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才多久又要結束,是不是,她錦瑟就注定了被上天拋棄的人!
光團越來越近,越來越焦躁,她甚至能感覺那陰寒的氣息清楚的徹骨的從裸露出的皮膚傳送過來,絕望,冰冷的絕望。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錦瑟的雙手也是由被褥中抽出來,去試圖阻擋那直奔而來的光團,可惜只是自欺欺人,那些光團并不會因為錦瑟的恐懼或者抗拒有絲毫的猶豫或是放棄。
認命嗎?錦瑟捫心自問,放棄嗎?可是自己真的甘心嗎!明明她的生命才開始,憑什么要去承受那些本不該她承受的。
揮舞中的小手阻擋不了光團,卻只能被光團一次次的撞擊,撞擊,再撞擊。
終于,她還是選擇了放棄,放棄用雙手去阻擋,去阻隔,只能向旁邊那一直緊緊閉著雙眼看似毫無所覺,實則陷入夢魘中的孱弱女嬰伸出雙手。
拉著她,緊緊的拉著她,那是錦瑟唯一的浮石,倘若今天逃不了,但至少錦瑟知道,她并不孤單。
在錦瑟碰觸到那女嬰時,才發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冰冷,刺骨。
那是錦瑟碰觸到女嬰時唯一的感觸。就宛若一塊冰封了千年的寒冰,冷,刺骨的冷,冷的錦瑟在一霎那間難以自控的放了手。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她看那女嬰也只是有些夢魘罷了,體溫卻是正常,可現在,才不過多久,竟就成了如此冰冷!
錦瑟心中惶然,這最后的一根浮木也要離她而去嗎?!
錦瑟定了定神,她不甘心,說什么都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她絕不會甘心,定了定神,錦瑟再一次試探著向女嬰摸去,此刻她忽視了那不斷的似瘋狂了的向她撞擊而來的光團。
此刻,她只想有人陪她一同走下去,哪怕對方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嬰兒,若是那些光團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她怕是如何都逃不了,反倒不如,趁著這點時間弄明白這女嬰是怎么一回事。
錦瑟冷的全身打顫,卻還是堅持靠近,哪怕那些光團越來越瘋狂,擊打在她身上也越來越重,越來越痛,哪怕,女嬰身上的陰寒越來越重。
她在堅持,一點一點。
現在的錦瑟骨頭尚軟,只能做些翻身,要說坐起來估計還得兩個多月,更不用說是站,走之類的了。
可是現在的狀況,僅憑著翻身是絕對不夠的。
她要坐起來!最好是能坐起來,或者是站起來。
微微思索,錦瑟收回了雙手,側著身,用右臂努力的撐起自己整個身子,一次,兩次,三次,次次失敗。
似乎看到了錦瑟的失敗,又或者是對這失敗數次的錦瑟的嘲笑,那些光團竟放緩了對錦瑟的攻擊,逐漸平和下來,反倒是旁邊的女嬰寒氣越來越重,甚至讓錦瑟懷疑,那女嬰是否還能撐的下去。
明明那冰寒的溫度已經不再是一個嬰兒能夠承受的了的,可是女嬰,卻還有著微弱的氣息。只是看那樣子,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到底是不能讓她死了!
錦瑟暗下決心。
既然決心要一起闖,那她就不能放棄!
狠心,咬牙,她!一定可以坐起來!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又是次次失敗,第五次,錦瑟,閉眼,凝神,這一次說什么都要成功!
或許是上天眷顧的吧,又或者錦瑟真的足夠堅持,第五次,錦瑟真的坐了起來。
來不及喜悅,錦瑟向著女嬰撲過去,想要弄清楚,女嬰到底是什么狀況。
可錦瑟沒有料到的是,隨著她撲向女嬰的動作,那些光團又開始瘋狂,焦躁,似帶著無數了怨氣向她涌來。
這些光團,是在阻擋她靠近女嬰?!錦瑟總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每次她有靠近女嬰的傾向時,這些光團就會變得很躁動。
可是。
這又是為什么?為何阻擋她接近女嬰?
若說是保護,絕對不可能!因為女嬰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氣息越來越微弱。
錦瑟到底是下了決心的,一面阻著那些光團,一面費力的護著女嬰,想要看清女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待錦瑟真的將全局看入眼中,卻是愣了。
因為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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