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墻這么一點高度,對于一個職業(yè)的緝毒警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慕云思很輕松地就可以翻過去。可是奈何有巧兒在,她也不可能會在巧兒面前這么做,只好老老實實地搬幾塊磚頭疊起來然后爬出去。
她翻墻下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怕,一點都不像足不出戶的大戶千金,像是一個翻墻專業(yè)戶。巧兒則害怕極了,尤其是從墻頭上準備跳下來的時候,她被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當然,巧兒最后還是順利跳下來,只是她從墻頭上跳下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不過還好慕云思及時扶住了她。
“巧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腳?”慕云思關心地問道。
巧兒連忙搖了搖頭,“小姐我,沒,沒事!”雖然她嘴上說沒事,可是她的臉色都嚇白了。
“既然沒事,那我們走吧,這些年一直一次都沒有去七夕燈會玩過,這次一定要好好地玩一玩!”
“是,小姐!”巧兒乖巧地點了點頭。
將軍府位于京都城南,每年的七夕燈會都會在織女廟舉行,而整個京都里,織女廟總共有四個,分別建在京都的城南玉湖山腳,城北望江山腳,城西與鶴山腳,城東風影山腳。
每年都今天這個時候,四座織女廟前面的那條街都會變得異常繁華起來,攤販們每到這一天都會不遠萬里地來這里紛紛搶占位置,希望在這天能夠大賺一筆。而他們拿出來賣的都是一些女孩家家的小玩意兒,要不就是賣花燈的,猜燈謎,要不就是買吃的。
玉湖山離將軍府不遠,慕云思本來想著雇輛馬車去的,可是細細一想,她是逃出來,這樣不是太招搖了,于是她最后選擇和巧兒徒步趕到了玉湖山的七夕燈會,趕到那里的時候,大概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慕云思看到這街上如此熱鬧非凡的景象,不禁覺得有些訝異。
她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七夕節(jié)的活動,居然有這么多人參加,要是擱在現(xiàn)代,那種高效率,機械化的生活,還有幾個人誰還會把自己的終身幸福寄托在一個虛構出來的神話人物上。
此刻整個織女廟前都聚滿了前來乞巧的姑娘,有的是富家千金,也有的是貧家女,還有的是官家千金等等,反正只要是正待字閨中的姑娘都會到這里來乞巧,就算她們自己不想來,她們的父母也會逼著她們來。
慕云思對乞巧求姻緣這個事并不感興趣,她來到這里整整三天,都是呆在將軍府里的,還沒看過外面是怎么樣的!聽說七夕節(jié)這里會舉辦很多活動,像猜燈謎,看馬戲之類的,她可要好好地逛一逛!
她和巧兒這一路逛來,買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樣,還買了兩個花燈,準備等下回去的時候到玉湖放花燈許愿。
慕云思手上拿著剛買來的幾串糖葫蘆,和巧兒邊走邊逛,當他們經過織女廟前,巧兒偷偷地瞥了一眼織女廟前,見廟前這么多人在等著乞巧開始,她忍不住對慕云思說道,“小姐,你怎么不想去織女廟向織女娘娘祈求姻緣?”
“我不想去,沒意思,我玩一會兒就回去了!來,吃一串糖葫蘆!”慕云思邊說著邊將一串糖葫蘆遞到她的嘴邊。
巧兒“可是,聽說七夕節(jié)向織女娘娘祈求姻緣是很靈的,小姐,我們好不容易走出來一趟,難道你就不想去試試?”
“我不信這個!自己的姻緣呢還是求人不如求己的好?再說了,織女娘娘怎么知道我喜歡怎樣的男子,誰知道她給我牽的紅線是不是我想要的,額……巧兒,難道你想去求嗎?”慕云思突然明白了過來,難怪這丫頭對她要不要去織女廟求姻緣這么上心,原來是想為自己求??!
“我……聽小姐的!小姐,不過你不是以前一直想來”巧兒一臉被發(fā)現(xiàn)后的窘迫。
“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信織女娘娘了,我只想信自己!巧兒,難道你認為沒有織女娘娘的庇佑,我就沒人要嗎?好了,既然你想去,那我們就進去看看!隨便給巧兒祈求個好姻緣??!”
“我……小姐!”巧兒臉上劃過一絲被發(fā)現(xiàn)后的窘迫。
“好了,既然這么想去,那走吧!”慕云思扔掉手中吃完的冰糖葫蘆的竹簽,拉著巧兒往織女廟那邊走。
可是,慕云思剛拉著巧兒走上了幾步臺階,就看到廟門口站著幾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最后她卻步了,轉身就要往回走。
本來想著去織女廟玩一下,見識見識這織女娘娘到底有多靈,可沒想到慕婉倩她們也湊巧在那里,唉,只能往回走了。
“小姐,怎么了?不去織女廟了!”巧兒有些不明就里,不是說要去織女廟祈求姻緣嗎?
“巧兒,你看看織女廟門口站著是誰……”
“嗯!”巧兒下意識轉眸往織女廟前看去,頓時目光一滯,隨后就瞪大了雙眼,“這不是牧公子,和大小姐他們嗎?”
“是啊,我們還不快走?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們!”
如果被他們看見她也來了,那她還不死定了,慕云思當然是要躲著他們。
“嗯!小姐,我們快走吧!”
慕云思和巧兒忙走下臺階,結果慌慌張張地沒看清楚前面有人走過來,然后慕云思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我……”慕云思觸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一抬眸,雙目相對,一張英俊溫和的臉在她眼前放大,慕云思的臉頓時像火燒了一般。
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眉峰如劍,五官輪廓分明,眼前男子這張臉當真是長得英俊非凡,讓人一見就無法忘。
眼前的男子沒有司徒墨染那般妖孽而又清冷,也沒有牧禮長得那么冷峻卻又火熱。望著這名男子,慕云思只想到了四個字——溫潤如玉。
“姑娘,你沒事吧!”男子及時扶住了她,薄唇輕啟,親和隨意地問道。
“啊!”慕云思連忙反應過來,本來她心想是自己理虧,就準備開口道歉??墒菦]想到剛一開口,男子身旁站著的隨從居然破口大罵起來。
“是哪家下賤的東西,這么不長眼,竟敢沖撞我家公子,不想活了嗎?”
慕云思臉色一沉,心想著,這個人的隨從可真是狂妄,這主人都沒發(fā)話,他就搶先開口了,真是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這隨從都是這般樣子,這主人又好的到那里去呢?
她瞇眼仔細端詳起了男子和他身后的隨從。只見隨從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眼神輕蔑且?guī)е翎呉馕兜乜粗?/p>
而他的主子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悠閑地輕搖著手中折扇,仿佛置身事外,這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喂,就算是我小姐撞到你們,你也不要口出惡言??!什么叫做下賤,我看你才是最下賤的吧!”站在慕云思身旁的巧兒見主子受了欺負,氣不過連忙走上前來護主。
“哼,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嗎?連他都敢撞?要是撞傷了他,你們擔當?shù)闷饐??”那隨從語氣輕蔑地說道,那勢力的臉上盡是不屑和嘲弄。
他眼神嘲弄地審視著慕云思,見慕云思這一身有些陳舊的穿著和她那臉上觸目驚心地傷疤,臉上多了幾分厭惡,世間怎么會有這么丑的女子,看著她這一身穿著,就知道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慕云思原本不想與這個狗仗人勢的隨從計較,可是看他這口氣如此狂妄,實在感到有些生氣,于是便做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道:“哦……你家公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俊?/p>
“哼,說出來怕是要嚇破你的膽,我家公子乃是江……”
那奴才剛想說出自己的主子的身份,男人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并呵斥道:“義山,不得不禮,怎么出來這么不懂規(guī)矩?”
“嗯……是,主子!”義山見狀立馬噤了聲。
“這位姑娘,家奴方才有些失禮了,本公子在這里給姑娘賠禮了!”
“公子可真客氣,沒想到奴才不怎么樣,這主子倒是不錯!明明是我剛才不小心撞了公子,理應賠禮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剛才小女子失禮了,沖撞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既然對方話都說得這么客氣了,那慕云思自然也是要客氣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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