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眼眸陡然長大,盯著那一抹冷傲的背影,秀眉蹙起,那冰山男怎么來了?
從第一次交鋒,葉落便看君逸寒不爽。她只不過是碰巧聽了一點墻角,這冰山男就想弄死他,若是將來某一日將他得罪,他還不得將自己五馬分尸?
葉落知道自己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至少還沒有君逸寒這么冷血,動不動就想要結果別人的性命。
見到君逸寒,慶帝那蓄著風暴的眸色瞬間一變,轉眼間已變得風和日麗。
“寒兒回來了?不知南方水患近況如何?”
“兒臣知道父皇擔心南方水患,特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兒臣現已將當地災民安排妥當,忖城瘟疫也被太醫控制住,父皇不必憂心。”
“這就好,這就好。”慶帝臉上堆滿笑意,笑意直達眼底。
君逸寒的出現,成功的轉移了慶帝的注意力,子夏公主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實慶帝怎會是如此健忘的人,君逸寒的出現,只不過是給了慶帝一個臺階下罷了。
之后,慶帝又詢問了一些忖城其他的狀況,而葉落對這些國事不是那么的感興趣,讓她感興趣的是,當威風凜凜,冷傲如冰的秦王,突然變成病秧子,會是一副什么模樣。
當初在逃走之時,葉落朝君逸寒撒下的那些粉末,并不是普通的粉末。在那些粉末中,葉落培植了一些致病菌株。
本來她培育這些菌株是為了對付楚墨那個家伙,對他惡作劇一番,誰知剛好被君逸寒碰上了。
既然君逸寒想做免費的試驗品,她給他機會便是了。
晚宴之后,回別苑的路上,由于葉落膝蓋上有傷,于是只能與楚墨共乘一輛馬車。
當一個女人閑著沒事兒做的時候,最喜歡干什么?
當然是八卦。
葉落垂眸睨向一旁正在閉幕眼神的某人,沉聲問道,“楚墨,你剛剛為什么不答應咧?”
某男沉默。
葉落用力地搖了搖他,見某人沒有反應,小臉湊近仍然閉目的某人,蹙眉道,“這么快就睡著了?暈……”
“不對呀,這也太不像你了。你看,那子夏公主搖身短又身段,要相貌有相貌,還有一個天皇老子,你怎么就拒婚了呢?”葉落自顧自地說著,給她一百個腦袋,都想不通楚墨為何會拒婚。
“我有貓兒足矣。”冷不防,某男突然冒了一句。
葉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全身的雞皮疙瘩也層層冒了起來。
什么叫“我有貓兒足矣”,她現在是“男人”好不好?
“你少敷衍我。”既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就要負責替她解決。
某男緩緩睜開眼,狹眸微微瞇成一條縫,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對貓兒,我從打誑語。”
“呵,說得跟真的一樣。”葉落輕哼,靠這家伙,居然把對付女人的那一招拿來對付她,“你還是將這些甜言蜜語留給其他女人吧,我是男人,這些話對我沒用,我再一次強調,我可不是斷袖,你要想男女通吃,也不要打我的主意。”
某男呵呵低笑,狹眸深凝著葉落的眼睛,沉聲道,“貓兒,我也不是斷袖。”
“那就好,如若你是斷袖,豈不是暴殄天物?”
好好一個美男,這么好的資源,如果喜歡的是男人,那真是可惜的不能太可惜了。
廢了這么多口水,除了一些廢話,葉落一句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得到。自知自己不可能從這妖孽男口中套出些什么,葉落決定pass,過渡到另一個問題。
“慶帝有多少個女兒呢?”這個你應該能說吧。
“兩個,子夏公主和逸靈公主。”這一次,某男倒是很配合。
“逸靈公主?”
葉落杏眸圓瞪,難怪假山后的女子會管君逸寒叫九哥,原來她也是慶帝的女兒,那她和君逸寒豈不是……亂倫?
靠,這里的人為免也太前衛了吧?
“不過,逸靈公主并不是慶帝親生,乃長公主與縉云駙馬所生,在長公主與縉云駙馬去世過后,慶帝念起自小失去父母,于是將她接入了宮中,封為子夏公主。”
“喔?原來君逸寒子夏公主并不是親兄妹啊。”葉落單手托腮,若有所思。
在古代,表兄妹結為姻親,親上加親,并不少見,自然不會大驚小怪,不過即便君逸寒和那子夏公主不是親生兄妹,好歹也有血緣,三代以內近親結婚,都容易出現問題的。
聽到君逸寒這個名字,某男臉色一沉,“貓兒,你今晚怎么遇上秦王的?”
“純屬巧合。”
“巧合?”某男狐疑瞇眸,頓了頓又道,“你們怎會在假山之后交手?據我了解對君逸寒的了解,他一般不會對別人使出殺招。”
“那是因為我在無意中知道了一個秘密,他想殺人滅口。”想到逸靈在君逸寒面前脫衣的情形,葉落賊兮兮地笑了,“你想不知道我在假山之后看到了什么?”
某男只是淡淡地瞟了某貓一眼,“我對秦王的秘密不感興趣。”
話落,某男驀地湊近葉落,邪邪地笑道,“其實我對貓兒的秘密更感興趣。”
葉落白了某男一眼,別開臉,盡量與這只狐貍拉開一段安全距離,皮笑肉不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秘密?我透明得跟玻璃似的。”
楚墨神色一暗,一雙狹眸深凝著眼前“男子”,沉聲道,“既然貓兒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貓兒能對我坦誠以待。”
“一定一定。”葉落揚起下巴,笑著應道。
等她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方法,在離開前,她一定會將自己的底細告訴他,只是不知到時候,他信還是不信。
鬧騰了一天,這一夜,葉落早早便睡了,而且睡得特別的香。睡得好,心情自然也大好。不過,她這份好心情卻沒有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