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那你配?夜央為東璃生,為東璃死,而你呢?作為他兒子,居然向他父親逼宮……呵呵……你說,要是央兒知道,會(huì)不會(huì)含笑九泉?”夜吏挑釁的看著夜闌。夜曦知道,他就是想將夜闌推向那個(gè)謀朝篡位的風(fēng)口浪尖。
有些人的心是水做的,比如陌風(fēng);有些人的石頭做的,比如夜曦;而有些人根本是沒有心的,比如夜吏……
特別是羞恥心,他明知夜央為東璃生,為動(dòng)力死,卻活生生將他們逼得沒了退路。
夜闌的手捏得緊緊的,夜曦輕輕握住他的掌心,很多事他不好開口,不能開口,那就換她來……
“皇上,你這是做什么?威脅?還是……想著讓我夫君饒你一命?”夜曦挑著眉,饒有興趣的望著他,仿佛在輕視的說著,“原來這就是東璃的王啊……”,夜曦說完,握住的手往上挽著夜闌的臂,“如果真是這樣,皇上大可放心,我夫君為人寬厚仁和,定不會(huì)做出那種欺師滅祖,弒父殺兄,殘害忠良,逼死兒孫等豬狗不如的事的……”
她不能讓夜闌被天下人詬病,就像夜闌不愿她被說成妖妃一樣。
那日,夜闌將她送回龍騰之前,毅然決然的將她配好的解藥送去了龍騰軍隊(duì),他說:能讓敵人潰不成軍固然是好,可是,他怕,怕她被天下人唾棄……他不能為了東璃,將她置于如此難堪的境地……
“你……”夜吏氣急攻心,咳了好一會(huì)兒……
“很好……老七果真是收了一個(gè)好女兒……”
“謝皇上夸獎(jiǎng),相信父王在九泉之下定也是這么想的……”夜曦明媚一笑,隨后,夜曦同情的看了夜吏一眼,“想跟我玩這招,不好意思,用錯(cuò)人了……”
“絕兒和央兒都是出塵之人,只可惜都福薄命短,不知是不是老天知道他們的兒女將來會(huì)行此大不敬之事,讓他們這些作父親的替代了呢?”
夜曦?zé)o所謂的一瞥,“皇上慣會(huì)說笑了……向來只有父債子償,哪里有聽過子債父償?shù)模俊毕胪麄兩砩蠞娕K水,先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干凈……
“當(dāng)年父皇他們都是英年早逝,突然暴斃,從醫(yī)學(xué)的角度來講,怕是有什么遺傳性的疾病呢!剛剛又看到皇上咳得都吐了血了,我才相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所以,為了皇爺爺?shù)纳眢w,臣女懇請皇上以龍?bào)w為重,退位修養(yǎng)……”夜曦終于拐到了正題。這種人,跟他多說一句都是徒勞……
“你……”夜吏指甲掐進(jìn)了肉里,憤憤的看著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
可夜曦卻絲毫不為所動(dòng),她緩緩回身,瞟了一眼身后跟著的人……
跟著的那些人通通跪下。
“請皇上以龍?bào)w為重,退位修養(yǎng)……”浩浩蕩蕩的聲音傳來……
“噗……”夜吏抬起手,擦凈嘴邊的血跡,悲愴的看著那一干人等,“我夜吏自問待你們不薄,為何你們要如此……?”他拍著龍椅扶手,激動(dòng)得一躍而起,“為什么?”
“……”那些人自覺愧疚,紛紛埋下眼去。
整個(gè)大殿里只有夜吏的喘氣聲……
“狗奴才……你可知罪?”夜曦指著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太監(jiān),如果沒記錯(cuò),此人應(yīng)該是夜吏的貼身太監(jiān)……
“奴才……不知……”
夜曦抬起右手,朝那人飛奔而去,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
“不知?皇上乃是真龍?zhí)熳樱f金之軀,定是你這狗奴才不好好伺候,皇上才落下這個(gè)病根的……該死……”夜曦手指輕輕一動(dòng),那人即刻在她手中咽了氣了……
那些人的頭埋得更低,夜曦眉眼輕輕掃過,雖然那些人都沒抬頭,可依然能感覺到她那道迫人的目光……
世人都傳:闌王妃乃妖孽所化。這些人自然是不敢和她抗衡的。
眼前這些人大多是迫于夜曦,夜闌的壓力,真心跟隨的沒多少,對這種人,不殺一儆百,難保他們不會(huì)臨陣倒戈……
要想坐穩(wěn)江山不僅要有治世之才,還要有那種說一不二的霸氣……
“你……”
“皇上息怒,以龍?bào)w為重……”夜曦款款跪下,拜了一拜。敬意沒有多少,威脅之意倒是十足。
“請皇上以龍?bào)w為重,退位修養(yǎng)……”
“請皇上以龍?bào)w為重,退位修養(yǎng)……”
“請皇上以龍?bào)w為重,退位修養(yǎng)……”
看著眼前一遍一遍磕著頭的眾人,夜曦嘴角浮上一絲淺笑。
東璃嘉定三十年十一月三日,焱侯退位,傳位與勤王有功的闌王爺夜闌。
“皇上,欽天間算過了,十二月初十是個(gè)好日子,不知登基大典定在那日可好?”于逸跪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上,向著高位上的那人報(bào)告著。
“準(zhǔn)……”他大手一揮,寬大的袖顯盡了威儀……
于逸跪在原地,遲疑了一會(huì)兒,“……皇上國號(hào)的事,吾等想聽聽皇上的意見……”
其實(shí)幾位大臣都已經(jīng)事先取好了國號(hào)的,只是這種事,必須要夜闌自己拿主意才好……
“國號(hào)嘛……”夜闌微微低眉,思索了好一會(huì)兒,“國號(hào)定為曦君,帝號(hào)便是華帝了……”
“嗯,不錯(cuò),‘曦君’,要是她知道了,不知會(huì)不會(huì)感動(dòng)?”夜闌一想到這個(gè)國號(hào),心里便是一陣愉悅。
“于丞相,朕要出去幾日,在此期間,東璃的瑣事就麻煩你和嚴(yán)丞相了……”
“這……”還不等于逸回答,只見夜闌扶著額頭,一副疲憊的樣子……
“于愛卿,朕累了……”
“哦……臣……告退……”于逸黑著臉,一步一步退了出來。
“于相,怎樣了?”嚴(yán)凌見于逸從金鑾殿出來,即刻迎了上去。
“國號(hào)和帝號(hào)倒是定下來了,只是,皇上說他要出去幾日,東璃事務(wù)讓你我二人幫忙處理……”
“什么?這你也同意?登基大典此等大事,沒有他在怎么可以?”嚴(yán)凌一聽急了……
于逸皺了皺眉,“什么跟什么呀!還沒等我拒絕,就已經(jīng)被趕出來了好嗎?……”
“皇上說……他累了……”于逸無奈的補(bǔ)了一句。
“累?他累什么?這幾日所有的事都是你我二人在忙進(jìn)忙出,他呢?連他自己的帝服他都懶得去量,非得讓我們根據(jù)他以前的尺寸定做……”。
嚴(yán)凌心里誹謗到,“這丞相當(dāng)?shù)茫趺锤鷤€(gè)貼身丫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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