苦澀,封飛壹便忙去端了一碗溫開水來。

“喝點水,漱漱口。”遞到女人面前,聲音輕柔無比。

蘇言正有些受不了那沒有半點消散的苦澀,見此忙把嘴湊到碗口邊。封飛壹順勢坐到女人背后,滿含憐惜與滿足的照顧著她喝水,漱口。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沒關嚴的門縫外正有一張慌張的面孔。

英兒吃過早飯,就被寶峰趕回房間休息了。

她懷著身孕,沒辦法照料婆婆。而封飛壹又是緊緊地守在身邊,她當時就覺得詭異。

昨晚她更是聽到了夫君和封飛壹的爭吵聲,今天早上想去看看婆婆,夫君又說她有身孕不能沾病氣。

剛剛在房間,手上的一個小肚兜還沒有縫好,就聽見了這里的響動。英兒也畢竟擔心那個樣子的婆婆,但是過來卻看到了這么一幅場景。

那個封飛壹進出時,她只是躲在了一根柱子后。柱子根本擋不嚴她,但是那個人竟絲毫都沒有看見。

他們的對話,他們的神情,都讓這個時候的英兒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她還是回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剛要退,卻退到一個人的身上,回頭一看是寶峰。英兒幾乎想都沒想,就不吭聲地要拉開寶峰,不想讓他看見里面的東西。

她怕,夫君看見了根本接受不了。

“不是讓你在房間休息嗎?”寶峰扶著英兒,走開那間房門些,才問道。

“我想出來走走”,英兒低下頭,眼中有掩不住的慌張。

“你看見了?!睂毞甯居玫木筒皇且蓡栒Z氣。昨天那人把他娘帶回來,就一點掩飾都沒有了。

英兒點了點頭,又驚慌地看向他,不可思議道:“你早就知道了嗎?”

寶峰點了點頭。

“那怎么辦?”

“等娘好些,我就讓那個人走。”

“可是,可是”,英兒有些為難,“如果娘不愿呢?”

寶峰怔了怔,兩人一時沉靜,那邊傳來了封飛壹寵惜的聲音:“要不要躺下休息會?”

“不會的”,寶峰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

“他為什么,喊娘言兒?”英兒本不想問的,心中的疑惑卻是忍不住。

寶峰因為這句問話,身軀一震。正不知如何回答,看見院內進來幾個人,為首的兩個一身華貴。

“英兒,過兩天我送你回余家住一段時間?,F在回房歇著去吧,什么都不要管。”寶峰交代過,就提步出了正屋,迎住那些人,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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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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