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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農(nóng)婦生計

二十五章民懼

“封飛壹,你瞎說什么呢。”蘇言的手又掙不開,只能這么喊他。

“你原諒我嗎?”

封飛壹低下頭,舔了舔女子的手指,才又問。

蘇言有些哭笑不得,“你快起來吧。”

封飛壹眼眸突然一亮,“原諒我了?”

蘇言轉(zhuǎn)著眼珠想了想,道:“你以后不準(zhǔn)欺負我,不準(zhǔn)對我大吼大叫的。”

封飛壹笑了笑,“我可舍不得呢。”

蘇言不禁想問問,是誰生起氣來比野獸還可怕。

“你還不起來?”蘇言晃了晃手臂。

封飛壹這才從容地起身,心中有些竊喜。

沒想到徇廣鶴說的還挺管用,也不枉他有那么多相好。

蘇言能不明白這個男人,他就是那種直來直往,絕不會想出這么肉麻彎繞的方式來求什么她的原諒。

想起上午時,兩個男人嘀咕著什么話的情景。蘇言便問封飛壹:“是誰教你這么做的?”

封飛壹眼皮直跳,這還是要問罪嗎?便推出徇廣鶴,“是廣鶴說的,一跪你肯定心軟,說不定還……”

封飛壹及時把話卡住,看著女子問道:“言兒,你不喜歡?”

蘇言回了他一個白眼,“是啊,好沒出息。你不要跟徇廣鶴玩了,他老是一副輕浮的樣子。”

“好,以后他的話我不會聽的。”封飛壹忙下保證,然后便悄悄躺下,很從容自然地攬住女子的肩膀。

她沒有推他,還把腦袋往他肩上靠了靠。

封飛壹欣悅地閉上眼眸,感受著她的全部氣息。

“封飛壹。”

她突然有些委屈地喊了他一聲。

“怎么了?”

封飛壹低下下巴看了看她。

“我的腳趾頭疼,好像踢到了。”

蘇言說著坐起身來,就要脫襪子。

封飛壹也跟著坐起,一看才發(fā)現(xiàn)白皙的大腳趾肚上一片淤青。

“怎么這么不小心?”男子一下子就把那只腳拉到腿上,仔細看了看忍不住責(zé)備道。

“還不都怪你?”

女子氣呼呼的話,讓他心起一片柔情。把那只腳放到一邊,說道:“我去拿化瘀的藥。”

封飛壹拿了藥,把那片淤青的地方揉了好一會兒。看著好些了,才問道:“感覺好點沒?”

蘇言動了動腳趾頭,點點頭。

封飛壹別開眼,有些口干舌燥。好像昨天晚上她不準(zhǔn)他挨著她,他們就沒有。

不過他卻只是捏了捏她的細腳,命令式地說道:“以后生氣,不準(zhǔn)拿自己的身子出氣。”

蘇言當(dāng)即就一腳踹了過去,真是死性不改,才多大會兒就這么說話。

封飛壹正重心不穩(wěn),便被她一腳踹地后移一下。

感覺那猛地一下子,他心中一時更癢起來。

蘇言已經(jīng)不管他,自躺了下來。

封飛壹把藥瓶往床邊隨便一扔,也跟著躺了下來。噴著熱氣在她耳邊道:“言兒,昨天我們沒有。”

蘇言明知故問:“沒有什么?”

封飛壹吟吟地扯了扯嘴角,“為夫沒有讓你舒服呢。”

蘇言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死封飛壹。”

封飛壹拉住她的手,拿牙齒輕輕印了印,討好道:“今天。”

“不要。”蘇言說的很干脆。

封飛壹頓了頓,他一直奉行商量不行就忍,忍不行就推。今天這苗頭有些忍不住,可是又不敢像往常一樣去推。

封飛壹不禁暗想,什么時候她能夠主動來跟他要?

蘇言來回跑了兩趟,很累,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旁邊女子的聲息平穩(wěn)了好久,封飛壹還在失眠狀態(tài)中。

......

“封飛壹,你剛才就是故意的?”

“是啊,為夫就是故意誘惑你的。”

話未落,男子就俯身上去。

封三將軍回京了。之前得罪過他的,例如擋了他的道兒的,或者正說著他被他聽到的,或者身上有道士符號的。一系列的,自動歸一下類,快速速躲起來吧。

特別是,容貌清秀的孕婦們,一定要不要上街了。

快點通知那誰家的娘子,讓她千萬不要上街了。

封飛壹緩緩打著馬,前面抱著蘇言,進入京城大門的一瞬間。這一系列的話,就出現(xiàn)在那些看見他的人心中。

封三公子第一次回京,只不過是包個青樓什么的。就是后來傳聞?wù)f,人三公子要搶孕婦之事。那也,那也沒有什么啊。

誰能想到,封三公子過年時再回京,已成了視人命草芥不如的封三將軍。

一回來,便證據(jù)鑿鑿地把丕和道長給端了。京中的道觀隨即一個沒逃。封三將軍說,這些妖道只會蠱惑人心,該殺。

不僅殺,看見穿著道服的人就抓。就是戲臺上扮道士的,被封三將軍看見,也都給抓了。連平常人,穿個道氅或者衣上有什么道標(biāo)裝飾的,也都是抓來殺了無論。

言官諫就被他弄了個袒護妖異的罪名,給論誅了。

這還不算,全京城的捕殺道士時。事前公告言明,捕殺妖道,若有袒護匿藏之家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極刑。

抓住第一家匿藏之人時,把一家之主掉在城門口上給活活曬死了。

抓住第二家時,全家集體吊,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之后,就沒人敢藏道士了。一時京城中人人聞道色變,聞封三而當(dāng)即絕倒。

封三將軍竟然上疏殿上說什么,嚴(yán)厲出奇效。半個月不到,京城妖道已被肅清。重還隆正宮闕清明,靖安陛下金曲。

如此殘酷的封三,就是朝廷十幾名清流聯(lián)名,整理了他的罪名。條條件件清清楚楚,但是封三將軍兩天之后就被無罪釋放了。

而那聯(lián)名的人,全部被流放。

據(jù)說還是封三不忍見朝中能士只因一時糊涂而構(gòu)陷他,特請的圣恩。

這一下子,誰還敢言?

更何況,封三將軍還有功于國。前一段,只是半天就擄了滄波平王。滄波速平,滄波王稱我朝天子為大父,行叩拜禮。每年還向我朝進貢銀千萬,金百萬,各種土貨定例。

但這樣一來,封三將軍的地位動一動也沒有。

因為人的地位早就穩(wěn)如泰山了。

不過封三將軍有一個以往臭名昭著之人所沒有的大大的優(yōu)點,人喜歡聽民間說他的殘暴,哦不,是人除暴安良的卓著政績。

那些刑罰都有什么名頭,有什么效用,他以此除了多少暴。你說的越詳細,封三將軍越高興。

據(jù)有關(guān)人士統(tǒng)計,只半年封三將軍就收拾了整個王朝三分之一多的道士。

雖說富貴權(quán)力云煙逝,但是誰都不能否認(rèn)這是封三將軍的時代。

想好好活,你就別招他。

蘇言看著他們走過一處,就像勁風(fēng)掃過一樣,路人們低下頭匆匆就走。就算她再知道封飛壹曾經(jīng)有多殘忍,也不相信這些人躲的是他。

“慢慢就習(xí)慣了。”徇廣鶴打馬與他們齊平,對看著那些神色驚慌路人的蘇言道。

封飛壹轉(zhuǎn)眸警告他閉嘴,徇廣鶴囂張地回了他一個笑容。第一次看見這兩夫妻,他就知道只要有這女子在,他絕對安全。

“京城里的人都很怕飛壹的,”徇廣鶴又對蘇言道:“但是嘛,也有異類,比如玉扇郡主啊還有若萍姑娘啊。還有就是我們這些他的朋友了。”

封飛壹拽了拽馬韁,馬快走了幾步,與徇廣鶴拉開一段距離。

“不要騎馬了,我們下來走。”這馬一快起來,旁邊離他們幾尺遠的一個路人竟然跌倒了。蘇言只好拉了拉封飛壹,建議步行。

封飛壹聽她如此說,猿臂一伸就把她抱下馬來。

“好像每個人都認(rèn)得你?”蘇言仰頭看看攬著她肩膀的那個男人,疑惑地問道。

就算他名聲很響亮,這里又沒有什么高科技傳媒,怎么京城里的人好像都識得他?

封飛壹輕輕蹙了蹙眉頭,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難道說半年前大捕妖道時,他是全程監(jiān)督的?

封飛壹還沒有想好措辭,跟上來的徇廣鶴走到蘇言的另一邊,拉著馬韁,抱臂向她笑道:“半年前,飛壹全城搜捕,妖道。抓住包庇匿藏妖道之戶,飛壹都會登上這個城樓集合城民,讓他們來看匿藏之戶受罰的。”

徇廣鶴語速很快,封飛壹根本沒有插話的余地。

他說著的時候,封飛壹只好攬住蘇言的加快腳步。

他怎么會和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人交朋友?

但這些事,他并沒有刻意地想隱瞞她,只是怕又看到她自責(zé)的眼神。東北時就不止一次請得道高僧為那些道士超度了,但她還總是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言兒,往事已逝,你不要多想了,我盡力彌補就是。”不禁重重的握了握她的肩膀,封飛壹哄勸道。

為了她,什么事他都愿意做。

蘇言眨了眨眼睛,這些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干什么做出這么一副樣子?便抬起頭看著他笑了笑,“沒有多想,只是在想我們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這里的交通了。”

你為我十惡不赦,我又怎么會棄你不顧?

封飛壹松開另只手上的馬韁,捏了捏蘇言的下巴,一分感慨九分寵溺道:“咱們快馬過去,一刻鐘就到家門口了。”

哎呀呀,封三將軍當(dāng)街摟了一個姑娘在調(diào)戲啊。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可憐就要今日斷魂了。

哪是當(dāng)街摟的?進城門前就在外地搶的。

不管哪里來的,趕快拉著咱的姑娘們回家吧。

來來往往的行人,把道路以目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你快馬就更影響交通了”,對于封飛壹的話,蘇言不同意的搖了搖頭。一轉(zhuǎn)眼,看見前方十幾米一個小攤上掛的滿是面具。

拉著封飛壹,朝那邊指了指,“有那個就好了。”

說著便跑到攤子跟前,攤主卻正背對著攤子在收拾東西。蘇言拿了兩個娃娃臉的面具,大聲喊那攤主:“你這一個面具多少錢?”

攤主頭也不回,只顧把攤后的面具把一個布袋里裝,“還買什么面具,姑娘啊,快躲起來吧。聽說三將軍進城來了,一會兒再把你搶走嘍。我小老兒也得快點收拾收拾東西,到臨近的店鋪躲上一躲。再擋了三將軍的路,我又得換新攤子了。”

攤主啰啰嗦嗦個不停。

蘇言回頭看了看封飛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還搶姑娘,搶人家的攤子?”

封飛壹不禁撫額,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何曾搶什么姑娘了,好吧,是有兩次看見路上擦過的女子眼神有幾分像她,才提到馬上的。可是那些女人,他不是沒行多遠就都給扔下來了嗎?

這爛攤子,就更不可能了,他都沒見過好不好?

搖了搖頭,男子很堅定地說道:“我沒有。”

噗通一聲,攤主蹲到了。

這,這,個聲音他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當(dāng)初城樓上,就是這個聲音曉諭城民:“再有敢匿藏者,夷三族,再有,誅九族,再有,同姓俱誅。”

“這個多少錢啊?”蘇言見攤主回過頭來,晃了晃手中的面具。

攤主忙從里面爬了出來,顫聲道:“不知三將軍大駕光臨,小老兒失禮了。”

蘇言蹲在這人身邊,笑著道:“你不用害怕,我們要買面具。”

攤主連忙擺手,“姑娘喜歡,盡管拿去,不要錢的。”

蘇言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fā)髻,仍舊笑道:“我不是姑娘,我早就嫁給他了。所以,他以后不敢在街上搶姑娘,也不敢搶您的攤子的。”

封飛壹眉角直抽,他什么時候沒出息到搶人攤子了?

攤主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蘇言,又怯怯地仰頭看了看那個高大的男人。苦命的姑娘哇,攤主搖了搖頭:“這就當(dāng)是小老兒送給夫人的了。”

蘇言笑著接受,然后起身從封飛壹荷包里拿出兩塊碎銀子。再蹲下身遞到攤主手中,“這是賠你的攤子錢,你不用躲的,繼續(xù)在這里擺攤吧。”

攤主捧著錢,又看看說過話便和男人離開的女子,呆的下巴就要掉了。這么好心的姑娘,怎么這么命苦,被一個魔頭搶了去。抹了抹額頭,卻又輕松地笑了笑。

封三將軍都搶到娘子了,以后京里其他的姑娘就安全多了。

蘇言拉住封飛壹,掂起腳尖給他戴上面具。又把自己的戴上,抬頭看看那張娃娃笑臉,拉起他的手道:“這樣就不會影響交通了。”

面具下的男人抿嘴笑了笑。

徇廣鶴追著兩人的背影過來,但是看到正臉時猛地后退了一步,“你們還是小孩子啊?又不是什么節(jié)慶,臉上捂?zhèn)€面具做什么?”

蘇言看了這人一眼,“這是攤主送給我們的,你想要還沒有呢。”

徇廣鶴一聽這話,也忙跑到那個面具攤邊要了一個面具。

三個帶著面具的人,便兩前一后的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沒有封三將軍混跡的人群,很快就沒了慌張。

不過三三兩兩的都拉住問道:“聽說三將軍回來了,這是又要做什么?”

“三將軍倒是變了樣子,比以前俊朗多了。只是看他的樣子,不像要做什么的,身后根本沒有跟著兵呢。”

“聽說三將軍搶了一個姑娘,大街上就要脫姑娘的衣服?”

“我看見了,還把那姑娘打了幾巴掌呢。這下樓里說書的,又有了三將軍的一段軼聞。”

蘇言聽到這些話,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

這些人,是瞎子啊?還軼聞。

封飛壹忙攬住她的纖腰,沉聲輕責(zé)道:“慢點。”

又向里走了一段,一道緊張的聲音傳到蘇言耳中。

看過去,一個身著青綠夾襖的小丫頭,正側(cè)對著他們,慌忙地對一男一女道:“大爺,奶奶,咱們快回吧。奴婢剛聽說,封三將軍回來了。若被他再看見奶奶,奶奶就危險了啊。”

男人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不年不節(jié)的,封三將軍怎么會從軍營回來?屬實嗎,怎么大家也都不躲的?”

小丫頭慌張地說道:“奴婢剛聽城門邊一個過來的人說的,說三將軍搶了一個姑娘,街上就欲行不軌。只是不知怎么,突然就不見了。大家當(dāng)然不用太害怕。可是咱們奶奶,三將軍見一次就搶一次,咱們還是快回家的好。”

夫婦兩個慌張地對視一眼,男的懷中還抱著個孩子,說:“娘子,要不咱們搬家吧。上次三將軍不是說,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就不會輕易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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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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