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我,我們……”
這水是喝不下去了,頭嗡嗡的,像蒼蠅群舞。
這才去想睡前發生的事,她喝了尤里安的茶,從莊冷陽進門以后發生的事,她都記不清楚了。
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和莊冷陽發生了那個什么。這一瞬,那根弦轟然崩斷。
還是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昨晚我成了你的解毒工具,被你利用得徹徹底底。不知是我的悲哀,還是你的榮幸。”他說得咬牙切齒的,不像在說謊。
“那又怎么樣,想讓我對你負責么”米小糖也很無恥啊,生怕和他扯不清。莊冷陽嘴角抽了抽,又用手固定了一下眼鏡。
真是低估她了,夠強,夠味。
“你果然不愧是擁有男人一樣的……胸懷”
說著還不忘朝她的胸前瞄了下。米小糖震怒,次奧,想用這來做文章,門都沒有,是真是假還有待考量。
米小糖哼了一聲,掀開被子,一陣查看。被褥整齊,床上也沒有她不希望看到的東西。
墻上鐘表顯示的時間離喝茶已有兩天的工夫了。
那藥效最多兩個小時便盡了,怎么會到現在才清醒過來呢。
于是試探性地反問他,“昨晚,我們在哪兒做的”
此話一出,莊冷陽算是驚愕到了,活了三十年,他自認經過無數大風大浪,這個女人,地球少有。
他嘴角一挑,眼神曖昧,淡淡地回她“在浴室”
好了,這下都毀尸滅跡了。米小糖又凌亂了,她前天晚上好像是被水給淹了,貌似就她一個人哪。
“哦,那做多久啊,千萬別告訴我說做了一天一夜,做到不省人事,否則我會受不了的”
這是不是不恥下問??!
莊冷陽挑眉,沒想到她還挺精明,看來已經知道是在騙她了。
“你中毒太深,一天一夜怎么夠”
“嘖嘖,那謝啦,我要更衣,你可以走了你”
米小糖咋舌,這倆人的對話,怎么這么沒下限呢??磥砀f冷陽在一起,不僅可以練嘴皮,還能練臉皮啊。
莊冷陽摘掉眼鏡,雙手撐在她兩側,逼得米小糖靠在了床頭上。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據目測,倆人臉部間距一厘米,呼吸交錯。
“米小糖,你搞清楚,是誰從茶樓把你救出來的,你不思感恩,還在這里酸言冷語。我跟你上輩子有仇是不是”
米小糖有點呼吸困難,喃喃地說“有仇”
就這輩子,還是深仇,救她一萬次都不夠。
“忘恩負義的小東西”冷冷拋下這句,人就走了。
米小糖狡黠地笑了,切,氣死最好,還想拿這事來哄她。
他們在慕尼黑又呆了三天,期間,米小糖除了睡覺,上廁所,沒離開過莊冷陽半步。不過莊冷陽還在生氣,三天沒跟她說一句話,米小糖樂得清閑呢。
“阿坤,那兩個機器人呢”疑惑了好幾天,趁莊冷陽沒在,終于逮到機會問了。
“他們倆可被你害慘了”竟然還好意思問。
“我?怎么回事?。俊焙退忻P系。
“你出了事之后,爺非常生氣,怪他們沒看好你唄,直接派往中東開采石油去了”
我去,米小糖頓覺罪惡感十足。
“阿坤,不好意,當我不知道這件事啊”
李坤駭然,這小米律師果然‘不同凡人’,什么人品哪。
米小糖抱著文件,內心百感交集,好好的人給整到中東去了,那可是個嚴重缺水的地方啊。算了,找機會幫他們求求情吧。
“我先回房了啊”
這時,剛好莊冷陽進來,米小糖從他身邊過,蹭了他一下,又丟給他個白眼。
“阿坤,我這個人很讓人討厭嗎”莊冷陽回頭看米小糖氣鼓鼓的。
李坤當即被問懵了,這問題不敢相信是出自他之口。遭到這樣的待遇,他應該拍拍衣服,或是直接扔掉,罵道,這女的神經病!
“爺,你怎么會討厭呢,像你這么優秀,可是我們的崇拜的偶像”
這倒不是馬屁,是事實。
“馬屁精”
李坤受傷。
“好了,準備一下,明天回去”
“是”
終于大功告成,可以回去了,這一天天心驚膽戰的。
翌日中午,米小糖跟著他們倆去了飛機場,話說又要上飛機,心里直打顫。不過她提前準備了神器,任它飛機在顛,也不怕。
又想到可以馬上見到景天,于是歸心似箭,喜上眉梢。
莊冷陽斜睨她一眼,她越高興,他越不爽。
“看你那傻啦吧唧的,哪像個當律師的樣。”
“切,當律師什么樣啊,難道一天到晚擺個撲克臉?”米小糖不屑。當然了,該嚴肅的時候,她也是半點馬虎不得。
“我去方便一下”
米小糖招呼一聲,便要離開。莊冷陽看了李坤一眼,李坤會意,立馬跟著去了。
“我去個衛生間,你個大男人跟著算怎么回事啊”
“小米律師,咱還沒離開慕尼黑呢,你不怕再遇到尤里安?”
李坤佯裝嚴肅。
“哦,對了,保護我”
衛生間離得還不近。對于找地方這件事,米小糖細胞欠缺。于是很自覺地退到了李坤身后。
“小米律師,我覺的你對我們爺是不是有偏見啊,這么不待見他”
這倆人不是有一腿么,難道都是浮云?或者是他的主觀臆測?
“是啊,我跟他八字不合,他主水,我主火,水火難容啊”
米小糖實事求是地感嘆。
“不會吧,說實在的,我覺的你有點——”
“什么?說”
想說木良心,忍了,萬一日后人家上位了,記仇咋辦。
故而轉開話題說,“那天下午,我們爺單槍匹馬把你從土匪窩里救出來的,你不感激他就算了,還不給他好臉色”
話說,這爺什么時候變好脾氣了,好難追究。
“切,那是他的義務,我漂洋過海跟他來的,他可不得對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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