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眠和莊毅上個月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連米小糖的婚禮都沒趕回去,心里正感到萬分愧疚。
今天早上手機才允許開機。米小糖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研究抓獲罪犯的線路。
她愉快地接道,“糖糖啊,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過來,你們婚禮我沒能回去,姐姐對不起你啊”
米小糖聽聞這話,知道她職業特殊,心里還是少許感動的,不過也多虧她不在場。
“江初眠,我爸不見了”
“不見了,你沒開玩笑吧,怎么回事?”江初眠也著急了,不過她遇事冷靜,覺得肯定不是不見了這么簡單。
“我爸讓莊冷陽給藏起來了,不讓我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我爸按時吃藥……”
江初眠聽到這兒,才放下心來,莊冷陽再冷血,也不至于傷害自己的老丈人吧。
“我下午搭飛機回去,先別急,沒事”
“什么事啊,下午要回去”
莊毅突然出現在她身后,江初眠轉身認真地說,“莊毅,這回你得幫我”
莊毅蹙眉,江初眠很少求他,于是關切地問,“怎么了?”
江初眠把莊冷陽扣米小糖爸爸的事情告訴他,具體什么原因,她現在還不清楚。
“那可是我親弟弟”
江初眠揚眉,“我還是你老婆呢”
他倆早早地領證了,兩家老人還蒙在鼓里呢。
這句話很受用,莊毅挑嘴笑道,“我老婆在這個指揮部里呆了三天沒回去了,害得我這個老公晚上只能睡涼被窩”說著高大的身軀就覆上來。
“別鬧,工作時間,你嚴肅點”
“那你今晚回家”莊毅略微不滿地說。
“叮鈴鈴——”
江初眠嘴里答應著,推開他,拿起電話問,“小馬,什么情況”
“江處,十七名歹徒已經全部落網,請指示”
“好,我知道了,中午開會,我有事情安排”
“是”
江初眠邊穿外套邊對一臉悅色的莊毅說,“我下午回家,你想上炕,也得跟我回去”
莊毅一聽,眉頭皺了皺,“好你個江初眠……”
“怎樣?”她揚起臉狡黠一笑,愉快地走出指揮部。
當天晚上,江初眠下了飛機就直奔米小糖跟她說的龍雪家里,莊毅這個恨的,只能等她回家再好好收拾她。
米小糖一直在等江初眠,龍雪今晚住沈三那里,偌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她從未覺得生活像現在這般茫然無措,就連當年因交不起學費差點輟學的時候,都沒如此。沒錢,她可以去掙錢。
“咚咚咚——”
開門,江初眠風塵仆仆地站在她跟前,黑色加長羽絨服,米色圍巾,干凈利落的短發,五官俏麗,面頰因為吹了風紅紅的,一臉含笑地望著她。好像什么都沒變,還是那個帶她到處跑的江初眠。
米小糖鼻子一酸,她很想撲過去哭一哭。
最后只是淡淡地客套,“你來了”
江初眠邊說邊往屋里進,“下飛機就來了,快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聽到你們倆要結婚我就感到奇怪,果然有事。”
米小糖給她倒水,最后坐下來,淡淡地說,“你的直覺很對,我和莊冷陽結婚是有目的的,也如你最先的直覺一樣,你知道因為當年莊冷陽的一個不經意的決定毀了我們家”
江初眠并不感到驚訝,而是嘆氣地說,“你這不是以卵擊石嗎,你根本就不是莊冷陽的對手”
“是,我剛開始接近他的時候是因為他拿了我媽媽留給我的簪子,后來,莊克楚拿錢羞辱我,我才有了這想法。當年要不是他的誤導,莊冷陽也許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我知道我的做法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蚍蜉撼大樹,而且莊冷陽好像真的挺喜歡我的,我只能順水推舟了”
“糖糖啊,不是姐勸你,不要再抱著仇恨生活了”
“所以,我現在只想找到我爸,好好生活。可是,莊冷陽不肯放過我”
江初眠畢竟是經歷過愛的人,她淡淡地說,“其實你已經最好的報復莊冷陽了,你現在離開他,就如同捅他刀子。甚至比失去NK還讓他痛苦”
米小糖不解地抬頭,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以江初眠對莊冷陽的了解,他們那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都有征服一切的欲望。
“不要跟他死磕了,你贏不了他,還是坐下來慢慢跟他談,看能不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到時候我再去了解了解他到底想怎么樣”
米小糖點了點頭,也只有如此了。
江初眠臨走時問了米小糖一個問題:她對莊冷陽是不是只有恨。
當你恨不起來的時候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愛,要么徹底無感。
“Babyican’tbreath,whenmyarmsaroundyou……”
手機鈴聲,這是莊冷陽上次強制給她換的,她覺得聽著還算‘悅耳’就沒換過來。
“阿坤?”
“米小姐,爺生病進醫院了”
“醫院,在哪”米小糖心一緊,然后又覺得不太可能,莊冷陽的身體一直不都很好嗎?
“人民醫院”
“你沒騙我吧”
“快來吧,再晚就見不到了”
“嘀嘀嘀——”
米小糖愣了數秒,趕緊爬起來換衣服。坐到計程車里她的心都沒平靜過,她寧愿相信這是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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