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柔狠狠得盯著佟雅琳,甚至于嘴角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旁邊的有人過來拉她,以防止龔柔一個氣急攻心,而讓她這個董事長在這么多員工面前受傷。
“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岳沫拂開他人搭過來的手,伸手,挑起了龔柔的下巴,“這一張嘴多么漂亮啊,紅潤鮮艷,魅惑醇厚,想必——”
龔柔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再睜開眼時,神情已經冷靜了下來,“董事長,求你給我個通告。”
那瀲滟生光的眸子憂憂楚楚,惹人心憐。
“識相就好。”岳沫心情愉悅的笑了笑,轉身,吩咐了身邊跟隨而來的新助理。
龔柔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以防止眼眶中的淚水流下來,如果不是有人強行逼著她吸食了海洛因,讓她嘗上癮了之后,便沒有再送過來,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已經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要不然,她今日也不會低頭,原先她以為這是林辰董事的手筆,但是現在看來,是這位年輕且心狠手辣的皇天董事長的手筆。
“哦,對了,皇天的水不能太清,那些文藝艷色片也是需要的,所以,就由你龔柔先行帶頭吧。”岳沫側身,那抹欣悅的笑顏讓龔柔拼命的咬住牙齒。
“是的,董事長。”龔柔僵直的垂下頭,一滴垂落的淚水清晰的倒映了她此時猙獰的面容。
一派員工在聽聞皇天董事長佟雅琳的話語之后,皆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皇天的創始人佟俊濤曾經說過,就算皇天再怎么不濟,也絕對不會進駐三級片市場,可是現在這位繼任的皇天董事長佟雅琳,竟然說出了違逆上任董事長佟俊濤的話語,而且,還是佟俊濤前董事長的親生女兒。
眾人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董事長的房間之內,發現那副由前任董事長佟俊濤親手寫下的皇天規訓,不知何時被一幅山水畫給取代了。
“怎么,各位很閑嗎?”岳沫端著一份熱情騰騰的咖啡,那氤氳的水霧氣將那張絕色艷艷的容顏隱在后面,帶笑的嘴角隱隱悠悠,三分瑰艷,三分寒意,一分詭譎。
所有的員工一個個的立馬回歸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自從皇天權力回歸正主,盛名愈烈時,董事長佟雅琳從此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讓人琢磨不透,就像是一朵高雅圣潔的花突然的散發出了詭譎的香味,令人馳往,但是卻含有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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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琳,你真的打算,讓皇天的名聲就此被毀掉?”中年女子按在桌子上的手一直在顫抖著,緊盯著眼前精致異常的女子,眸中盡顯擔憂的神色。
“曹阿姨。”岳沫抬頭,那被精心描繪的眼角在瞬間向上挑了上去,讓對面安坐的人眸光一閃,隨即將手按了上去。
“雅琳,你若是撐不下去,還有德發房地產給你做后盾。”中年女子一雙美眸淚光閃閃,盡顯無盡悲傷的樣子。
“曹阿姨,接那些片子于皇天來說,只有好,沒有壞。”岳沫推開那只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正色瑾然的說道。
“你!”曹芳像是被氣到了一般,一口氣被提到半空中,仰著頭,一臉極其痛苦的樣子。
“曹阿姨,你四年前選擇了沉默,那么,在四年后,也還是可以選擇沉默的。”岳沫攏上身上的披巾,“我還有事,先行告退,抱歉。”然后恭敬的起身,執著堅定的走了出去,不管身后中年女子那猙獰的呼喊。
四年前,皇天娛樂集團的董事長傳來噩耗,頓時讓整個皇天陷入了低谷,董事會的爭斗,佟家內部的紛亂,讓所有與皇天董事長佟俊濤交好的名人紛紛閉其鋒銳,當年的佟雅琳站在皇天門口,因佟家內部和皇天董事會都對于皇天的董事長有很大的覬覦,彼此紛爭不下,才會讓佟雅琳當上了這個皇天董事長。
站在天堂門口,岳沫深吸了一大口冰冷的空氣。
縮在車上的陳鈺哲一看到佟雅琳,便推開車門沖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在漫天的飛雪之下開始跑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岳沫沒有甩開陳鈺哲那被自己養得有些圓潤的小手,只是任由其將自己拽向遠方。
陣風夾雜著雪花迎面撲來,冰晶扎面的滋味著實有些不好受,讓她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
她的妝容不會花掉吧?自從張子瞭走了之后,她就極盡所能,將自己的妝面往瑰美艷麗的方向描畫,現在出現公眾場合的佟雅琳,都是那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永遠美麗的樣子。
不過,張子瞭走了之后,陳鈺哲這小子,像是放下了什么,整日整日的陪著她瘋玩,同時也往她住的地方,安插了一大堆人手,省了她一大筆請保安的費用。
“到了!”陳鈺哲一臉興奮的停住了腳步,指著眼前的教堂,眸光閃爍的說道。
現在的已經接近了傍晚,昏暗的環境,迷離的光線,將這個教堂打造的如此夢幻,令人神往。
古老的哥特式建筑,尖銳與圓潤的組合,無數的線條規劃成的瑰麗圖紋環繞盤旋于整座教堂之上,漫天雪花飄飄而落,讓這座教堂美得不勝收。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岳沫有些不解的蹙起了眉。
“今天是我父母結婚十一周年的紀念日。”陳鈺哲死死地拽住她的手,雙眼迷離的看著眼前這座教堂。
“嗯,那我們進去玩吧。”岳沫忽爾的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小屁孩挑了一下眉毛,那原本精致的艷麗面容此時已經被覆蓋上了層層冰晶,讓其看起來十分不真實。
陳鈺哲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不是因為佟雅琳的妝容花卻了,而是現在的佟雅琳看起來,才接地氣,不像那平常日子笑容陰涔涔的畫皮美人。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笑我,看我——”岳沫此時也不顧裙角臟污狀況如何,踩著個七寸高跟鞋,在雪地里朝著陳鈺哲狂奔而去。
在陶柳初那變態師父的訓練下,她早已經可以踩著七寸高跟鞋賽跑了,完全不用擔心崴腳之類的狀況,如果真的不小心崴了腳,照她那變態師父的話,只有人品不好的,穿著個高跟鞋賽跑會崴腳。
雖然她認為這個理由十分的牽強,但在武力的脅迫之下,她還是點頭承認了這個理由,因為在生命面前,神馬都是浮云~
就當她揪住陳鈺哲,準備將手上的雪花灌下陳鈺哲的衣領之內時,一只手橫在面前,阻止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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