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不是嗎?
匆忙出了門的季軒,有一瞬是停滯了身形的,回頭狐疑的望了那放被綠意掩蓋的上方,眼睛微瞇,那里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薔薇叢對他的重要性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來得及,他自然是會去查探的。但耐不住剛剛聽到的消息,索性將心底的疑惑拋之腦后,一切等回來再說,他還不相信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弄些把戲?!
待感受季軒的氣息徹底消失,莫清逸這才探著身子遙望季軒離去的方向,神色中竟有些玩味——想不到這季軒竟是如此的敏銳呢!
上次他來“拜訪”時,也沒發(fā)覺季軒有這么大的能耐,怎么這次?
是了,上次之所以沒讓季軒有所察覺,一是因為有鐘錦溪做個遮擋,沒有讓他懷疑到自己頭上,誰讓季軒對鐘錦溪幾乎有著無條件的信任呢。
二則是因為他當(dāng)時只是為探尋證明些東西,而并沒有對季軒流露出敵意,甚至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一味的尊崇,也就難怪季軒會放下戒心了。
莫清逸打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心思落在了這些薔薇叢上。他繞了這么一圈,還專門編撰了謊言,可不就是玩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嗎,要的就是一個聲東擊西,他真正的目的可是在于這些薔薇。
他現(xiàn)在可沒打算與季軒對上,而是想著如何削弱對方的力量,畢竟,這放著省心省力的法子不用,干嘛非得要吃力不討好。
他雖不會毀了這些薔薇,但也絕不會讓它在幫著季軒,想著,莫清逸雙眸一閉,口中默念,雙手掐訣,幾個回轉(zhuǎn)之后,指著那方薔薇喝道:封!
封,自然是要將其封印,阻隔了它向季軒提供生之力的可能。將這一方天地與季軒隔絕,看他實力還不大減?!
已然遠了的季軒,突然感覺自己的氣息一弱,心下疑惑,可又擔(dān)心著鐘錦溪的安慰,只當(dāng)是距離生之力的來源遠了,所以才會弱了力量與氣息。是以腳下的速度越發(fā)快了,他怕時間久了,距離久了,他的魂力下降到難以支撐的狀態(tài)。
眼見著斷了季軒的生命來源,莫清逸心情大好,眉梢上挑,嘴角上翹,說不出來的心花怒放。
嗯,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能追得上季軒吧。
一個瞬移,莫清逸已然站在了樓下,又是一動,人已消失在這方天地。
待季軒趕到鐘錦溪的住宅外圍時,突然止了步伐——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警惕的望著面前的住宅——他感受不到錦溪的氣息,一點也感受不到。
而且,這地方寧靜的讓他怯步!
寧靜不是指沒有人聲,相反,這周圍的聲音而是嘈雜,只不過,這種寧靜指的是氣息!
每個人甚至是植物動物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氣息,即便他是個魂魄,但也會有自己的氣息,但是此刻,他感受的到,眼前的這棟房子里沒有錦溪的氣息,甚至連這房子里所有一切的氣息都沒有,就似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盡管,房子就在眼前。
而根據(jù)他剛剛得到的消息,錦溪還有個外人是在這間屋子里的,但,他就是感受不到!
似乎這棟房子被人隔絕了氣息?!只是誰有這種本事來隔絕氣息!
季軒身形頓了幾息,眼神有些陰郁的望著那闔起了的屋門,最終還是邁步來到了門前。
盡管是有一種危機感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必須要確保錦溪的安全!
“季軒?!闭?dāng)季軒打算推門而入時,背后突然傳來了聲音,那句季軒讓他心猛的一驚,反射性的回了頭。
季軒,這個名字,不該有人知道!
“是你!”季軒狠厲的盯著來人,待落在那人身上時,微詫,而后頓悟,喝道,“是你搞的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談不上搞鬼,況且,若說鬼一字,季軒你可能更符合吧?!蹦逡莶戎唤?jīng)心的步子踱到了季軒面前,笑瞇瞇道。說著右手一揮,又是隔絕了一方天地,畢竟他們接下來的要做的事可不是給常人看的。
“你到底是誰!”季軒喝道,看著眼前人的動作,心中一緊,這怕是來著不善。他的身份按理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的,難道是沈幕?正想再問,突然明白了之前他接到錦溪電話時那一閃而過的詭異感,“電話是你打的?!錦溪人呢!”
此刻莫清逸聲音一出,再與電話中那所謂的鄰居一對比,分明就是同一人!如此一來,他若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真是蠢了。
“放心,我對女人可沒有下手的習(xí)慣,她安全著呢,嘖嘖,倒是你,估計得要擔(dān)心今天善不善得了?!蹦逡輷u搖頭,踱了幾步,語氣頗為惋惜,繼而補充道,“哦,對了,我不叫莫易,真名叫做莫清逸,當(dāng)然若是你不介意,你也可以叫我莫天師?!?/p>
“你是修道之人?!”季軒一驚,怪不得知道他的身份,怪不得兩日前這人會來他那住所走一遭,怪不得能屏蔽了他周圍的氣息。
他自此化為魂一來,還從沒有碰到修道之人,是以,以為這世界上并沒有魂的克星,想在向來,竟是想偏了,想罷,目光凜冽的望著來人,“我可不記得我有得罪過莫天師,今日莫天師這又是何意?!”
“嗯,季施主確實不曾得罪于本天師,按理來說,你我之間也該橋歸橋,路歸路,只可惜本天師偏生承了他人所托,是以,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本天師也是迫于無奈啊?!蹦逡蔹c了點頭,臉色掛滿了無奈,一身悲戚道。
若是錦瑟在場,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唾棄一番,見過無恥也沒見過這么無恥的,這人臉皮還真是厚到了極點啊。明明就是拿了人家天大的好處,完事以后還是一副不情不愿被迫的表情。
當(dāng)真真是卑鄙無恥啊!
“既然天師也是無奈,為何不推了這請求,我想我能給天師的,恐怕不會比其他人差了去。”季軒聞言,眼角一抽,雖說心知對面那人說的也只能是當(dāng)笑話一場,但終究還是試圖說服對方,他要弄明白對方終究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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