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岳沫第N次捏斷手上的筆之后,終于再也忍受不了,對著身邊的人就直接咆哮了。
完了之后,陳鈺哲咬著自己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佟雅琳,美麗的大眸子里面裝滿了無辜的眼神。
“你裝可憐也沒用,滾回房間睡覺去。”岳沫揉了揉犯痛的眉心,以前陳鈺哲再怎么調皮,都不會在她工作的時候,三番四次的打擾她。
當她整理完最后一份公司財務報告之后,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陳鈺哲的房門前,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看到了陳鈺哲正在抖動自己的小肩膀,像是在偷偷地哭泣一般。
她認識陳鈺哲的時間不算長,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屁孩哭過。
“難道今天是小屁孩的生日?”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岳沫當即就轉身,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子瞭,我今天要過去華松小區住,你等下陪我買一些東西。”岳沫看了看夜色,發現并不太晚,否則她還真的只能夠給陳鈺哲過個十分普通的,且十分將就的生日了。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只要有人過生日,那換來的會是全體小伙伴的祝福,而且就算今天不是小屁孩的生日,也可以算她給的驚喜。
華松小區,那明晃晃的路燈下面,站著一個垂頭彎腰的人。
岳沫下車,大步走上前,拍了拍正靠著路燈休息的張子瞭,“怎么這么困?”
“我好多天沒有睡覺了啊~媳婦,你今天是來陪我睡覺嗎?”張子瞭抬起頭,用一幅幽怨的眼神瞅著她,異常像那被流落在荒外的孤魂野鬼。
“咳咳,我們先去買東西。”岳沫拉著一臉情不愿的張子瞭上了車,她要去A市購物廣場,買好生日晚會必備的東西,她不可能留著勞力不去用的。
當張子瞭被搖醒,看到熒虹燈閃爍的購物廣場時,想死的心都有。
“媳婦,我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了啊~”張子瞭扒著椅背,悲慘兮兮的說道。
“乖,弄完了,我今天陪你睡。”岳沫不得已只好彎下腰,輕語安慰道。
結果張子瞭嗖的一下就從車里面鉆了出來,外帶牽著她的手,走向了人員繁茂的購物廣場,精神狀態極佳,跟剛剛那個死乞白賴的樣子大相徑庭。
岳沫,“……”
俊男美女的牽手,在現實生活中很少見到,所以當他們倆一進入人群之中,就便引起了一陣轟動。
“哇,你看,那個男的長的好好看。”
“那個女的也很好看。”
“老公,TAT,為毛你這么丑。”
“咳咳……”
不過岳沫卻沒有絲毫關注周圍的議論以及目光,拉著張子瞭就沖入了一家蛋糕店,在預定好了一個蛋糕之后,便又進入了一個百貨超市,從時蔬到彩紙,這樣龐大的采購數量,岳沫沒有多走過一步路,連瞅都不用瞅,只要停步,手就直接伸到了貨架之上。
“那啥,董事長,你家不是有保姆嗎?”對于眼前這詭異的現象,張子瞭疑惑的開口問道,因為就連他老媽,對于A市購物廣場的百貨超市都沒有佟雅琳熟悉。
“我喜歡自己出門采購。”岳沫將最后一瓶香檳丟進去之后,對著張子瞭婉轉明媚的笑了一下。
以前她不用加班的時候,就要途徑這個百貨超市,一回生,二回熟,三四五六七八回則是牢記于心了,所以對于這個有兩個A大食堂一樣的地下百貨超市,她自然是無比的熟悉,只不過,一個董事長若是如此熟悉一個百貨超市的話,會有點說不過去,不過,她不怕張子瞭懷疑,無論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她是重生而來的。
“哦?”張子瞭的眼睛瞬間亮了,似乎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咳咳,我是個千金大小姐,別指望我會下廚。”雖然她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但是她的廚藝的確不是怎么的好,以前她和方研同居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方研下廚,因為她做的,方研吃不下。
后來,方研跟隨男朋友去住了,她也就慢慢的學會了些簡單的烹煮方法,例如做個紫菜湯,煎個蛋之類的。
“那就意味著,等下是我炒菜?”張子瞭看著購物車里面新鮮的時蔬,聲音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天知道,他現在,十分,極其,非常,想!睡!覺!
“嗯。”岳沫鄭重的點了點頭,要她做菜,估計陳鈺哲那小屁孩會直接把筷子摔到她的臉上,她可不想被人這樣對待。
“天啊~”張子瞭攬過她,狠狠地親她一下額頭,低聲問道,“等會有什么獎勵沒,我真的是,很困,很困。”
岳沫很是憐惜的摸了摸張子瞭的頭,“獎你睡覺。”
張子瞭,“……”
等到岳沫將整個屋子布置好了,一旁早已困得不行的張子瞭聽從吩咐,啪嗒一聲關掉了燈。
岳沫吸搭了一下鼻子,然后打了個電話給陳鈺哲,果然沒出她的意料,那小屁孩在接到她的電話之后,興奮異常,她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了。
“趁著小屁孩沒來,先跟我去休息會。”張子瞭從身后抱起了她,徑直的走向了房間。
“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岳沫心疼的摸了摸眼睛幾乎接近全瞇的張子瞭,心想要不勸張子瞭放棄刑警這個職業,轉戰娛樂圈,不過這個想法也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分多鐘而已,因為樓下開花店的朱阿姨,已經跟她說過了,當初張子瞭是頂著全家的壓力,硬生生的報了個警校。
“我只是困,又不是沒力氣。”張子瞭掀開眼皮,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讓她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哆嗦。
無奈,岳沫只能任由張子瞭把自己抱到臥室,直到外面的門鈴聲響起來時,張子瞭卻是比她更快起床。
“哲哲,生日快樂。”張子瞭拿著個彩漆筒將陳鈺哲噴了個滿身,隨后而至的岳沫則推出了一個蛋糕車,唱著生日快樂歌走了過來。
即使沒有開燈,只有這微弱的燭光,可岳沫還是瞧見了陳鈺哲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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