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錦瑟質問,似不甘會是這個結局,也似在質問莫清逸的漠然。沈幕和鐘錦溪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為什么還會是這個結果。而莫清逸又為什么明明知道是這個結局,非但不試圖改變,甚至還要繼續隱瞞。
倘若今日不是巧合,她是不是永遠幻想著沈幕與鐘錦溪還是好好的,莫清逸也是不是還要繼續隱瞞下去。
是,她不甘,也在心灰意冷。沈幕與鐘錦溪代表了她對愛情的一種美好祈愿,而莫清逸,她認為那是她的依靠,救贖,因為他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愛護。而現在,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虛幻。他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純善。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罷了。
“進去看看吧?!边@樣,你也就知道為什么了??粗\瑟眼中的灰暗,冰冷下去的氣息,他輕嘆。
錦瑟冷眼旁觀,并未作答。眼見著他抱著自己再一次進了那宅子。
房間內的擺設依舊,那正對著門的深色沙發,小巧精致的茶幾還安靜的待在它的那方天地,陽臺處純白的窗簾掛在那里,偶爾被吹過來的風卷起一小角,陽光透著陽臺的那扇玻璃門打了進來,留下了星星點點的光影。
空氣中泛著微微的灰塵,有些嗆人,也正說明了它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在這里,你會有答案的。”莫清逸微微頷首,道。他不是不明白她心中的不滿,怨憎。只是,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你想去改變就能改了的。
莫清逸將錦瑟放在了沙發上,錦瑟也不言語,只眼看著莫清逸到底要如何來解釋。
大概這屋子許久沒有住人了,錦瑟感覺有些陰冷,身子微微挪了一下,靠在沙發背,找些溫暖。
莫清逸抬手,輕輕一拂,而后再沒了動作,接著索性跟著錦瑟做到了沙發上。錦瑟看著疑惑,但心里還在別扭,并沒有開口詢問。
“幕?你回來了?”
寂靜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讓錦瑟猛的一驚,抬眼看過去,心緒一動,她脫口而出道,“錦溪姐姐?!”
鐘錦溪卻不理她,卻只是揚著一張笑顏滿眼溫柔的望著她背后。
錦瑟順著鐘錦溪的眼光轉過身去,卻看到那緊閉起大門,此刻竟開了,還伴隨著微微的聲響,而那打開的門中出現了一道人影,是沈幕!
錦瑟心中一喜,他們都沒事啊,“沈幕!”
但沈幕卻也還是不理她,只是神色淡淡的瞥了鐘錦溪一眼,讓鐘錦溪本要上前迎接的動作一僵。
沈幕避過了鐘錦溪,將整個人投進了沙發內,就窩在莫清逸身旁,而鐘錦溪面色閃過一絲尷尬,繼而很快反應了過來,“幕,你又喝酒了?!”
“嗯?!睆谋亲又泻叱鲆稽c聲音,表示認同。接著眼一閉,也不在理會一旁的鐘錦溪。
怎么回事?錦瑟看著這一幕,心中著實詫異。
“他們看不到你的,這些也只是他們之前留下來的影像罷了?!痹S是看出了錦瑟心中的疑惑,莫清逸解釋道。說著一只手碰到了沈幕,卻只是從他的身體中穿過去。
不,她疑惑的,詫異的不僅僅是這些,而是,為何沈幕對鐘錦溪的態度!竟是如此的冷淡。沈幕不是愛極了鐘錦溪嗎?
而據沈幕回憶中的鐘錦溪也該是有幾分真性情的,又怎么會對沈幕的行為容忍成這般?!是沈幕說謊,不,不像,以當時來看,沈幕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他所表現出的也絕對是真愛,只是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竟讓兩人之間變成這般模樣。
“幕,你先不要睡,要不先洗漱了以后再睡吧,不然不舒服?!毖垡娭蚰魂H了眼,就要睡過去,鐘錦溪勸道。
“怎么?你是嫌我臟是不是?”沈幕眼一睜,沒好氣的回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睡著你會不舒服。”鐘錦溪一聽,忙忙回道,眼圈也有些泛紅,似在委屈。
“沒有?!呵呵,你就是在嫌我臟,也是,你要不是因為嫌棄我,也就不會和那姓季的混蛋睡在一起了!”沈幕一聽,整個人瞬間彈起,指著鐘錦溪嘲諷道。
“我沒有,我只是…。幕,你說過不會介意的,為何你……”鐘錦溪慌亂道,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委屈。
“我不介意?!我怎么不介意?!我的女人跟別人睡了,我白白帶了綠帽子,難不成還得歡天喜地不成?”沈幕冷笑,是,他就是在乎,哪怕錦溪當時也只是受蒙蔽了,他還是接受不了,哪怕他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他還是忍不住。
而且,他現在懷疑,這件事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蒙蔽就能解釋的了的。
“…原來,你竟然是那么想我的?!辩婂\溪苦笑,“…既然你介意,那我當初說放我走,你為何還非要留著我!”她質問道。
“你是我的!你想要上哪去?!想找那個姓季的嗎?他連個影都沒有了!我為了你遭受這么多,你就一句對不起我就打發我了嗎?想的!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哪怕我就是介意,我也要留著你!我愛了你這么多年,怎么可以說放手就放手呢!啊!你說啊!”沈幕有些猙獰,身子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晃動。
“呵呵,原來如此,你不是愛我,只是不甘罷了。”鐘錦溪含著淚,望著有些瘋狂的沈幕,突然就笑出了聲。眼中帶著諷刺,虧得她還以為他是不在乎的,到底是她奢望了。
她原以為沈幕最近的變化是因為分開時間久了不適應,再加上那件事,所以她就不斷的遷就著,每天晚上看著他喝醉酒時看著她那陌生的眼神,她就一陣陣心寒,但也在忍耐著,退讓著,只當他是喝醉了,不習慣。畢竟他是愛她的。
卻沒想到這一切竟只是他的不甘罷了!愛?這東西估計早就微乎其微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在催眠自己是愛她的吧。
“不甘?我沒有,我只是愛你??!我守護了這么久的東西,怎么可以被一個不相干的人就搶走了呢?所以都是那該死的季軒的錯!”沈幕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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