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沫在出辦公室門的時候,有種丑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已經提前打了電話給陶柳初,說了自己今天下午不會去龍吟館了。
陶柳初也很是客氣,直接的給她批了假,只是在批假的下面一句,讓她差點腳下一軟,倒在地上。
其實陶柳初就說明天周末,就將訓練時間翻個四倍而已。
在陶柳初說翻四倍的時候,她甚至有打電話給張子瞭的沖動,但是在查詢了電話錄之后,才悲哀的發(fā)現自己沒有保存他的電話號碼。
這就是天要亡你。
于是岳沫邁著極為悲痛的步子,跨向了自己自訓練之后,最幸福美滿的一個下午。
在走出公司的時候,從包里面搜出車鑰匙的岳沫果然看到了坐在一輛銀黑色自行車上面的張子瞭。
“來,爺帶你回家。”如此輕薄可堪的話語從那張淡紅色的薄唇里面吐出,博得岳沫掩嘴而笑。
不遠處剛準備進皇天娛樂公司的記者剛剛好瞅見了一幕,立馬舉起了自己的相機按下了快門。
咔嚓咔嚓的連續(xù)拍了好多張,直到岳沫的身影沒入了人流之中,記者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相機,抬頭,看了一眼高不可及的皇天娛樂集團的大樓后,滿意的砸吧了兩下嘴,拍了拍身上的相機,唱著平俗大眾化的歌謠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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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瞭,我要不要換一身衣服再去。”岳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純正的黑色工作服,不由得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張子瞭的腰部。
張子瞭一個漂亮的緊急剎車,在路邊停穩(wěn)之后,正經而又嚴肅的將臉轉了過來,道,“爺沒錢。”
岳沫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給刺了一下,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當然知道,要在A市這種地方買下一塊墓地,少說也得六七萬,再加上,張子瞭現在才24歲,也就是大學剛剛畢業(yè)兩年,才工作了兩年,做著這種維護人民治安的市,工資根本不可能很高。
因此給她買下的那塊墓地,想必是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這樣也挺好。”岳沫立刻反應了過來,仰著頭,笑臉相對。
迎著光線而耀那半邊臉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金黃色美妙的薄紗一般,微微抖動的睫,宛如清晨承載著露水的嬌嫩花朵,令人不甚疼惜。
張子瞭一下就滯在原地,呆愣幾秒之后,才重新跨回自行車的架座之上。
“繼續(xù)出發(fā)咯。”少年略帶低沉的嗓音發(fā)出這般陽光性十足的聲音,讓岳沫滿心滿懷的珍惜著,這些將會成為她最寶貴的回憶,在真正的對決來臨之前,她會好好把握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的。
處在黑暗中的人,抬頭能夠望見陽光,便是幸福。
在這一瞬間,岳沫似乎覺得自己所有的疲勞感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了一般,有的只是滿身的清爽和精神滿滿。
自行車穿過嬉鬧的人群,向著那人間幸福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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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張子瞭在門口將所有的事情給她交待好之后,才按下了門鈴,臉上堆著笑容說道。
“雅琳也來了吧,來,快請進。”鄭阿姨徑直的穿過張子瞭,然后握住她的手,親昵的說道。
“阿姨好。”岳沫十分干脆響亮的喊道。
“這孩子,該改口了。”鄭阿姨裝著一臉氣憤的樣子說道。
岳沫晃頭,拼命的示意著一旁的張子瞭。
“媽,你給該讓人家進來了,都站在門口這么久了。”張子瞭立馬會意,湊在鄭阿姨的耳邊說道。
“你看,我太著急了,來,雅琳,先進來吃飯。”鄭阿姨看到了她這幅娓娓欲縮的樣子,便立即想到了一般女的都比較害羞。
“是。”岳沫這次很聰明沒有帶稱呼。
“來,老張,將廚房內的那份熬了這么久的雞湯端過來。”在聽到鄭阿姨如此中氣十足的吼聲之后,岳沫突然之間覺得肚子之內翻騰蹈海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今天上午張子瞭送來的雞湯。
岳沫趕緊的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張子瞭,在得到衛(wèi)生間的具體位置之后,連忙狂奔了過去。
“媽,雅、雅琳她肚子不太舒服,先去了衛(wèi)生間。”張子瞭指著那扇被緊閉的廁所之門,誠然的說道。
“哦?”鄭阿姨左挑了一下眉毛,帶著欣悅的表情望向了廁所。
張子瞭痛苦的扶了一下額頭,深知自己剛剛又說錯話了。
當天晚上,岳沫懷著忐忑而激動的心情在張子瞭的家里吃了自己這一生中第一次的暖心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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