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一副死磕到底的決心問莊客楚“你要我怎么做,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說的家世什么的,我沒法選擇,但是只要我能做的,我都愿意做”
安雅一聽鼻息一哼,見莊客楚不說話,于是笑道,“現在外面下了雪,你要是到外面跪一夜,我們就不管你們了”
“到外面跪一夜?”米小糖笑著反問。就這溫度,估計半夜人就僵掉了。
“嗯”安淑恬看出米小糖不會這么做。因為這個丫頭不蠢,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希望您說話算話,伯父,您做個證”
說完,米小糖起身就往外走。
安淑恬不可思議地想去阻止,莊克楚瞪著她怒道,“你呀,蠢到家了”
“我怎么知道,她真去跪了”
“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辦”
安淑恬安慰說,“不要緊的,外面這么冷,一會凍暈了,送醫院就完了,讓她知難而退嘛,反正冷陽不在家”
莊克楚起身說,“簡直是胡鬧,你在這兒等她暈吧”說罷,上樓去了。
安淑恬叫來兩個傭人吩咐說,“看好那個丫頭,跪暈了,打個一二零,送醫院去”
“是”
兩傭人就站在門口看著米小糖,還交頭接耳小聲說,“這女的是不是傻呀”
米小糖嘴角一絲冷笑上揚,剛剛他們夫婦的對話,她聽得清楚。這樣的絕情才是莊家的人,包括莊冷陽亦是如此。
倘若她今天一命嗚呼了,在他們眼里也是草芥一個。
時間一秒秒過去,雪早已停了,兩個傭人還欲勸說讓她起來,但也無濟于事。
不知過了多久,米小糖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但大腦還是清晰的。算算時間,她應該跪不了多少時間了,堅持就好,絕對不能昏過去。
這邊,快九點的時候,趙阿姨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地走。果果問了米小糖好幾次,被她搪塞過去,這會送她睡覺了。
最后還是決定打電話,盡管時間還不到,看得出來,莊先生很寶貝米小姐,要是出了事,她肯定不好過。
于是顫著手給莊冷陽撥了電話。
“莊,莊先生”
倫敦正是剛過了午飯時間,莊冷陽正在談事。一聽這聲音,便沉聲問,“什么事”
“莊先生,傍晚,米小姐被老爺太太叫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你打電話叫車,現在就過去看看,見到她人再打給我”
“好的,好的”
趙阿姨放下電話,急忙叫了出租車,匆匆去了莊家。
半個鐘頭后,她到了莊家,站在別墅大門口就看見米小糖跪在房門口。透亮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慘白慘白的。身上還薄薄落了一層雪。
她喊了聲,傭人給開了門,趙阿姨小跑到米小糖跟前。
“我的娘哎,米小姐,你怎么跪在這兒了,這夫人老爺——”一看還有兩個傭人在跟前,于是住了嘴。
“快起來”
終于來了,米小糖這精神一放松,人一下歪在趙阿姨身上,當然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撐不下去。
一個傭人說,“夫人吩咐了,要等她跪暈了送醫院”
趙阿姨聽了真想生氣,他們再不喜歡這丫頭,也不至于大冬天讓跪門口吧,又不是在封建社會。
米小糖雖然身子不聽使喚,腦子還是好使的。
“趙阿姨,你送我回去吧,不去醫院”
“好好好”
米小糖氣息弱弱地對兩個傭人說,“這么冷的天,辛苦你倆在這陪著我,你告訴莊夫人,我恐怕是撐不了一夜了”
什么,一夜。找阿姨低呼出聲。
兩個傭人被米小糖說的不好意思,連忙幫著趙阿姨把她架到了出租車上。
才上了車,趙阿姨就跟莊冷陽打了電話。
大意是,夫人要求米小糖在門外跪一夜,還讓兩個下人看著。反正趙阿姨意難平,又添油加醋了一番,還沒叨叨說完,莊冷陽就掛了電話。
車里溫度升高,米小糖滿意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還是白天。
更不可思議的,莊冷陽就站在她床前,居高臨下的看她。
她迷迷糊糊地問,“你不是要去三天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或者是,她睡了三天?
莊冷陽不回答,反而生氣地說,“我原來還以為你挺聰明的,沒想到你這么笨,讓你跪你就跪,你電視看多了,還是神經打結了?”
米小糖神色淡然地說,“我只想證明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
莊冷陽轉頭看了看窗外,真不知拿她怎么辦。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很高興的。
“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不想在醫院,不喜歡這個味道”米小糖實話實說,每次去療養院,這個味道,她簡直排斥到恨。
“好,那就回家”
莊冷陽隨即打給李坤叫了車。然后走到米小糖面前,抱起她就往外走。
米小糖小聲叫了出來,“這么多人看著呢,你放我下來,你電視劇也看多了吧”
莊冷陽目光一沉,懷里的女人立馬不吱聲了,不過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回去再收拾你”他一點沒覺著疼。
等在醫院門口的李坤見到這副情形,像被雷過一樣。
“愣著干什么,開車門啊”莊冷陽不耐地催促。這懷里抱個人,雖說不重吧,醫院這么大,走了好久,胳膊都酸了。
把米小糖放到車里,吩咐李坤說,“阿坤,你回公司把競標的相關資料給我送家里去,這兩天我要在家辦公”
“好的”
李坤被深深地打擊到,他決定把之前對莊冷陽的認識全部推倒。
米小糖請了三天的假,當然這也是史無前例的,莊冷陽在家辦公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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