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的觸摸讓夢寧十分不悅,她剛想開口,誰知吐出來的竟是一聲啼哭,她舉起雙手,一雙小小的手在空中揮動著,果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就說嘛!就算沒有被刺,從那么高的樓層摔下來也必死無疑”
“恭喜老爺,恭喜夫人,是個小姐”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門在這時被推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焦急的走了進來,憑心而論,他長得很是英俊,只見他快速走到床邊:“靜兒,你還好嗎?”他小心的扶起她。她躺在他的懷里,雖然很是虛弱,可那絕世的美卻不因此而削弱半分。
“墨,送她走,立刻,馬上”女子強硬的說著。
“靜兒,她剛出生,不宜遠行……緩幾天不行嗎?”夢墨說。
“她要不是女兒多好!”曲靜說完,室里一陣沉默。好久之后,她才緩緩開口:“那就三天,三天之后就把她送到鄴城去,到那再給她找個奶娘。”
“就這樣決定吧!”夢墨低落的說。
夢寧抬起頭,輕蔑一笑,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是被遺棄的,被自己的親生父母,養父母遺棄。
果然,三天后,她被帶上了一輛馬車,剛開始馬車的顛簸還真讓她很不適應,后來慢慢習慣了,她干脆睡起覺來。磕磕碰碰結束時已是十天以后,感覺不到車馬的動蕩,夢寧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殘破的茅屋,隨行的人把她交到一個中年婦人手中后,便離開了。她便安安靜靜的在這生活了三年。
“相公,你看一下,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奶娘向著一個男人說到。男人快步走過來,摸了摸夢寧的頭,“怎么這么燙啊?這幾天瘟疫鬧得正兇呢!她不會染上瘟疫了吧?”男人揣測著。
“那趕緊給她父母寫信吧!她可是丞相夢墨的女兒,要是死在我們手上那我們還活不活了呀!”奶娘擔憂著。
“她死了我們活不成,她若是染上瘟疫我們也活不成,你說染上她后我們怎么那么背啊!她不會是天煞孤星吧!”男人抱怨。
“別說了,趕緊寫信,越早把這個麻煩甩脫越好”奶娘催促著。
六天后:
“娘子,相府來信了,說讓我們直接把她送到鄴城旁邊云隱山上的藥廬,交給神醫夜絕”
“果然是個天煞孤星,病得這么重,父母都不來看看”奶娘惡狠狠的對躺在床上的夢寧說。
“你送她過去的時候,順便把這封信交給神醫夜絕,這是夫人交代的。”男人取出信,交到奶娘手中。
奶娘收拾了一下,拎起夢寧就往馬車走,到馬車邊上,一把把她隨便往里一丟,然后趕著馬車出發了。行進了將近五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奶娘把夢寧抱在懷里,急匆匆的往山上趕。約摸走了兩個時辰左右,一座房子出現在視線中,奶娘連忙放下夢寧小跑到門前,用力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一個屋里才不緊不慢的走出一個長的很是好看的中年男子。奶娘呆呆的看著他,面露垂涎之色。男子被她盯得很是不滿,“有何事?”他略帶怒氣的問。
奶娘尷尬的回神,“閣下是神醫夜絕嗎?夢夫人讓我把這個孩子交給你。”說著,把身后的夢寧拉了出來,往夜絕面前一推。夜絕看了看夢寧,在她前面蹲下,摸摸她的頭,夢寧不舒服的躲開了。“她生病了?”夜絕看向奶娘。“對,懷疑是瘟疫,所以夫人才讓我把她送來的”奶娘回到。夜絕從懷中的一個烏青色小瓶里到出一粒黑色藥丸,送到夢寧眼前,“來,把它吃了”。夢寧拿著,不假思索的把它吞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呀?”他問。
“她還不會講話呢!”奶娘搶先一步回道。夜絕想沒聽到一樣,一直盯著夢寧,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我沒有名字”夢寧開口冷冷的說。奶娘驚恐的看著她,像看一個怪物一樣“這孩子什么時候學會說話的?”奶娘心里嘀咕著。
“那我給你取一個吧!沒名字怎么行!”夜絕道。還沒等夢寧回答,“就叫曦兒吧!夜曦,你看怎么樣?”
“希望我的人生溫暖?對我寄予那么大的祝愿,恐怕此人和夢墨夫婦交情非淺吧”夢寧思索。
“曦,方向之指引,光明之象征,溫暖希望之意滿溢,可好像不怎么符合我的身份?我更喜歡帶水之汐,它可以告誡我,過去的,再怎么補救都沒用,早知如果,何必當初”夢寧淡淡的說。絲毫不理會夜絕詫異的眼光。
“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對逼死我的夫婦給的名字,既那般籌謀利用,又希望我安寧的接受,多可笑,現今我的人生豈能由他人指手畫腳”她在心里說著。
一陣沉默后,“你喜歡汐字,就用汐吧,師妹和夢兄錯過了你……”夜絕語氣不明的說,只是話語里的長長的無奈意味表露無疑。“想必你也知道,你父親叫夢墨,你想叫夜汐還是夢汐都隨你,只要你愿意,夜家的族譜隨時都可以為你添上一筆”
“為什么?”夢汐問。
“我這輩子沒有兒女,和你甚是有緣”夜絕不知所以的說。
“叫夢汐吧!反正早晚都要叫這名兒的,何必到時不痛快?”夢汐淡淡的說。“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是夢府的小姐,早晚他們會讓我回去的”夢汐心里嘲笑道。
“夜汐就當做我的小名吧!當成你我之間的秘密”夢汐說著朝地上一跪“多謝師父取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夜絕欣慰一笑,扶起夢汐,朝藥廬燈火處走去。獨留奶娘一人在原地,她在門前愣了好久,終于訕訕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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