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沫將鼠標移在發(fā)送這兩個字上,遲疑了一秒之后,按了一下鼠標左鍵,隨即將自己整個人埋進了椅子里面。
她從來都不相信天命,即使自己這重生的命運如此扭曲離奇,她也不愿意去相信,因為將龔柔和陳恪言推進地獄的她自己,而不是上天。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雙手,岳沫當即就準備撐起身,但是卻被阻止了。
“別起身,我給你按摩按摩。”輕柔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奇異的舒緩感,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松了下來。
張子瞭緩慢而有力地按著她的肩膀,“那次我讓陳景彬去搭救你,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還說,像個間諜一樣,藏得這么神秘,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岳沫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絲嗔怪,頭卻斜側(cè)輕靠在張子瞭的手上,“真的是,讓我多了這么一樁麻煩事。”
“你若是心狠一點,也就不會有這麻煩了。”
“我不管,都是你的錯。”岳沫轉(zhuǎn)身,直接撓上了張子瞭的咯吱窩,可眼前之人,依舊站得筆直,臉上還保持著輕松淡雅的笑容。
撓了一會,岳沫認輸?shù)钠擦似沧欤^續(xù)將身子埋在椅子里面,像一只小貓般,發(fā)出了幸福的呢喃聲。
張子瞭笑了笑,繼續(xù)揉按著,神情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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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你帶我回去那個島嶼。”林辰端著熱騰騰的咖啡輕抿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的說道。
坐在對面的黃毛一臉不解的表情,“林董事,你又不要躲什么人,干嘛還要回去那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破島啊。”“我是去給人辦事。”林辰放下咖啡杯,認真的說道。
黃毛瘦高個在嘴里咕噥了一句,“真搞不通你們這些有錢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放著好好的大城市不住,非要去破島。”
“你只管帶我去,錢少不了你的。”林辰看了一眼黃毛瘦高個,用著極其輕微語氣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大部分人只看得到你光鮮亮麗的正面,看不到你陰暗痛苦的反面。
“是的,林董事。”黃毛瘦高個一聽說錢多,立馬就恢復了狗腿子的本性。
這似乎是很多底層人民的樣子,為了錢,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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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琳,韓韋紹和陶柳初從歐洲回來了,今晚在天堂定了一個包廂,說是四個人好好地聚一聚。”張子瞭忽然想起了這么個事情,于是乎,剛從洗衣籃伸出來的手上吊著一件淺灰色的文胸。
而從臥室探出頭的岳沫,一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哦。”
為了避免尷尬的事情發(fā)生,她每天都會把自己的衣服單獨撿出來,然后趁著張子瞭辦公的時候,才悄悄地去洗掉,但是今天,輪到他們倆雙休,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又被折騰得太累,所以洗了個澡,趕緊的爬到床上睡著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忘記了將自己的衣服單獨撿出來。
張子瞭看了看手上的內(nèi)衣,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走到浴室,拿出了一個盆子,將手上的內(nèi)衣放了進去。
作為一個在國外特意進修過女性生活知識的人來說,他完全可以照料好佟雅琳的一切。
所以當初他主動找上了英國一家著名的衛(wèi)生棉條公司,為其代言,就是想要知道,女性生理期,到底是怎么樣個情況。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有掌控佟雅琳的生理經(jīng)期,不過,他相信,只要過了這個月,他就可以知道了,他誓要做一個賢夫良父!
岳沫趁著張子瞭出去晾衣服的時候,一個人悄悄默默的溜進了浴室,然后通過浴室旁邊打開的窗戶看到,張子瞭正在將她的內(nèi)衣往衣架上面套,手法極其嫻熟,就像是操演了無數(shù)遍一樣。
這時,作為一個女子的岳沫,很恰當適宜有了疑惑感,因為張子瞭在回來之后,幾乎沒怎么提自己在國外的生活。
難道她是小三?岳沫懷揣著這個疑問,一直到了餐廳,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韓韋紹和陶柳初。
陶柳初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在看到她的時候,硬生生的從臉上扯吧出了一個笑容。
“來來來,土豪妞,好久不見,你越發(fā)的漂亮動人啊。”韓韋紹舉著一杯酒,還是那副德性。
“彼此彼此。”岳沫齜著牙對著韓韋紹一笑,隨即一屁股將韓韋紹從陶柳初身邊擠開了。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盡。”岳沫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咕咚咕咚的喝了進去。
這一下子,陶柳初終于露出了一個算是和婉的笑容。
“雅琳,你結(jié)婚了嗎?”陶柳初親昵的拉著她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岳沫感覺到那微微的隆起感,當下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欣悅的看著陶柳初,她沒想到,陶柳初這般冷峻如冰的人,也會像一個普通女子般懷孕。
“啊,沒。”岳沫照實回答,隨即將頭輕輕地靠在了陶柳初的腹部,臉上欣喜的表情不言而喻。
“唉,子瞭,你該不會是有什么身體障礙嗎?”韓韋紹在一旁,捂著嘴,靠在張子瞭耳邊輕輕地講道。
隨即韓韋紹那只右手便被張子瞭反著著。
“啊啊啊啊,我這是善意的詢問!”韓韋紹瞬間雙眸含淚,可憐巴巴的看著陶柳初。
可陶柳初是何人,和韓韋紹一起長大的,可謂算是青梅竹馬了,只是,韓韋紹這個竹馬中意了青梅,可青梅卻是在二十多年后才被竹馬感化。
一場長達二十多年的戀愛,若是沒有一定的恒心,是根本做不到的。
韓韋紹用盡了自己一切,給陶柳初的世界帶去了色彩。
雖說,懷了孕的陶柳初神色稍稍和柔了一點,不復當初那般冷若如冰,但對于韓韋紹這種自找苦吃的差事,她還是不會給予好顏色,仍舊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韓韋紹。
“子瞭,你放手。”岳沫大發(fā)善心的對著韓韋紹笑了笑。
在這一瞬間,韓韋紹覺得佟雅琳就像個天使一般,對他綻放著美麗的笑顏,將他從痛苦中解救了出來。
“我來。”隨即岳沫便拿了自己剛剛兌好雪碧的烈酒倒進了韓韋紹的嘴里,猝不及防,韓韋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能被迫的喝了這么一大杯烈酒,頓時喉嚨里面?zhèn)鱽砘馃鹆堑母杏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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