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羽雖過的有些郁悶,不過為了能夠早日找到神農鼎,她也只能忍了。還好很快氐澈便帶來了好消息,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從他父輩就開始的精心部署,現在終于到了收網的時候。
是日,氐澈帶著幾個親信隨從,羽和壁墨,便踏上了取回神農鼎的征途。而至于神農鼎的去處,說來也不遠,正是被藏在了距離王城司幽城不遠處的波谷山內,不過唯一麻煩的一點就是,據可靠消息,魔派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位長老在臨死前用其畢生真氣隱藏了神農鼎。
因此僅僅知道神農鼎在波谷山內還遠遠不夠,神農鼎是極有靈氣的寶物,如果氐澈能夠與神農鼎心靈相通、互相感應,那么不管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也一定能夠讓神鼎顯身,而反之亦然。所以按現任大長老箕康的話來說,那便是能否找到神農鼎,一切都還要靠緣分。
不過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擅長占卜的四長老房戲租在看到羽之后,竟然眼睛大放異彩,雖然大家一向覺得這個瘋老頭愛極了神神叨叨,但這次他的話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姑娘乃是天女下凡,與神農鼎有密不可分的緣分,我看這么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啊,怪不得要到這個時候,原來是在等該來的人啊。”或許還真是天意,在此時讓傳承神農鼎力量的年輕王者和擔負著非凡使命的大陸奇女子同時出現在這里。
因著有了孰胡,一行人一日之內便趕到了波谷山,波谷山地勢險峻,山谷山峰縱橫分布,盡管范圍不大,但是要鎖定神農鼎的具體方位還是存在困難。由于波谷山峰巒疊嶂,奇峰羅列,他們要想盡快找到神農鼎的方位,就勢必需要在同一時間搜尋更多的地方。
為了節省時間,一行人決定分開行動,其中法力最為高強的氐澈和壁墨負責最難以到達的谷底,而羽與他們同行。
呼延飄與斗氏兩兄弟組成一隊搜尋山間,而氐澈所帶的四個親信則負責騎著孰胡搜尋山峰,安排好任務后幾人分頭行動。
還好有氐澈和壁墨,他們一行三人很快就到達了陡峻的谷底。
“想不到這深秋之時,谷底居然有這么濃重的霧氣。”望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她皺了皺眉。
“我在前面探路,你們兩小心點。”也不知道氐澈拿出了一個什么神奇的什物,一時間五米開外的濃霧都被那小球吸收了進去,可視度倒高了一些。
“澈哥哥小心。”比起大師兄,羽本就更習慣于這個稱呼,壁墨他們是知道羽和氐澈這一層關系的,不過為免在有外人的時候叫漏了嘴,被有心人聽了去,羽索性這么叫來更加方便。
幾人背靠一旁的山壁摸索著前行,只見山嶺極高而陡峭,峰巒雄偉,高聳入云,那一線天透出的陽光早已經被深淵的濃霧所層層遮蔽,看不見絲毫。那高山深澗間的懸崖峭壁似乎組成了一個天然的迷宮。
她見行了這么久,霧氣依然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心里有些納悶,“山間都沒有這么濃重的霧氣,怎到了谷底反而異常厚重,難道是法術咒語之類的東西?”
壁墨一邊查探著四周環境一邊思索著,“沒理由我們三人都察覺不出法咒的存在,這處山谷正好被前方的山壁牢牢擋住,陽光照不進絲毫,所以在大中午還有如此濃重的霧氣,倒也不是很奇怪。”
頓了頓,他凝神看著前方,“不過我倒發現了另外一件稀奇的事情。”
前方的兩人都停住了腳步,氐澈將那寶珠停在三人頭頂上空,望著他詢問道,“不知壁墨兄所發現的稀奇之事是否與我心中所想一樣?”
羽不知所以然的看著二人,壁墨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她,“羽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不過也怪不得你。”
氐澈咧著嘴一笑,“丫頭一向極沒有方向感,所以兜兜轉轉對于她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她似乎抓住了重點,但還是有些云里霧里問道,“我們并沒有什么參照物,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是在兜兜轉轉。”
此刻她才注意到,壁墨綠幽幽的眼珠在濃霧中顯得格外明亮,而氐澈金棕色的眼珠也在霧氣中閃著妖異的光芒,“這是怎么回事?”
“也要怪你學藝不精。”壁墨無可奈何的看著羽,哪里知道并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學。
氐澈也不解釋什么,越解釋反而越說不清,“羽兒,你并沒有習得目窮千里的法術,所以此刻并不能看清遠處,但是對于我和壁墨來說看穿這濃霧其實并不費力。”
原來澈哥哥那什物是為了讓她看清楚路,一想到自己空有一身法力,卻什么法術咒語都不知曉,心里就不免有些泄氣,“原來是這樣。”
看著小丫頭有些失落的樣子,壁墨倒覺得愈發好笑,“原來羽不但是路癡,而且還是個大懶蟲,以前我怎么沒有發現。”
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我以前也沒發現原來墨你也有取笑人的潛質,怪不得除了狐貍,就你能和宓宓斗起嘴。”其實貌似女宓和誰都能夠斗起嘴來吧,真是赤裸裸的冤枉。
壁墨也不在意,一邊打著滑頭一邊和顏悅色的說道。“說正事呢!”,他幽幽的看著前方,“前方有一處亮光,即使不用法力查看,它也能穿透濃霧直射而來,只是大多數人看不到罷了。”
生怕再惹得她不快,壁墨緊接著說道,“最關鍵的是這一路行來,那亮光時而在我們前方,時而在我們后方,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我們走的路線有問題。”
羽思前想后,有些恍然大悟道,“如果那亮光是活動的呢,這不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何會忽前忽后了嗎。”
此時氐澈卻搖了搖頭,一邊眺望著遠方一邊喃喃自語,“我能夠感覺的到,那亮光是神農鼎散發出來的。”壁墨顯然忘記了這一點,氐澈是神農鼎這一世的傳人,自然是可以憑借自身與神農鼎的聯系感應到寶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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