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陽光的溫煦,羽閉著眼睛陶醉的張開了雙臂,不知不覺中臉上還有了一絲許久不見滿足的笑意。
壁臣翾本正在查探這出口之處的地形,忽然轉頭看到張開雙臂閉著眼睛微微一笑的羽,他冰冷的心在這一刻似乎也被這久別的陽光溫暖了,竟就那樣的癡癡的看著她。
“呵呵。”聽到這調侃般的笑聲,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誰?”壁臣翾收起剛剛失神的模樣,冷冷道。
原以為又遇到了什么危險厲害的什物,兩人下意識的靠攏來虎視眈眈的盯著聲音的來源處。
卻只見一個穿著洗的有些褪色灰布長袍的男子此刻正大搖大擺的坐在前方不遠的石頭上,他黑黑的長發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肩頭,看起來及不講究,卻也干凈清爽。若只是遠遠瞟一眼,絕對會讓人覺得這是個邋遢隨意、四處漂泊的糟老頭,但是羽卻透過他凌亂的長發,發現了那張掩藏著的驚為天人般英俊的臉龐。
那仿佛名師用刀子精心雕刻般的面容有著冷峻的剛毅,但卻更多了一份隨意灑脫和放蕩不羈的瀟灑。最讓她吃驚的是那墨綠的雙眸,不似壁墨般的幽然獨立,略帶稚氣;也不似壁臣翾似的冰冷霸氣,懾人驚魂。那是怎樣一雙曾歷經滄海的綠眸,他的眼里有太多看不透的漩渦,卻都很好的被隱藏在那一份放蕩不羈的灑脫之下。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羽的打量與端詳,便也那么毫不掩飾的大喇喇盯著她看,忽而神秘的一笑。
壁臣翾自然不悅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么盯著,更何況他也發現了這個男子不同平常的氣息,更加冷然,“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那男子打哈哈的笑笑,“小丫頭,真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呵呵,天意啊天意。”那男子笑聲里忽然多了一絲悲愴和無奈。
看那男子并不像壞人,否則昨日在他們昏迷的時候,就大可以動手害他們,所以羽的心中雖有防備,但是對男子卻是沒有殺意的。
羽拱了拱手,“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男子看了看她,又望向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嶺,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往事如煙俱散去,呵呵,丫頭今年可是十六七了?”
羽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想做什么。還不等她答話,一旁的壁臣翾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此刻護住她那動若脫兔的勁兒,若不是知道他受了重傷,還真以為他身康體健,身手敏捷呢,“說,你想做什么?若是無事最好閃開,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男子看到壁臣翾那仿佛小狗護食的模樣,眉目之間全是笑意,“這水族,果然是出情種的地方,哈哈。”
羽制止住壁臣翾,從這男子的話中可以得知他對他們是極為了解的,心中不得不多出幾分思量,“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男子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冰涼的冷氣,反而滿滿是陽光的溫煦,“今日第一次見面,我也沒準備什么像樣的見面禮,所以,不如就讓我送丫頭你一個需要自己去取的好東西。”
他神采奕奕的盯著羽說道,“聽說這流沙山上有個好寶貝,也算是被你們碰上了,我對這寶貝沒什么興趣,但是,說不定這寶貝對小丫頭你卻是極有用處的。”說罷,頗有些耐人尋味的看著羽。
壁臣翾已經警告過這男子,見他還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直勾勾的盯著羽看,當下也不顧自己身上有傷,一擊狂殤怒濤便襲了過去。
“臣翾!”她有些著急的大聲叫他的名字,要知道他雖受了傷,但是這一擊的威力她卻絲毫不懷疑可以把剛剛那男子給害死。不想,那男子只是微微一閃,竟躲過了這兇辣的一擊,當下,壁臣翾也有些詫異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似不經意的一揮手,只見一道極為霸氣的藍色水波便迎面襲來,那威力,如若閃不開必然會被打的五臟六腑俱傷,但那男子似乎并沒有要進攻他們的意思,所以這一擊雖然極為厲害,卻也比較容易閃開。
“疾風怒水!你是誰?”想不到水族法術中最為簡單的一招居然會被此人使得如此厲害,壁臣翾在腦海中搜索著,但卻對此人絲毫沒有印象。
“小子,就你這兩下子,該怎么保護你這漂亮的小娘子,嘖嘖。如果有天被人搶了夫人,那可是丟大了我們水族的臉。”男子有些譏笑的看了壁臣翾一眼,而壁臣翾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盛氣凌人。
“我不是他夫人。”羽急急地解釋道,臉上因為尷尬飛過一片紅暈。
壁臣翾對于此番說法倒是心里美滋滋的,由于看出此人的法術絕不是水族魔派中人的套路,所以當下也不再那么敵視,倒是多了幾分恭敬。
“前輩言之有理,只可惜夫人嫌棄我護她不周,現下怕是正在于晚輩鬧別扭。”他倒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
“哈哈,那你自要發揮我水族男兒的長處,將你這清麗脫俗的夫人好好保護在身邊才是。”那男子笑的更開心了,眉目間又多了幾分狂放逍遙與灑脫不羈之氣。
她在那兒默默嘀咕著,“也不見你們臭蛇有什么長處。”卻不想這人修為,然是再小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當下正聲道,“我水族男子,可是放眼全大陸最佳的夫君人選。一生一世絕對只愛一個女人,除了對她好,對別人都只剩一副冷冰冰的‘臭蛇樣’。”
壁臣翾此刻心中自然是一百個同意,偷偷地瞟了一眼羽,只見她不以為然的癟癟嘴。可憐我們壁臣翾,閱女無數的他居然也有拿女人沒辦法的一天。
那男子看著關系有些詭異的二人,“遇到我算是你們的福氣,丫頭,我已經說過了,這山上嘛,有你需要的寶貝。而至于這個小子,看在是你夫君的份上,為了讓他以后更好的保護你,我這幾天沒事的時候倒是可以幫你錘煉錘煉他。”他從未想過還真會碰到這丫頭,若不是因為那人的關系,依著他的個性,怕是斷然不會多管閑事來幫這二人的。
知道此人水族法術深不可測,又明顯感覺到此人是在幫自己,壁臣翾欣然同意,當下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前輩抬愛。”頓了頓,又道,“不知這山上有何東西是我家夫人需要的,不瞞前輩,晚輩正是玄冥王壁臣翾,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夫人要的東西我自會不遺余力。”
羽也有些不解,難道此人知道自己在尋找上古十神器?也用詢問眼光的望著男子。
看不出那男子的神色,“丫頭你難道不想要煉妖壺嗎?”
煉妖壺?那是什么東西,羽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此為何物?”
壁臣翾沒想到煉妖壺居然藏匿在玄冥國的流沙山中,解釋道,“羽兒,煉妖壺這個名字你可能還不熟悉,其實它還有個名字是九黎壺。”
九黎壺她自是知道的,是上古異寶,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能造就一切萬物,也有驚人的毀壞力量,內部有著奇異的空間,空間之大好似能將天地收納于壺內。九黎壺不但能收妖怪,亦能收神,所以歷來為世人所爭搶,只可惜數十萬年前失蹤了,從此便無人能覓得其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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