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仔,怎么樣,這處花園不錯吧。”季軒大笑,言語中很是得意。
“沈幕哥的眼光又怎么會差,這方天地應該是費了沈幕哥不少心思吧。”莫清逸也樂的奉承。只是似乎這些鮮花鮮艷有些過頭了,花香雖四溢,可他偶爾還是能聞到這花香中透著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倒也還好,只要錦溪喜歡,辛苦點又有什么。”季軒搖搖頭,倒也不在意,比起之前用鮮血浸染,現在只是打理可不是省了許多。
莫清逸也不再多說,乘著難得機會,佇立房頂眺望。
季軒含笑而立,也只當莫清逸在欣賞這一方美景,見他良久未動,也就悄然離去。
眸光一閃,莫清逸猛然發覺,季軒所處的這個名為云陽小區的竟是以五行的方位布局的!
金為西方,東方為木,南方為火,水為北方,土居中央是以才能構成五行,五行相生相克,構成統一的有機體!
想必只是竟想不到,小小的一個云陽小區,竟采取了五行定位法,想來當初建設這個小區的人,也是找了風水師經過了仔細斟酌了的。
而據他所觀察,沈幕的這所房子,正好落于木方位,木代表著生發,生氣,給予生之力,是以,可以說滿足了地利之說。
他曾聽沈幕談過,季軒是因為鐘錦溪的緣故才對他下手,而季軒是因為劫匪而亡,隨后其未婚妻自殺而亡,那么季軒心中必然是不甘的,悲憤的。
畢竟明明就可和愛人共同步入婚姻殿堂,卻落得雙雙身死的下場。那么如此也就解釋了為何季軒會對鐘錦溪會有這般的執念了。只因季軒執念于他那死去的未婚妻,憤恨于命運不公,如此,人和也有了。
地利人和之下,也難怪季軒會有如此能耐,竟能占了沈幕的身取而代之。
只是還不夠,他還是覺得少了些什么!地利固然有,但是對于云陽小區這個大世界來說,對于季軒這方小世界只能起一定輔助作用,幫不了太多!
但是,他始終抓不住那個點,到底是漏了什么!
“咳咳…。”莫清逸正在思考,懷中的錦瑟突然咳了起來,讓他驚醒,眼眸微瞟,卻發現季軒已然不見了身影。
“怎么回事?”莫清逸低頭輕問,若沒有事,他這徒弟絕不會出聲,這會兒應該是發現了什么才是。
“這里的血腥味很濃!而且帶有腐臭味!”錦瑟皺著眉頭,嚴肅道。她剛上來就發現這花香中夾雜著很濃重的腐爛味,若不是季軒一直在這里,她不好有所動作,早就要莫清逸抱在她下去了!
這味道實在難聞,讓她作嘔。待季軒一離開,這才提醒了莫清逸,她看莫清逸的眼神,恐怕是有所打算的,只是,這濃重的惡臭,莫清逸為何竟像沒有感覺?!
難道重生一次,嗅覺靈敏了嗎?
“血腥味?”為何他沒有聞到,莫清逸疑惑,可是錦瑟不會撒謊,那這血腥味就是存在的。腐臭?對了!他之前聞到的那若有若無的異味,可不就是腐臭味嗎,只不過參雜了花香,他沒有分辯出來。
“師父你翻一下泥土,我懷疑這泥土里是浸染了血的。”錦瑟盯著小道兩旁那藍色小花鋪就出的綠色地毯道
莫清逸依言撥開了一角,望向裸露出來的泥土,眼眸一深,伸出手沾染了些許,湊在鼻前——果然,一股厚重的腐臭撲鼻而來!
這泥土竟都帶著暗紅,當真是撒了鮮血在其中的!難怪這些花會開的那般艷麗。
只是?為何,僅僅是增肥?不像!
“師父,拐角處薔薇叢的血腥味最濃,那里應該是有東西的。”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錦瑟就是覺得那里有東西,冥冥中牽引著她一探究竟。
莫清逸沒有絲毫懷疑,他素來知道自己懷中的這個孩子不簡單,就算會知道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小心的撥開長滿了小刺的薔薇藤條,一股惡臭直撲莫清逸面上,讓他幾欲嘔吐,如此更別說懷中的錦瑟了,她嗅覺本就靈敏,如此靠近根源,更是難受的很,一張紅潤的小臉,瞬間煞白。
莫清逸說不好那是什么,只知道是一團暗紅的散發著惡臭的東西位于薔薇叢的根部。
頓了頓,莫清逸抱著錦瑟退了回來。
“我要推算之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丫頭,記得注意周圍的動靜。”莫清逸抿著嘴,將錦瑟放到了一旁,皺眉道。
錦瑟點點頭,安靜的待在一旁,即便厭惡惡心這個地方,但也知道必須忍受。
莫清逸雙手掐訣,幾個復雜的手勢將自身氣息封鎖后,這才閉了雙眼推算。不然,自己此時作法時所透露出的氣息,會讓季軒有所警覺。是以,在季軒面前,他一直在偽裝,只等最后揭牌時才給他致命一擊。
只是現在…他不得不要冒一次險了。
只有弄清前因后果才有下手的可能,不然也只是多費功夫。好在他是在案發地推測,并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法力足夠支撐。
若是他沒有猜測的話,一旦他知曉這處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切也都好解釋了——尤其是那籠罩在這棟房子周圍的霧氣!竟偏偏阻隔了他探究本源所在。
錦瑟不知道等了多久,但不是太久,也不是很快,莫清逸睜開了雙眼,長吁了一口氣。
萬物皆有情,一切皆有法,可如今來說竟也成就了一番孽緣。
不過,那又有何妨,他們這一脈本就是順承天意罷了,想來,一切都該要結束了。剩下的紛紛擾擾自有其個人評斷,他們也只是推手罷了。
“師父?怎么樣了。”錦瑟窩在一旁,將莫清逸氣息穩定了下來后,這才發問。
她雖喜和莫清逸對著干,但也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正事方面,她和莫清逸一直是處于同一戰線上。因為他們實則一體,尤其是在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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