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事務所以后任何事宜都必須經過NK莊總的審核才行”
他也搞不明白,NK這么大的企業,莊冷陽怎么會在一個律師事務所上面下工夫?
米小糖心再一次涼了,這以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一個決定在心底暗暗誕生。
若有所思地回到座位,看到大家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上回過味來。
“哎,這人倒霉起來,真夠衰的,在自家門口手被人折斷了”
小美盯著報紙,飄來這句話。
米小糖聞言,也沒在意,畢竟類似的事情每天都有,沒有什么爆炸性。
她喝了口咖啡提神,沒想到瞥眼瞅見報紙上所謂被折斷手的人,锃光瓦亮的禿腦門,擰著眉,一副痛不欲生的丑樣。
咖啡一下從口腔里噴了出來,嗆得她直掉眼淚。
小美趕緊拿來紙巾幫她擦桌子,拍拍她的背,“嚇到了?你也覺得這人夠倒霉的吧,估計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報復了”
米小糖憤憤地想,活該,這豬手不知殘害了多少女孩,早該廢了。蒼天有眼,不知哪位如來佛祖干的。
景天一連幾日都不見蹤影,米小糖連接了兩個案子,都打了漂亮的勝仗。但也提不起來興致,總覺的空落落的。
其實,她現在在律師界也小有名氣,但律師必須要有所屬事務所才可以接案子,若不是如此,她真的不想再去別家了。
禮拜天,米小糖揣著簡歷去面試,WINES事務所規模適中,業界口碑不錯。
米小糖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頭發,卻發現身旁有輛車。
正好,借機整理一下。
因為是黑色車窗,完全看不到里面的狀況,于是對著車窗照了一番,口紅有點過,拿出紙巾擦,白色立領襯衣,黑色小西服,配套裹裙。
胸部有點不適,于是四顧無人,便隔著外套稍稍調整了一下內衣。
最后,給了自己一個陽光的笑容才滿意離去。
殊不知,望著她高挑離去的倩影,車里的人彎起了嘴角。
“爸爸,這個姐姐干嘛對咱家車子扮笑臉啊,真是奇葩”
坐在副駕上的小女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身旁的男人。
莊冷陽轉過頭來,摸了摸她的頭,“你也說是奇葩了,當然干奇葩的事了”
小女孩若有所思,“哦,奇葩姐姐?爸爸,給我買槍”
“好,等我打個電話”
莊冷陽打了會電話,吩咐了些事情,就直奔玩具城了。
琳瑯滿目的商品,小女孩一眼相中了一桿沖鋒槍。抱起來愛不釋手。
老板有點詫異地盯了她一眼,殷勤地給莊冷陽介紹“這款是高仿MP5K德國產沖鋒槍。質量上乘,從外觀上看,和真槍無異”
莊冷陽也搞不懂,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竟然喜歡射擊,對各種型號的玩具槍愛不釋手。
看來果然是她女兒,這樣的基因在他們莊氏家族里還是很大的。
比如他大哥。
米小糖從事務所出來,滿臉失望。之前明明談得好好的,誰知,面試官接了個電話,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地轉彎,是不是分泌失調啊。
夜色降臨,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從第四家律師行出來,又餓又累。
這時龍雪發來短信讓她去酒吧。
米小糖本來就不喜歡去那么吵的地方,現在更是沒有閑情逸致,“姐姐,我沒時間,面試了一天累得要死,明早兒,還要去看我爸”
龍雪那頭不樂意了,“大禮拜天的,你面哪門子試,耽誤不了你時間,馬上過來,我急事”
“姐——”
“嘟嘟嘟——”
得,急性子,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米小糖無奈,打車去她說的地方。
龍雪一身酒紅色長裙,長發及腰。坐在那里盯著舞池發呆,看樣來了一會了。
看見米小糖進來,立即眉開眼笑。
米小糖坐定,捋了捋頭發,淑女得不行,下一秒就立馬現原形了“我說姐姐,我晚飯還沒吃呢,什么事啊著急忙慌的電話里不能說,待會車費給我報銷,再請我吃頓好的,餓得快不行了”
龍雪笑笑,揶揄道“靠,就摳吧你,死性不改,一個官司掙那么多,現在該是個小富婆了吧”
米小糖真想仰天長嘯啊,她是負債累累,掙再多,還不抵上人家個眼鏡腿。
見她不語,知道她不易,有生病的老爸要照顧,還要每個月往家里寄錢。
于是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不說你面試嗎,怎么,要離開大盛,那可是你們業內的領頭羊啊?”
米小糖當然不能告訴她真正離開的原因,于是就撒了謊,“我想換個環境嗎,哎呀,不說我了,你找我來嘛事啊?”
龍雪喝了口雞尾酒,順便把調好的給米小糖也端了一杯,“我爸最近生意出了點問題,托人給我介紹了個老總,非讓我見見。我不肯就要停了我的卡,沒辦法,你幫我頂個雷,把他給我轟走”
這是要讓她當槍使的節奏啊,真夠損的。
“好,小意思,待會看我發揮”她能說不嗎,畢竟龍雪待她親如姐妹。
米小糖于是趕緊想對策,約會遲到,不是什么好鳥,就拿這個開刀。
半個鐘頭后,米小糖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看到酒瓶子都想猛灌充饑,礙于正事,只得忍著。
“你好,是龍小姐嗎”
米小糖肩膀被人輕拍了下,忙轉頭。
神,男人三十不到,瘦高頎長,一雙狹長的眼睛溜溜放光。五官不柔不剛,俊美非常。就是覺得有點眼熟。
米小糖咽了口酒,覺得賺了。
再轉身去找龍雪,丫不知啥時候跑沒影了。
“你好,坐,坐,我是龍——雪”這個謊撒得很艱難。
誰知那男人打量米小糖一番,瞇著眼睛。這女孩在哪見過,肯定見過。
米小糖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看,臉都紅了,沒見過美女啊,有必要這么光明正大嗎?
“那個什么,坐啊”
男人坐了下來,表情更疑惑了。
“你不是莊冷陽他妹嗎”
“咳咳——”
米小糖一口酒堵在喉嚨上,辣得嗓子火燎燎。
她抬起被嗆的微紅的臉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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