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運動會,因為那部“葵花寶典”,雖然沒有什么驕人的名次,不過我顯然沒有墊底。
和莫北凌,自從初二第一學期中間的那次運動會事件之后,倒是在學校里遇到過幾次,每次他的身邊都有不同的高挑漂亮的女生。那些女孩子莫不是拿著習題詢問些什么,或者是輕盈的笑著回答些什么。無一例外的是她們的美麗和眼神中的閃閃發(fā)光的神采,就和那一天在莫北凌的專屬地域,楊思嘉眼中閃爍的東西一樣。當然,無論如何我都認為,這樣的男生是不會同我有什么聯(lián)系的,我該慶幸的是,他或許忘記了我,或許從未記得我。然而,事實也許并不是這樣。
初二的第一學期即將結束的時候,學校難得的安排了一次課外寫生鑒賞。所謂的寫生鑒賞,不全是畫畫,學校規(guī)定,在這次特殊的課堂中,我們可以自由選擇藝術的類型,可以是美術,可以是音樂,也可以是寫作等等。藝術中的詩意本就是有多種表達和表現(xiàn)形式,學校并沒有強制要求哪一種,只要選擇其中一項喜愛的或者是擅長的,然后創(chuàng)作出屬于自己的獨特的藝術,通過學校的考核打分,進行評選。
我想,這應該是為了響應所謂的素質(zhì)教育和全方面發(fā)展的教學理念吧。不過究竟有多少實質(zhì)性用處就不得而知了,就我而言,可能大多數(shù)學生,依然是為了作業(yè)二為之罷了,光是分數(shù)一詞就顯山露水的將學校的本意光禿禿的展現(xiàn)出來了。
“小凝,你選了什么啊?”思嘉邊整理著她那一身剛買的漂亮舞裙,一邊心不在焉的問我。
“我嘛,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也不會畫畫,只能選寫作了,想著好歹多少能寫出點東西吧。”我無奈的說道。
“別謙虛了,你的作文每次都被老師拿到年級里去讀,還說的這么敷衍。”楊思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呵呵,只不過是不太會說話,就只能寫了而已。”準確的說,倒的確不是不愛說話,只不過是喜歡每次只跟一個人說話。跟思嘉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說的很多的,不過但凡是許多人一起談天,我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加入其中的興致。更愿意就坐在旁邊,聽著他們說話,看著他們的表情,然后我也有一種想要評價什么的欲望,不過一想到當面評價之類的事情就立刻打消了念頭,那么找什么辦法發(fā)泄呢,無非只能寫出來罷了。
“倒是沒看出你不太會說話,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寫的好,真的,連莫北凌都知道你的文章寫的好的事了。”思嘉整理好了舞衣又開始撥弄舞鞋,那雙舞鞋粉紅粉紅,襯得她纖細的腳環(huán)頂漂亮。
“什么?莫北凌,他怎么會知道,不會是你為了跟人家套近乎,把我的糗事也犧牲了吧。”我強烈懷疑是她沒話說了就找我的事說說。
“切,我才沒那么無聊呢,再說了我沒事在他跟前提別的女生干嘛,我又不傻。”她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白眼。
“那他怎么會跟你說這個啊?”
“你以為莫北凌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啊。”楊思嘉衣服恨不得拍死我的樣子。
“他不是嗎?”反正我看他就是嘛。
“他才不是類,好不。人家莫北凌每學期都是年級前三名,一次都沒掉出來過。你的作文老師都帶出去別的班讀了,他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說起這個,羨慕死你了,我也要好好寫作文,這樣北凌就能知道我的文章和我的思想了。”她雙手捧腦袋,做出標志性的花癡狀。
“額,這樣啊……”我無語了,沒想到我這么出名。
“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對了,小凝,咱們交換日志這么久了,每次你都說的是我的事情,或者是學習上啊朋友之間啊的事情,但一次都沒聽你說過關于喜歡的人的事情呢。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藏著掖著喜歡的人不告訴我。”思嘉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撲過來,嚇得我趕緊躲開。
“我可沒有你這么早熟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歡,有沒什么極品的青梅竹馬,哪來喜歡的人啊。”真心吃不消她。
“好吧,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那里總該知道喜歡什么類型的吧。”
“嗯,這個嘛,怎么說呢,反正跟你的品味的確不太一樣。”我想了想回答她。
“怎么說?”
“就是說,莫北凌這個人,看得出是個冷酷的男孩子,不過我總覺得他其實挺寂寞的,我倒是覺得思嘉你這么陽光的女生和他最配了。不過我喜歡的人,卻是溫暖的,最好是那種笑起來像陽光一樣的男生。”我想象著我會喜歡上的人。
“好吧,你果然是浪漫主義派詩人級別。不過真好,小凝跟我喜歡的類型這么不一樣,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喜歡上同一個人了,那我和小凝就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了哦。”她開心的笑著。
我忽然覺得心里暖暖的,那一刻,我真心的希望就這么和思嘉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我想我們絕不會喜歡上同一個人的。
“好了,我們走吧,校車都要開了。”也不知道班里哪個男生喊了一句,我們也隨著人群上了車,開往曼度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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