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都說了是朋友嘛,我就是請假來看看你,這幾年我回來得次數(shù)太少了”
“你有這個心就好,我就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大城市,活得肯定苦,要不,你回來吧,把你爸也接回來,治了這些年,不也沒什么效果嗎……”接下來的話,外婆不想說了。
這丫頭認(rèn)死理,不到最后是不會放棄的。
“阿婆,其實(shí)我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只要我不放棄,他一定會痊愈的,對了,明天我要回去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我爸不能離開我”
外婆老淚縱橫,顫抖著說,“可憐的娃,什么時候能過上好日子,趕緊找個好婆家吧”
米小糖替外婆擦了擦淚水心酸地說,“我會的,我現(xiàn)在就過得很好”
沒有一天不好。
“叮鈴鈴——”
“電話響了,阿婆,我去接,你坐這兒別動啊”
電話剛拿起,龍雪的聲音就急急地傳了過來,“糖糖,你趕緊回來吧,你爸不見了”
“你說什么,怎么回事”這個心跳啊,猛烈加速,扶著桌子才站穩(wěn)。
外婆在里屋,疑惑地探頭。
“昨晚上不是加州醫(yī)院那邊打電話說可以把病人送過去了,可是我今早去接你爸的時候,療養(yǎng)院說你爸被接走了。他們也不肯告訴我是誰接走的”
米小糖明白了,能光明正大把一個毫無相關(guān)的人接走,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他還能有誰。
米小糖打車到了飛機(jī)場,買了張機(jī)票直接飛往京都。
和上次從慕尼黑回來一樣,事先吃了顆安眠藥,這次是整顆吃了。于是一上飛機(jī),困意襲來,掩蓋了她的恐慌和對爸爸的擔(dān)憂。
龍雪這頭也是焦急萬分,這件事她誰也沒說。連沈三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她接電話神神秘秘的,問了,都被搪塞過去。
沈三還玩笑著說,要是背著他做對不起他的事,要拆她的骨頭呢。
這下好了,莊冷陽真特么有本事,什么事都能查出來。
正心里罵著,莊冷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龍雪簡直要吐血了,尼瑪,要不要這么戲劇?這個心肝脾肺顫的,她可沒米小糖的心理素質(zhì)啊。
“龍雪,最近過得怎么樣?”莊冷陽聲音淡然地傳來。
“呵呵,還行還行”
“還行?米小糖不見了,怎么不見你著急,還跟沒事人似的”
龍雪這一抹額頭,對啊,她該去找莊冷陽要人的。這大京都,米小糖就她一個指近的朋友。她這表現(xiàn)的是挺讓人懷疑的。
“我找了,我都快急瘋了,你那有消息嗎”
“有啊,你過來,我告訴你”
“嘀嘀嘀——”
掛了?好嘛,該來的躲不過去,這會,米小糖差不多在路上了吧。
龍雪半刻也不敢耽誤,莊冷陽那個腹黑男,得罪了的都沒好果子吃,沈曼到現(xiàn)在還沒官復(fù)原職呢。
龍雪火速趕往NK,在門外碰到了莊克楚和他的夫人,老爺子臉色難看,估計在里面發(fā)了火出來的。
莊冷陽臉色更難看地在辦公室迎接她呢。
艾瑪,看來這樣幫米小糖幫錯了,她們應(yīng)該計劃得更周到才對。
“說,你今早去療養(yǎng)院做什么?”
“啊?”這個激靈暴露了一切,看來米爸真的讓他給接走了。
“你是不是早都知道米小糖要在婚禮上逃跑,想讓我難堪,達(dá)到報復(fù)我的目的”
龍雪就聽懂了前一句,實(shí)事求是地說,“我也是頭晚上才知道的,不過你說的這個報復(fù)什么的,我真沒明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
不會吧,她就說米小糖不可能這么簡單地就要逃婚的。
莊冷陽見她說得也不像假的,米小糖連好朋友都欺瞞,真不知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嗡嗡——嗡嗡——”手機(jī)震動起來。
“我接個電話”龍雪拿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表情奇怪地回頭看了莊冷陽一眼。
“我到外面去啊”
“就在這里接”
你妹,這么聰明。米小糖啊米小糖不是姐不幫你,是你太不會挑時候了。
拿起手機(jī)低低地說道,“說話”連名字都沒叫。
“雪兒,我到機(jī)場了,你現(xiàn)在在哪,你和我一起去療養(yǎng)院了解下當(dāng)時的情況吧”
“嗯,好,我一會就過去,先掛了啊”
“哎,你等等,最近莊——啊!我的包,不說了,我的包被小偷拽走了”
米小糖聲音很急,估計是跑起來了。
“哎,你小心點(diǎn),追不上就不要了”
“哦哦,掛了,啊——”
最后一聲是刺耳的尖叫!尼瑪,不會出車禍了吧。
“喂,喂——米小糖,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喂!”
“嘀嘀嘀——”
一直看著龍雪表情變化的莊冷陽立馬站了起來。目光一沉,嚴(yán)肅地問,“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好像是出車禍了”龍雪顫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