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只覺得自己像一件物品一般,被君逸寒握在手中揉捏審視,心中升起屈辱,她厭惡地別開頭,只想離君逸寒遠一些。
“說!”命令的聲音驟然抬高了幾分,充斥著怒意。
葉落眉頭皺得更高,她只當君逸寒在發神經,不想理他。他憑什么對自己大吼大叫,她的心情也很糟糕。
“不開口是吧?”君逸寒冷笑,手指陡然用力,“朕有辦法撬開你這張嘴。”
葉落只感覺唇上一沉,下一瞬已被一雙冰冷的唇很合碾壓。葉落心頭一顫,步步后退,卻被君逸寒步步緊逼。
后背撞在冰冷的墻上,葉落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只覺得手背都快被撞散架了。身體退無可退,更方便君逸寒在她身上肆虐。
胸腔空氣耗盡,大腦開始不聽使喚,葉落難受地揪著君逸寒的衣袍,用力地推他,可他就像銅墻鐵壁一般,不能被撼動半分。
良久之后,君逸寒才猛地松開她,任她的身體在自己眼前無力滑落,冷冷甩下一句話,“朕只能容忍這一次,若有下一次,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君逸寒冷然轉身,拂袖而去。
葉落木然地癱坐在地上,她從不懷疑君逸寒的話,可是他憑什么,憑什么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一次,君逸寒似乎真的動怒了,一連一個月,都沒有來過林華軒。每一日早上,葉落都會聽到小謝說他翻了誰誰誰的牌子,甚至還聽說他在御花園的假山后寵幸了一名宮女。
聽到這事,葉落只覺得可笑,她還記得自己與君逸寒的相遇,便是在御花園的假山之后,那時逸靈公主主動脫衣引誘,他都不為所動,這一次怎會連宮女寵幸了,且還是在御花園中白日宣淫。
看來,以前她所看到的一切皆是假象,君逸寒和其他男子都是一路貨色。
短短一個月,君逸寒一連寵幸了十多位嬪妃,這對宮女其他妃嬪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可對葉落來說,確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這樣至少,君逸寒不會再來煩她了。沒有君逸寒叨擾的日子,葉落每日澆澆花,品品茶,沒事兒還和捉弄捉弄宮人,好不愜意。
對于主子的淡然,林華軒的宮人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們的主子怎么就這樣的不思上進呢。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是一月過去了,秋去冬來,天氣徹底冷了下來。而冷葉落慶幸的是,在受傷的第三個月里,她的眼睛徹底好了,她再也不用想一個瞎子一樣,整天活在黑暗之中。
是夜,葉落見天色不早了,準備回寢殿休息。就在她繞到屏風之后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窗戶處傳來一陣響動。
她轉身一瞥,只見窗戶大敞著。葉落想要上前去將其關上,脖頸處卻突然受到一陣猛擊,葉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葉落醒來的時候,天仍然沒有亮開。她掃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這里不是皇宮。而房中四周陳設的東西告訴她,這里正是楚墨在帝都的一處府邸——流云齋。
她怎么會在流云齋?
葉落揉了揉仍然有些痛的后腦勺,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一切,正在這時,房間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朦朧的光亮中,隱約有兩個人朝她這邊走來。
隨著那兩人的靠近,葉落漸漸看清她們的模樣,流光和溢彩?
“是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的?”葉落從床上爬起,直起身,看向面前二人。
她正準備問流光溢彩為何要將自己帶回流云齋,卻見他們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面前。
“你們這是做什么?”
葉落大驚,慌忙跳下床,想要將她們二人扶起。可二人執拗地跪在原地,任葉落怎么勸,都不肯起來。
“葉落,一切都是我和溢彩的錯,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還請你原諒世子,不要再讓世子傷心了!”
葉落聽得一頭霧水,她與楚墨之間的事,怎會是流光和溢彩的錯?
“流光,溢彩,這是我與楚墨的事,和你們沒有關系。”
“不,一切都是我們引起的。”流光雖然極力壓力,卻難掩激動,“若不是當初我們暗中對你下毒,世子就不會受到王爺威脅,也就不會答應與子夏公主的婚事,那么你和世子也不會……”
葉落大驚,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們對我下了毒?”
她怎么沒有察覺到自己中了毒?
葉落越聽越糊涂,卻聽流光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自己的右手處曾有一大塊淤青?”
“淤青?”葉落低低重復,努力回想,的確,幾個月前,她的右手腕處的確有一塊淤青。
“正是淤青。”流光低下頭,沉聲道,“那正是‘牽機’毒發前的征兆,身中‘牽機’,并不會立刻毒發,這種毒會在人體潛伏一段時間,毒發的時候,更是悄無聲息,毒發初期并無什么異樣,毒發中期便是來意識模糊,而毒發末期便是萬蟲噬心之痛,最后七孔流血而亡。”
葉落心頭一顫,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中了這種毒,那么她現在為何還活得好好的?而且右手腕上的淤青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