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流風從翠竹林里出來,便看見師父,積云真人,蕭懸,嘯風,站在院子里。
我也不多解釋,直接跪下道“弟子犯錯,不求師父原諒,求師父責罰”。
師父冷冷的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看來這一年多是太寵你了,以至于你今天這樣膽大包天,你就這樣跪著反省反省吧,為師沒叫你起來,就不準起來,至于流風,你去大殿前跪著吧,剩下的聽你師父的吧”。
師父拂袖而去。
我跪著地上,青石板的涼意穿過衣服,本就在發燒,覺得越來越冷,身子也開始瑟瑟發抖。
蕭懸將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上,蹲下來摟著我,在我耳邊說道“總是這么淘氣”。
我閉著眼睛靠在蕭懸肩上。
嘯風一下子跪著師父門前“掌門,師妹她必然有苦衷,本就身子弱,哪里經得起這樣罰跪,求掌門原諒她吧”。
房里傳來師父怒吼的聲音“誰替她求情,誰就一并罰跪”。
哪知道嘯風還繼續求道“掌門,網開一面吧”。
師父也不回答。
嘯風和蕭懸陪著我一同在院子里跪著,我頭越來越疼,感覺身體里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倒下之后,耳朵里都是蕭懸和嘯風的聲音。
“醒了,醒了,快去那藥來”。
“秋兒,你已經昏迷四天了”。
“師妹你是不是不舒服?”。
耳邊都是吵雜的聲音,我嗓子里半天發不出聲音,像是有人卡住喉嚨一樣,只能輕輕搖頭。
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都穿素白的衣服,心中暗道不好,硬生生的開口“為什么都穿白色的衣服?”。
有看見嘯風頭上束著玉冠,那玉冠是掌門才能用的。
蕭懸坐在我床邊,執著我的手,低沉的開口“師父他…他隨祖師爺去了”。
“不可能,蕭懸的別騙我,怎么可能呢”我掙扎著爬下床,蕭懸伸手攔住我,我亦用法術揮開,不顧眾人,沖出了房間。
院里四處掛著白布,我推開師父的房門,什么都沒有。
蕭懸跟在我后面,道“師父他四日前去了”。
“是我氣死了師父對不對?”我呆滯的望著蕭懸,等他回答。
“不是的,肯定不是的,你不要胡思亂想”蕭懸沖過來抱住我。
是我害死了師父,若不是我任性胡鬧,師父就不會這么走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害人精,我害蕭懸不能當上掌門,讓師父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如今又害死了師父。
我伸手推開了蕭懸,問道“現在的掌門是嘯風師兄嗎”。
“是”。
“我們是不是要搬出主殿了”。
“掌門說你還病著,先不著急”。
嗓子里突然一甜,血從胃里冒了出來,一口吐了出來。
蕭懸趕忙歸來攙著我,急促的喊道“快回房間躺著吧”。
“師父在哪里”。
“大殿里,后日下葬”。
我伸手將嘴邊的血擦去,“扶我去”。
蕭懸攔著我“就算要去,你也多穿些再去吧”。
我點點頭,跟著蕭懸回房間加衣服。
我一直也不說話,蕭懸將素服遞給我,我將素服那在手上,半晌沒有反應,實在不愿相信師父已經去了,遲遲不愿穿這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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