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愛妃比朕還要心急。”頭頂傳來一陣輕笑,男子健碩的身軀向她壓了過來。
后背觸到冰冷的鴛鴦錦被,葉落再也顧不上偽裝,劇烈掙扎起來,可君逸寒的胸膛就像是銅墻鐵壁一樣,不可撼動半分。
灼熱的呼吸熨燙著她的脖頸,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葉落悲催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腰帶被抽開的瞬間,葉落驀地挺住掙扎,明亮的雙眸一瞬不一瞬地盯著眼前那張俊臉,一抹嘲諷的笑意浮上唇角。
“皇上這是想要用強嗎?”
身上男子動作一頓,眼底的迷離之色瞬間煙消云散,冷嗤之聲從那薄涼的雙唇中突出,“愛妃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葉落盯著眼前這張冷峻的俊臉,眉梢輕挑,這一聲“愛妃”著實叫的諷刺。
不等葉落推他,君逸寒已經冷然起身,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之色,仿佛剛才剛才碰到了最卑賤的東西一般。
被人占了便宜,還棄之如敝屣,葉落心中窩火,卻不敢輕易發作,眼下她已經將君逸寒成功推離,可不想再出什么簍子。
“朕會讓你主動上門來求朕。”行至門口,君逸寒冷然回眸看向她,眼底盡是傲然和篤定。
房門“啪”地一聲用力關上,良久之后還有顫音在殿內回蕩,葉落想,這一次她是徹底將君逸寒得罪了。
不過也好,這樣也為自己省去很多麻煩。
葉落將被子拉至頭頂,閉上眼睛,只覺得身心都疲憊到了幾點。她迫切地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讓自己盡快恢復過來。
……
這夜,葉落又一次全身而退,可乾坤宮的宮人卻不太好過。從君逸寒踏進乾坤宮的那一刻開始,真個乾坤宮變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下,就連一直在御前侍奉的劉公公也提著心神,小心翼翼。
驀地,內殿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響。
聞聲,殿外宮女太監都面面相覷,皇上這什么怎么了?以前可從來沒有見到皇上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這一夜,乾坤宮不太安寧,而宮外的流云齋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世子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從宮里回來,便一直站在七彩蝶樹下發呆?這都占了兩個時辰了。”流光碰了碰身旁的溢彩,低聲問。
溢彩睨了一眼楚墨的背影,低嘆了一聲,“你覺得在這世上,有誰能左右世子的心情?”
“難道是?”流光驚詫地瞪大眼睛,“世子難道是見到葉落了?可是,葉落不是失蹤了么?這幾個月以來,世子派了那么多人卻找她,都毫無音信。現在怎么會……”
“噓……小聲點,小心被公主的人聽到了。”溢彩對流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望著七彩蝶樹下楚墨落寞的背影,黯然搖頭,“流光,也許當初我們真的做錯了。”
……
第二次侍寢,再一次被皇帝拋下。這對哪一個妃嬪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而這個恥辱,不但被烙下烙印,還以病毒的速度迅速傳播開去。
次日一早,錦妃惹得圣上勃然大怒的消息便傳進了其他三位妃子耳朵里,而這無疑成了她們茶余飯后的笑料。
“我還以為錦妃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宸妃用錦帕沿著朱唇,低笑出聲,心頭既痛快,又得意。
“宸妃妹妹可不能小看了她。”麗妃坐在上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護甲,眉宇間浸著嫵媚的風情,道,“自入宮以來,我從未見過皇上動怒,而錦妃卻能輕易地讓皇上一次又一次地生氣,這種本事可不是你我能都有的。”
聞言,宸妃臉上的得意瞬間隱去,“姐姐說的極是,也不知那錦妃用了什么狐媚功夫,才讓皇上……”
想到皇帝在中秋家宴上的一舉一動,以及看錦妃的眼神,宸妃手指不由緊了緊,抬眸看向宸妃,眼底閃過一絲焦慮,“姐姐,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你急什么?她這不是還未受皇上寵幸嗎?”麗妃緩緩抬眸,臉上妝容一絲不茍,媚而不妖。
“錦妃還未受皇上寵幸,便受到皇上如此關注,若是他日承寵,這宮中豈不是再無你我立足之地?”
麗妃依舊一臉從容,指間精致的護甲一點一點收攏,美麗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恐怕她不會有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