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史大夫彈劾鳳陽公主,行為不端,有失體統(tǒng),且有草菅人命的嫌疑,并列舉了鳳陽公主諸多罪證。尤其這是昨日眾目睽睽下發(fā)生的事,可謂人盡皆知,此奏章一出,滿朝大臣無人為鳳陽公主辯解,也無人敢隨之附和。
可是,總有意外。
“啟稟皇上,此事臣可以證明,鳳陽公主卻有不當(dāng)之處!”慕修寒斜跨一步,站出來回稟。
慕修寒此話一出,滿朝更是啞然,誰也沒想到一向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戰(zhàn)神,竟然會彈劾鳳陽公主。
玄遠(yuǎn)帝看了慕修寒一眼,兩人面上俱是平靜無波,“既然證據(jù)確鑿,那就依法處理!”
這日,皇上在朝堂上接連下了兩道圣旨,一是鳳陽公主德行不佳,嬌縱無禮,貶為郡主,禁足一月。而且派了幾名禁衛(wèi)軍在公主府看管。二是封定遠(yuǎn)候府大小姐慕奚茗靜容婉柔,麗質(zhì)輕靈,性行溫良,著即冊封為清茗郡主。
且不論鳳陽公主接到圣旨有怎樣的反應(yīng),總之,這一個月鳳陽公主都將與世隔絕。
而慕奚茗拿著圣旨一個勁兒的賊笑,笑得眼都沒縫了,有了郡主的身份,辦啥事都方便,以后狐假虎威都沒人敢說!想到那個囂張的公主,她更樂了,活該呀活該,別怪她幸災(zāi)樂禍,不分青紅皂白敢鞭打大臣子女,想來她平時也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她對壞人同情不起來!
“有那么高興嗎?”慕修寒看到慕奚茗拿著圣旨一直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怎么看都有點(diǎn)傻兮兮的!
慕奚茗眨眨眼睛,笑嘻嘻地湊過去,“當(dāng)然高興了!小叔,我以后不用給那個公主磕頭行禮了吧?”
昨日慕奚茗在鳳陽公主走后,她自動腦補(bǔ)了一畫面:鳳陽公主高高坐在首座,自己在地上乖乖磕頭行禮。
當(dāng)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如果用公主身份壓她,那她還真是不能反抗,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是待宰的小白羊,她還想著以后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呢!現(xiàn)在好了,她自動消失了。就算以后碰到她她也不怕了!
慕修寒啞然失笑,這都什么沒影的事,茗兒給人磕頭行禮過嗎?慕修寒摸摸她的頭讓她安心,“除了皇上,茗兒不用給任何人磕頭行禮!”
慕奚茗嘿嘿笑了兩聲,她怎么覺得自己小叔說話很霸氣呢!
“將軍!”下人在門外稟告,“世子到了!”
“讓他進(jìn)來!”慕修寒對外說道,拍拍慕奚茗的頭,笑說道:“有人陪你了!”
慕奚茗想哭,她不是小孩子的說。
“小叔,姐姐!”慕庭軒走了進(jìn)來,禮貌地叫道。
慕奚茗瞪眼,為啥給小叔是行禮,到她這里就直接站直了身子,典型的差別對待!
“丞相可有好轉(zhuǎn)?”慕修寒看著慕奚茗活潑的模樣,笑了笑,轉(zhuǎn)頭對慕庭軒問道。
“外公病情已有好轉(zhuǎn)!”慕庭軒摸摸鼻子,不明白自己姐姐為什么這么兇神惡煞地看著他。
“那娘親為什么不回來?”慕奚茗插話。
“娘親可能要等外公完全康復(fù)!”慕庭軒不確定地回道,娘親只讓他回來,沒有說自己要回來,“對了,康姨讓姐姐病好了趕快回學(xué)府!”
“府長!”慕奚茗有些一驚一乍,又威脅地瞪著慕庭軒:“那啥,我傷還沒好呢!”
“哦!”慕庭軒恍然大悟的樣子,又裝似不解地說道:“不過我只是帶個話而已,姐姐不用跟我解釋?。∮芯湓捲趺凑f來著,解釋就是掩飾!”
“呀!”慕奚茗大叫一聲,“你小子能耐了啊,敢學(xué)我的話!別跑!”
“傻子才不跑呢!”慕庭軒稚嫩的聲音也大起來。
慕修寒笑看著追逐的兩人,心里涌出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云飛從屋檐上探出頭,捂著嘴嘿嘿笑了兩聲,又唉聲嘆氣起來,“將軍真是不通人情!”云飛被剝奪了做侍衛(wèi)的資格,只能當(dāng)起暗衛(wèi)來。
慕修寒抬頭往屋頂瞥了一眼,云飛嚇得立馬把頭縮回去。
他們玩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慕修寒開始處理公務(wù),而慕奚茗和慕庭軒在他不遠(yuǎn)處下跳棋。
本來慕奚茗不愿在書房打攪慕修寒,不過慕修寒不在意,強(qiáng)制他們留下來。
跳棋依然是云飛做的,慕奚茗發(fā)現(xiàn)有武功簡直就等于十項全能,什么都會做,云飛有了經(jīng)驗(yàn),一會兒就用木頭做好了,球的大小還一模一樣,這要放到現(xiàn)代那就是藝術(shù)。不過慕修寒嫌云飛礙眼,云飛剛做好就把他趕走了。云飛淚都差點(diǎn)嘩嘩流出來,愣是沒打動慕修寒半分。
“姐,我聽說你在學(xué)府名頭很響!”慕庭軒隨意地說。
慕奚茗拿著木珠手一抖,差點(diǎn)上去捂住他的嘴巴。慕奚茗忙瞥了一眼慕修寒,又一臉鎮(zhèn)定地說道:“一般一般啦!”期間威脅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說話小心點(diǎn)。
“不是啊!”慕庭軒不知是在真傻還是在裝傻,很認(rèn)真的糾正:“康姨說你現(xiàn)在在學(xué)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慕奚茗真想那珠子砸他頭上,這話一聽就是反話好吧!
慕修寒面上假裝沒聽見,心里卻在發(fā)笑,茗兒對上張夫子那件事他聽下人說起過,只是他覺得茗兒對外囂張點(diǎn)也好,就任其發(fā)展?,F(xiàn)在看到茗兒如此作為,到是覺得異常有趣!
“姐?”慕庭軒見沒有回他話,疑惑地問道。
“嗯?”慕奚茗一呲牙,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玩都堵不住你的嘴!”
慕庭軒無辜地看著慕奚茗,“玩怎么堵我的嘴?”
“啊……。”慕奚茗趴在桌子上,大哭狀,“咱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啪!”慕庭軒一把拍住慕奚茗想挪動珠子的手,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別怪他大驚小怪,自家姐姐的棋品真的不怎樣!
“我不想干什么!”慕奚茗沒想到被他發(fā)現(xiàn)了,沒好氣地看著他,“松開松開!”
“你先松!”慕庭軒依然不放松地說道。
“嗷!”慕奚茗眼一轉(zhuǎn),嘴直接朝著慕庭軒的手撲過去。慕庭軒嚇得手急忙撤回來。
慕奚茗一臉得意地看著他,“小樣兒,還對付不了你?”
“小叔!姐姐耍賴!”慕庭軒一臉悲憤地跑過去朝慕修寒告狀。
“小叔,他誣陷我!”慕奚茗也不甘示弱地跑過去大叫。
慕修寒抬頭,就看見兩張同樣委屈的小臉映入眼簾,慕修寒控制不住地笑起來,“你們倆打一架,誰贏就算誰的!”
慕奚茗眼一亮,好主意!
慕庭軒一愣,很無語!看到蠢蠢欲動的慕奚茗,轉(zhuǎn)身就跑。
“跑什么跑?多好的主意??!”慕奚茗立馬追上去。
“好男不跟女斗!”慕庭軒跑的飛速。
慕修寒倚在椅子上,偷起懶來。此時的歡聲笑語織就了他日后美好的回憶,他所求的一直不多,只愿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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