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嫌棄地瞥了一眼身前的小白馬,這么小的馬,能載得動她嗎?可現(xiàn)在,她卻不顧的這么多,現(xiàn)在趕上君逸寒的大部隊(duì)才是最要緊的事。
葉落慌忙翻身上馬,拉住韁繩,雙腿用力地夾了夾馬腹,“駕!”
身下馬兒雖然小,跑起來的速度卻不慢,且不膈屁股,坐在上面雖然不及馬車舒服,卻并不難受。葉落對馬的品種很了解,卻也能猜到,君逸寒讓人給她準(zhǔn)備的這匹小白馬定然是匹良駒。
葉落騎著馬兒,沒一會兒便追上了君逸寒的隊(duì)伍。不知為何緣由,君逸寒前進(jìn)的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龜速。
“搞什么?這么慢?”葉落眉梢輕挑,嘀咕了一聲,卻見君逸寒突然拉住韁繩,轉(zhuǎn)身看向她的方向,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還不快跟上。”
葉落星眸瞪圓,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君逸寒前進(jìn)的這么慢,該不會是為了等她吧?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為了她而放慢前進(jìn)的速度,一定是她多想了。
“喔。”葉落漫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視線卻焦急地從人群中尋找楚墨的身影,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他。
葉落心底咯噔了一聲,楚墨到哪里去了?
“還在那兒磨磨蹭蹭做什么?還不快過來?”君逸寒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耐心恐怕已經(jīng)到了極限。
葉落不得從人群中收回眸光,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君逸寒的方向駛?cè)ァ?/p>
見葉落來到自己身旁,君逸寒的臉色的依舊冷若冰霜,不悅道,“動作這么慢,早知道朕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讓你來。”
葉落瞥了撇嘴,這語氣簡直像是她欠了他十萬八千里兩一般,真是有夠惡劣。
不過,為了能夠留在這里,葉落姑且不與他一般見識,反正過了今天,她大概就不會有他有什么交集了,她又何必與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般見識。
見葉落悶著聲不說話,君逸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葉落依舊低著頭,默不吭聲,她知道自己不受君逸寒待見,所謂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朕問你話,你啞巴了不成?”不知為何,君逸寒今天像是吃錯藥了一般,存心想要找葉落的麻煩。
葉落心中窩火的很,恨不得君逸寒,讓他乖乖閉嘴。堂堂凌云國的一國之君,怎么就這么無聊,一路上都揪著她不放,簡直可惡至極。
葉落一忍再忍,勉強(qiáng)將自己壓住心中的怒氣,抬眸對上君逸寒的眸子,低低說道,“皇上,臣妾自知不受您待見,伴在您左右只會讓您鬧心,不如讓臣妾離您遠(yuǎn)一些,也好不讓您舒心。”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君逸寒眸光一凜,死死盯著葉落這張不太討喜的小臉,恨不得將她一掌拍死。
葉落見君逸寒并沒有反對,以為他已經(jīng)默許了此事,葉落不由一喜,終于不用再面對君逸寒這張閻王臉了。
真好!
她正興沖沖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被一聲呵斥叫了住,“誰許你離開的?”
葉落心頭一顫,不明所以地望向君逸寒,心中怒火竄竄直冒,他不是都默許了嗎?這個冰山男怎么如此難伺候?
葉落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隨行的侍從,只見他們都低著頭,均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大概是被君逸寒給嚇壞了。
而這并不是葉落所關(guān)心的,她所關(guān)心的是,好歹現(xiàn)在她還是身份尊貴的貴妃,君逸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吼她,一點(diǎn)都不給她留情面,他真是太可惡了。
葉落手指緊緊捏著韁繩,暗自咬了咬牙,在心中將君逸寒詛咒了千百遍,好你個君逸寒,本小姐今日處處忍你,并不是怕你,他日若是讓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讓你好看!
“你在罵朕?”君逸寒冷冷睨著她的眼,狹眸微瞇。
葉落臉色一僵,心中憤恨,他長了透視眼嗎?連這個都知道。
葉落本以為君逸寒會因此勃然大怒,誰知籠在他臉上的寒霜卻突然融化殆盡,英俊的臉上突然綻開一抹恣意的笑容來。
他深凝她良久,薄唇輕啟,“程錦,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有這個膽子。”
說罷,只見他猛夾馬腹,駕著棕色駿馬,不緊不慢地朝叢林中駛?cè)ァ?/p>
從君逸寒身上,葉落總算見識到什么叫做陰晴不定。他的心情完全可以與倫敦的天氣相比,上一刻還是狂風(fēng)暴雨,下一瞬,在你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又變得萬里無云了。
怪胎,簡直就是十足的怪胎!
葉落緊跟在他身后,在心底默默地罵著他,誰知他突然轉(zhuǎn)身,瞇起狹眸,瞪了她一眼。
靠,不但長了透視眼,他還長了后視眼!
葉落捏緊拳頭,郁悶地發(fā)現(xiàn),連在心里暗罵他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她悶悶地跟在君逸寒身后,決定不將心思浪費(fèi)在君逸寒身上。
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可是,楚墨到底去哪兒了?
葉落一邊緊跟在君逸寒身后,一邊用余光搜尋著楚墨的身影,他該不會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不然怎么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現(xiàn)?
不,不會的。
葉落用力地?fù)u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好不容易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叢林深處卻突然冒出一大群黑衣人來。
“狗皇帝,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