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今天是我的。”換了一件單肩紅色極地長裙,硬生生的將她從張子瞭的懷中搶了過來。
一旁熟悉的人,都開始起哄。
陶柳初雖說不是個孤兒,但卻也是父母雙亡,因自小性子孤僻高冷,所以,朋友極其鮮少,這次婚宴上的人,大多都是韓韋紹的朋友,親戚。
岳沫緊緊的握住陶柳初的手,牽著她,走過了這一段盛世繁華之路。
雖說,新娘牽伴娘,新郎與伴郎并肩而行,這一幕看起來有些詭異,但卻絲毫沒有影響這場婚宴該有的熱鬧。
傾君所有,盛世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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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董事長,果然風姿凌然,卓越獨群。”陳恪言面帶笑容,一臉誠心璀璨的鼓掌而來。
“謝謝。”岳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神色冷然,語氣平悠的應(yīng)道。
“不知道佟董事長今晚可有時間,與我共度良宵。”陳恪言紳士謙謙的微彎下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展在她面前。
“好。”岳沫盯著那只手遲疑了一會,微瞇著的眼睛,遲疑了些許才答道。
陳恪言倒是有些驚異,略微仰頭。
“怎么了,言少?”岳沫忽爾的從嘴角莞起一抹笑,剛剛好與被摘下來的珠寶交相輝映,這一刻,陳恪言覺得,一見鐘情,真的不是假話。
“沒什么,能夠得到佟小姐的回應(yīng),實乃人生一大幸事,所以,我有些高興過頭了。”陳恪言拿過助理欲準備送走的珠寶,上前,優(yōu)雅紳士的給她系了上去。
“大嬸,這么快就劈腿?”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陳鈺哲,一把將她拉離陳恪言的身邊,然后不顧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開始對她嚴謹肅然的說起了教。
在長達十分鐘的啰嗦之后,岳沫趁著陳鈺哲一個轉(zhuǎn)身,一手刀敲暈了這堪比思修老師說功的小屁孩。
“言少,我們走吧。”岳沫一只手拎著陳鈺哲,一只手提著陳恪言的袖子,微笑款款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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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極佳,獨占A市最好觀光區(qū)的天堂酒吧,永遠生意興隆,客流不息,不過,沒有持通行卡的人,是不能進來的。
“佟小姐,關(guān)于我提出的合資共建《末日流》模擬暗室的建議,不知你考慮得怎么樣?”陳恪言優(yōu)雅的將自己調(diào)好的咖啡推到了她面前,經(jīng)過他掌握的資料,佟雅琳喜歡喝甜味咖啡,他相信,只要自己面面俱到,溫柔款款,沒有女人是他拿不下的。
“這個建議,我已經(jīng)提交給了董事會,下次召開董事會的時候,我再給言少答復。”岳沫不動聲色的接過那杯咖啡,只是將精致的小勺在里面轉(zhuǎn)悠著,并沒有想喝的心思。
“那么,我就靜待佳音了。”陳恪言收回手,邪魅吹笙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嗯,這款鉆石項鏈,還給你,突然發(fā)現(xiàn),太重,累脖子。”岳沫摘下項鏈,盈笑倩兮的遞了過去。
陳恪言的臉色有些難堪,他自問追過無數(shù)的女人,除了佟雅琳之外,還從來沒有誰敢這樣不給他面子,公然戲辱他。
“這是我送給佟小姐,若是你嫌重的話,可以丟掉。”陳恪言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那抹笑瞬間僵硬在嘴邊,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那好。”岳沫伸出手,將手上這串價值五十萬的珠寶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陳恪言的右手在瞬間抖動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當真這么狠。
“不知道接下來打掃這個房間的傭人是誰呢。”岳沫似無事人一般,繼續(xù)挑弄著杯內(nèi)的咖啡,神色依舊,仿佛剛剛丟去只是一塊紙巾般。
陳恪言這種人自恃甚高,對付其最好的辦法,就是折損其的尊嚴,讓他徹底從高空摔落,享受到那極致的痛感,一如當初的她掙扎到絕望的感受。
“佟小姐,要是你覺得煩悶的話,我們可以去海邊。”陳恪言壓下心中的不適,然后再次深情款款的說道。
“好啊。”岳沫淡然從容的應(yīng)道,既然能夠去哪種地方的話,那就允許她收回一點點利息,畢竟,她死了也有這么久了。
陳恪言的眼一亮,隨即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光,損失一條五十萬的項鏈算什么,他得到的將會是整個皇天。
“請,佟小姐。”陳恪言溫文爾雅的替她拿過大衣,在離開的最后一刻,瞟了一眼垃圾桶。
“請允許我去一下洗手間。”岳沫在轉(zhuǎn)過走廊的瞬間,便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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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二月的天氣總是那么的蕭瑟荒涼,令人生寒。
對于陳恪言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叫她去海邊,也真的是夠心疼女人了,還是因為她丟了那串珠寶,勾起了他的怒意?
不過,撇開天氣這一點不說,維尼亞海灣,的確是個賞夜景的好地方,溫柔的海水淺漫上海灘,帶來清新的海鮮味。
“不知道言少相不相信死后投生這一說法。”岳沫仰頭,靠在椅背上面,語氣似嘲諷,似無意。
“自然是不相信。”陳恪言想也沒想,直接回答,對于一個接受新世紀思想的人類,怎么可能會相信這一說法,完全的無稽之談,怪力鬼神。
“可我卻是很相信呢。”岳沫突然的起身,冷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陳恪言,頓時讓陳恪言起了一身冷汗。
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望向佟雅琳這雙眸子的時候,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佟董事長,我只相信人活一世。”陳恪言向側(cè)邊挪了挪,“若是佟董事長相信的話,那么當初一舉端下皇天兩個董事手段,就不會那么直接兇狠了。”
“哦,言少覺得我手段兇狠?不過跟你比起來,這只是小巫見大巫,言少當初連殺個人,神情都不帶變一下的,我怎么可能當?shù)蒙鲜侄蝺春葸@幾個字呢?”岳沫嘴尖的笑容,仿若夜間綻開的一朵罌粟花,嬌艷美麗。
陳恪言臉色煞變,當初他在皇天二樓休息廳打死人的事情,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就連那閉路視屏都被消卻了,除了他的那幾個手下之外,他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有誰把這秘密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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