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奚茗不經(jīng)意抬頭,就看到那慕修寒絢爛的笑容,“花癡病”一下就犯了,愣愣出神地盯著慕修寒看。
慕修寒笑容一瞬即逝,可慕奚茗卻一直盯著他,慕修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茗兒!”慕修琛感到不妥,厲聲喊道。
“啊?”慕奚茗慢慢移開盯著慕修寒的目光,轉向慕修琛,依然云里霧里的輕聲回道。
“小叔,小叔他…笑了唉?!”慕奚茗仿佛做夢般喃喃自語,還伸手狠狠地掐自己一把,隨即呲牙咧嘴起來。
沉悶的氛圍一掃而光。
慕修寒啞然失笑,他很嚴肅嗎?
“修寒笑,很讓人吃驚嗎?”慕修琛清清喉嚨問,“好吧,的確挺讓人吃驚的!”慕修琛心里嘀咕。
慕修寒表面雖不冷酷,可為人淡漠,看上去不言茍笑,就連慕修琛印象中也沒見他真正笑過。
“是很讓人吃驚的!”慕奚茗煞有其事的嘟嘟嘴,點點頭。不怪慕奚茗這樣想,慕奚茗一早就給慕修寒打上了“四爺”級別的標簽,認定了他是冷酷男,哪曾想看到這顛覆思維的一幕。不得不說,“清穿”害死人呢!
“呃?”慕修琛又被噎住了!
“好了!午膳快到了!”不習慣聽到關于他自己的話題,慕修寒開口打斷。
“哪呢?”慕奚茗思維轉過來,又感覺餓了。
“侯爺,午膳到了!”下人及時出現(xiàn)了。
“傳!”慕修琛開口。
慕奚茗早餓了,顧不得其他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慕修琛看到她的餐桌禮儀,有些無語,不過也許因為剛才的親近,他下意識不再開口,隨了她。
慕修琛優(yōu)雅地用起午膳,也不經(jīng)意中看了慕奚茗幾眼。他不知她已入了他的眼,驚了他的心。在她離去的幾年里,今天這一幕曾一遍一遍地在腦海中閃現(xiàn),那人,那臉,那一言,一行,怎么也揮之不去……
慕奚茗咽下最后一口飯,滿足地閉閉眼,喟嘆了一聲,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拿過毛巾擦拭一下嘴和手,下人立馬把東西撤下去,并將泡好的茶端上來,
慕修琛兩兄弟正坐在另一旁對飲。
不得不說,慕家規(guī)矩相對寬松,尤其無外人的時候,更是沒多少的講究。在一起或多或少都能讓人體會到溫馨的氛圍,這才讓神經(jīng)粗大的慕奚茗迅速接受了慕家。
“茗兒吃好了?”慕修琛問。
“嗯嗯!”慕奚茗有些矜持地說,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只剩自己一個人在吃,臉有些薄紅。
“王嬤嬤快到了吧?”慕修寒靠著椅子,往外瞅了一眼,打趣地問道。
“呃?”慕奚茗意識到還有這茬兒,想了想,試圖替自己“減刑”,“事寬則圓,急難成效。凡事過猶則不及,不可一蹴而就,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兩人何等才學,聽著就知道慕奚茗所言甚妙,不由停下手中動作傾聽。
“嗯哈哈…”慕奚茗被盯得說不下去,摸摸頭,笑著想打岔過去。
“想不到茗兒有如此真知灼見!”慕修寒饒有興趣道。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你這丫頭!”慕修琛也稱贊道。
慕奚茗尷尬地笑笑,不知怎么解釋,索性低下頭,不再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為難她。
“既然如此,就讓王嬤嬤明日再來!每日教導一個時辰便可!”慕修寒對著慕修琛說道。
“嗯嗯!”慕奚茗聽罷率先高興地點頭贊成,看向慕修琛。
“好!”慕修琛笑了笑就點頭同意了,讓人傳話給王嬤嬤。
王嬤嬤已用過午餐,正在考慮是否繼續(xù)教導慕奚茗。聽到來人傳侯爺?shù)脑挘瑳]有任何不滿地從命了。
其實,剛開始也許王嬤嬤還打著“好好教導慕奚茗”的心思,知道她不懂《女論語》也有些鄙夷。不過之后感到慕奚茗靈動可愛,單純沒架子,被教導那么長時間大小姐脾氣也沒發(fā)作,心里的不爽也就消失了,就連之前遇到的冷遇也被她忽視了。
她畢竟是皇上器重的嬤嬤,心胸自然較為寬廣,不會揪著一點小事不放,放下了對慕奚茗的芥蒂,就越想越喜歡慕奚茗。知道有些累著慕奚茗,王嬤嬤也考慮是否今日就到此為止。侯爺?shù)姆愿溃舱贤鯆邒叩男囊猓吘箒砣辗介L。
慕修寒與慕修琛喝完茶就一起離開了。路上慕修琛剛想開口再談一下慕修寒的事,被慕修寒察覺當即打斷:“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慕修琛回答,大步離去。
“哎,二弟……”慕修琛伸手欲留,可是慕修寒不愿在此事上過多糾結,并未停下來,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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