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心中悲涼,帶著一絲怨恨,卻無能為力。
“唉!又是一個棄嬰,罷了,還是和以往一樣帶回去養(yǎng)幾個月吧!”雪地里竟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著直裾的青年男子。
錦瑟那睜得滴溜溜圓的大眼睛看著那個身穿直裾的青年,心中暗暗感嘆,怎么這個年代還有人身穿漢服,這又不是古代。罷了,可能是個人愛好吧,錦瑟也不再多想。錦瑟緊緊地盯著對方,想知道對方的意圖,忽然聽的那青年的自語聲,錦瑟瞬間明白了——自己有救了!
“咦!這個孩子的命格倒有幾分古怪,竟連我這個驚才絕艷的天師都看不透?!”那青年走近一看,看著錦瑟嘀咕道,卻也沒忘再夸上自己兩句。
若是擱在前世,錦瑟對這種一副神神叨叨的神棍模樣的人肯定是呲之以鼻,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可今世,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的錦瑟對前世所深信不疑的無神論也開始動搖了。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不能相信這樣一個年輕的青年竟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師,大師不都該很老的嗎?!
錦瑟心中思緒萬千,卻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響,安靜的睡在了小棉被中。直到被那青年男子抱起,也沒見錦瑟有絲毫反應。
那青年抱起錦瑟,一個跨步就是幾丈開外,看的錦瑟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最初的一點懷疑全都被這男子露的一手所打破,那一刻,錦瑟深深明白,她遇到貴人了!
青年帶著錦瑟在雨中穿行了幾個小時,終于在一所殘破的小院內停下。錦瑟看著那破落的小院有些懵,既然這個人是如此具有實力,又怎么會居住在如此破落的地方。
錦瑟在青年懷里幾個小時可謂是又冷又餓,但卻沒吭一聲,許是那青年也看到了錦瑟那凍得烏紫的小臉,趕忙給錦瑟為了粒藥丸,那粒藥丸下肚竟讓錦瑟擺脫了寒冷和饑餓,一陣暖流支撐著她這幾個小時所需的體力。這也愈發(fā)讓錦瑟感受到那青年的不凡。
青年揮了揮衣袖,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門,待到看清房內的擺設,錦瑟徹底懂得何為穿越感!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shù)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紅梅。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lián),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shù)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你丫她妹是在玩古裝么!錦瑟忍不住吐槽。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古代人生活的地方,錦瑟再看看那青年那身衣著,一身舉止,心里有些釋然,有如此裝扮的人也不奇怪其生活環(huán)境也是如此。
當然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猜測,認為他只是愛好使然,至于另一個則是——她懷疑他是穿越的!不然誰還會在這個年代還有如此嗜好,有如此才能!
這些擺設觀其模樣即使不是真品,怕也是價值不菲,當作是奢侈到了極點啊!錦瑟忍不住的感慨,好有錢的人啊!
…。
錦瑟這樣安頓了下來,這些天來錦瑟也就靠著青年四處找來的羊奶奶粉等物為食,再者,她也知曉了那青年的名諱,原來那青年叫做莫清逸,竟是一名道行高深的修道者,道號喚作青竹居士。
也正是這些天生的相處,錦瑟深深明白這個喚作莫清逸的所謂高人實則就是一神經大條的貨,每日里都要鬧出些意外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就比如昨日,他替她喂奶,才入第一口,錦瑟就吐了出來,因為她分明喝到的是洗衣粉!而不是奶粉!
他竟然將洗衣粉當作了奶粉喂給了她喝!錦瑟心中那叫一個惱火,她從沒見過這般白癡的人!
且不說他將洗衣粉喂給她,再者他竟看不出她不樂意的表情,還要將這洗衣粉液喂給她,一個勁的想要她將那液體喝完。
錦瑟無可奈何,直接放生大哭,哇哇的聲音讓莫清逸頓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錦瑟眼神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奶瓶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倒是還好,見著她一直盯著奶瓶,摸了摸瓶身,“沒啊,這溫度不是正好不冷不熱啊,怎么就不愿喝呢?平時不也是好好的嗎?”
莫清逸自言自語道。自然她也沒有注意到錦瑟無語加翻白眼的眼神。
“咦?怎么感覺味道不怎么對?”莫清逸總算有些反應,“哎!不會是過期了吧?不過過期了也沒關系,有我在,死不了。”
錦瑟聽他說著上句深感莫清逸這貨開竅了,再聽到下句,錦瑟直直氣的七竅生煙,可惜那人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最后沒有辦法,錦瑟直接絕食,這才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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