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糖冷笑一聲,“你不是,但你間接地毀了我們家。現在兩清了,各不相欠,我爸爸呢”
兩不相欠?
莊冷陽嘴角一挑,淡淡地說,“我欠你的,我會還,你欠我的,你也要還,清不了”
“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我媽死了,我爸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這些你怎么還?”
莊冷陽走了過來,站在她跟前,想伸手理理她的亂糟糟的頭發,被米小糖當過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請你不要再碰我”
莊冷陽收回手,米小糖的性子很倔,她對自己的恨,要延續到什么時候才能罷休。
說真的,在沒遇到莊冷陽之前,米小糖是沒那么多恨的,她一直很樂觀,知道命運是不公平的,也只想好好努力掙錢給爸爸治病。工作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公正公平,問心無愧。
是莊冷陽改變了她,給她機會,于是仇恨因子復活,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你跟一個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同床共枕,真是太難為你了”
莊冷陽拿出一顆煙,最近煙癮好像變大了。
米小糖皺眉,退了一點“誰都不想揣著仇恨過日子”
跟他在一起,受多少人背地里的冷嘲熱諷,大冬天被劈頭蓋臉澆涼水,雪夜下跪,被人拿錢羞辱,她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這是代價,也是她自找的。
多說無益。
“我爸呢,你把他弄哪去了”米小糖提高了聲音,呼呼地大風吹,嗓子都啞了。
“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混蛋!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跟你拼命的”米小糖咬牙說,毫無情義可言。
莊冷陽真的相信,米小糖會跟他拼命。
看她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他的心像被錘子敲過一樣悶悶地疼。
米小糖站在馬路邊揮手,沒車停下來,這傷手被寒風吹到,刺骨地疼。
“糖糖,糖糖”
一輛黑色轎車在她跟前急剎車,龍雪從里面跳了出來,抓著米小糖來回地看。
略帶哭腔地說,“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米小糖被她晃得難受,沒好氣笑著說,“你才死了呢,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嚇死我了,差點得心臟病”說著往她腿上輕輕地踢了下
“哎喲”
“怎么了怎么了,你這手擦破了,還有這腿”
“她受傷了,去醫院吧”沈三探出頭,招呼他們上車。
車里,米小糖把遇搶劫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沈三一直在聽,俊逸的臉上是復雜的笑容。
龍雪看見了,不滿地說,“你笑個毛啊,都這么慘了,你還笑”
沈三說道,“我是在為米小糖還能活著感到高興,你知道嗎,單你逃婚這件事,莊冷陽沒扒了你的皮還跑去找你,我覺得匪夷所思。”
“說得倒也是”龍雪表示贊同,但收到米小糖鄙夷的目光,識相地閉嘴。
從醫院回來,米小糖跟著龍雪住到她那里。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龍雪嘆了一口氣,“我真為你發愁,接下來怎么辦哪,要我說啊,莊冷陽對你真不錯,今天一聽說你出了事,跑得比兔子還快。要不,你就乖乖地跟著他吧,我不信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
米小糖情商再低,也是個女人吧。
“就算他再怎么喜歡我,我們倆也不可能在一起”
“說得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米小糖,識點時務啊,別作,有個差不多得了”
米小糖看了她一眼,就把十幾年前她家的遭遇跟龍雪說了,這件事早晚都得公之于眾。
龍雪自然是不可置信,再三求證。
米小糖被她問得煩了,直接蒙頭睡覺。只聽龍雪嘀咕道,“這個天殺的莊冷陽那么大點就這么壞,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嘛,他也不知道會摧毀一個家庭啊”
覺得這樣說也不對,算了,不想了,不管米小糖如何做,她都會盡心幫她。
“米小糖,我告訴你件事啊,你那天走了以后,莊冷陽把婚禮舉行完了”
米小糖忽的坐了起來,“你說什么!”
“……”
米小糖剛到律師樓,大家都過來道喜,還有關切地問她恢復如何。她真的是一口血要噴到天花板上,這就是龍雪說的,莊冷陽向眾人撒謊,說她病了,不能親自到場行禮的蹩腳理由吧。
真有他的。
直接到主任那辭了職,主任當然放行,米小糖雖是干將,但以后哪還敢隨意指使呢。
從律師樓走出來,沒了工作,丟了爸爸,接下來,她要重整旗鼓,想想對策,怎么從莊冷陽那把爸爸接出來。
米小糖想,不如直接去找莊克楚,讓他出面。
在出租車上,米小糖給莊冷陽打了電話。
“喂,莊冷陽,我現在去你家,希望你馬上過去”
“嘀嘀嘀——”
尼瑪,說句話再掛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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