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辛密,大臣不知無罪,婦孺不知無罪,后宮那群雞婆不知那就是大罪,十三是野種,她們的表情上只寫了這樣一句話。
十三目不斜視,管他人言說云云,這里擺上的吃食可真是不一般的好,恩,好吃。
期間不少女眷往十三方向或是暗送秋波,或是嬌羞掩袖,叫十三很是受用,想起自個兒的女兒身,又覺著自個兒的魅力忒大了些,做出勾引良家小娘子的事,興許有些不厚道了。
“你臉紅什么?”皇叔問得很是直接,叫十三做害羞狀,怪難為情的。
“那些個眷屬,眼光很是不錯。”羞澀地再一低頭,絞著衣袖子,別有一番風味。
皇叔這時用了十分奇異的眼神瞅著十三,淡淡地指著他邊上一堆的閨閣女兒家的務事,“是了,她們眼光不錯,這些個務事都是她們‘一不留神’落下的,若是覺著不錯,就拿走吧。”說完,天光很是自覺得將那一坨東西打包,為十三帶走做準備。
十三的青筋在爆裂前醞釀,十三的心神,在風雨中成長。
那群婆娘,忒沒眼力見兒了些,怎么說十三也比皇叔年輕好些歲數,怎么她們就這么墮落的好上那一口風味,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得不到,以明心意也是好的,嘖嘖。
“聽聞十三皇弟是要繼承國師之位的,小四孤陋寡聞,實屬平日里見不上十三弟,倒真不曉得他有何等能耐,倒是叫國師瞧上了眼。”四公主,貴妃所出,與十三一向是極為不對盤的,當初在風月樓的那一回事,便是她設計的,這中間,還用了她哥三皇子的名義,生生將他拉下了水。
為這事慕容青還在三皇子那鬧將了一會,氣惱他們耍手段,讓他終沒有與他朝朝暮暮的天啟公子共享魚水之歡的樂事兒,慕容青出了名的小霸王,不論別人如何說將,都不松口,最后還是三皇子不想鬧大,賠了不是方才不了了之,而其妹玖蘭奇也因此遭到了責罵,如今是又有了氣力來使絆子了。
“十三她很好。”皇叔此時一貫的白袍金線祥云圖騰樣式的衣著,頓時讓十三倍感親切,覺著此生若有皇叔為父,那果真就無憾事了。
她想好了,應承下照料黑爾的事,替皇叔分擔些辛勞。
國師大人的一句話,使得那幾個本就嘀咕的官兒,更是一臉曖昧的左右相互對視,笑的很是猥瑣。
卻使得四公主十分的不情愿,但又不好說什么,國師,半個皇權的象征,能夠成為他,可不是身份的問題,血統自然是要純正的,而期間做過的事,要一件件數起,可真是件難事,只記得最后國師任職時的大典是行的鑄兵之禮,是滅了天生西側的一大國西林。
所謂鑄兵之禮,是每位任職國師之位的皇族都要經歷的,一是向外展現實力,二是讓同樣有著千年傳承的虛真殿四大長老做出最后的考核結果,而這一朝的國師,更是完美的完成了等級測試。
以滅一國之力取一個國師之位,半個皇權,說來是張狂了些,舉止粗暴了些,不過那一次之后不久,國師便閉關至今,三年,而今出關。
說來,前華貴妃還是西林的貴女呢,皇族長公主,據說是被一個很是囂張的妹妹給一腳踢到天圣和親的。
“國師與十三,果真是,叔侄情深昂。”貴妃很是體貼的強調這一事實,十三理解她也許是因為自個兒合著慕容青還有正義感十分的小哥玉書將她手上的司織坊掌事那胖婆子攪得喪了姓名,更是叫司織坊群龍無首叫貴妃忙碌了好些日子,興許是太忙了,內方面生活不和諧,皇帝淡看了她一眼,也看了周圍那些呼之欲出的喊罵聲‘野種’一眼,然后一臉子莫名其妙地看著十三與國師三眼。
“四位長老那邊,許是不好交代。”是了,國師的血統要純正,這十三,還真是有些為難了些,十三對皇帝的態度以由原先的跌破眼鏡到如今的心中翻騰,想不通,果真想不通。
難不成自個兒真是他的兒?有這么對自己兒的么,那是,自己母妃不受寵?扯淡,那十年榮寵聽著就十分的真。真叫人難受的疑惑。
“那就要勞煩皇上了。”皇叔意味深長地瞅了皇帝一眼,又瞅了十三一眼,摸摸她的頭,很是享受那上頭的手感。
這番對話讓十三很是莫名,今日收獲頗豐,疑惑也是以籮筐來計算的,叫皇叔吃了豆腐也不曾計較,唯一感慨的就是,華誕節,不是歡呼慶典么,咋她想的都是些沉重到攸關人生的大事,叫她十分不滿。
席間,三兩官兒前來搭訕,有諂媚,有夸贊,都是想一得皇叔青眼,而皇叔只是隨意應和幾聲,大多時刻都在為十三布菜扇扇,叫十三很是受用,留言什么的都是浮云,享受的到的才是黃金道理。
一出殿門就得了皇上旨意,十三搖身一變,變為了西王,取名玖蘭阡,這名字取得,十分的雅致,十三撇嘴,這時候取名,真叫人難受的慌,她是賤了,因為十三聽慣了。
皇叔倒是什么話也沒說,像是早已料到十三的升遷一般,這就像皇帝承認了自個兒這個兒子一般,其中深意,十三多少都是懂的。
十三滿懷感恩之心,覺著定是要叫黑爾飽腹一番的,明兒個她就擔起照料它吃食的工作。
有風吹動,還沒見著具體的身影,一陣風飄過,“嘿,小十三,想爺了么,爺可想死你了。”
說著便一把想將十三在御花池邊的殿門口抱滿懷,卻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把撈起十三就走,不理身后人的尾隨,腳下抬風便不見了蹤影。
十三還未反應過會神,剛醞釀著和慕容青打個招呼,一溜煙,他人就不見了,額,不對,是她自個兒不見了。
那慕容青雖是個嘴上快的,但做起事情來還是極為靠譜的,整起人來也是十分給勁兒的,這點上倒是叫十三對他贊揚,在心里對他積下的混賬賬也略略的消了一點。
思慮間,便到了一處十分雅致卻處處顯精貴的宮殿,嘖嘖,真當是巧奪天工的木雕,栩栩如生的玉石昂。
“今后為了方便對你的教導,你便與本座住一處,你在花樓的事物也已全部拾掇在里頭。”面露疲憊,卻在對十三說話的時候,展開十分美妙的笑,一朵青蓮浮露,最是無我無境。
十三聽得是一愣愣的,感情皇叔思想的是這般周到,瞅著門口候著的蘭馨,此時正一臉發笑的瞅著皇叔,十三覺著渾身毛毛的。
“還有,皇室子弟教養的課程,本座亦會授課一部分,從明日起你也一同上學堂,書童給你備好了,玉書,本座還有些事要處置,你自去便是。”說完這一日他還來不及稍作停歇休息,又與天光一同走著去書房的方向。
這是要叫十三,重拾書冊,之乎者也?這,這不是要一位深受現代腐女教育的十三為難么,多重思想的重合,很容易產生沖突的,那零星的火花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計,十三吶喊,但人以走遠,只有蘭馨聽得著,卻聽得不甚明白,腐女,是個什么東西?
第二日,早早的被十分盡心的書童玉書叫喚出了殿門,這,這叫什么事兒,也罷,也罷。
滿臉寫著睡蟲未滿的十三,十分的萎靡,玉書貼心端出醒神茶,搗鼓著腦袋思慮著學堂的感受,玉書貼心的為其梳發。這玉書,還真是位會伺候人的。
第一日的學堂感受,唔,還行,除了說教無趣些,學子死板些,課程多了些,課業時間長了些,也就沒甚大問題。
“十三,你家貓兒快不行了。”小霸王慕容青,據說是今日第一日上學堂,亦是興奮的很,硬是要與十三坐一處,今日皇叔依舊繁忙,一直未出現,連佛理課也叫人代上,十三很是盡心地將黑爾帶了出來,免得它餓著肚子。
十三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渾身的毛孔都開了些,頭皮發麻了些,合一起,就是心率快了些。
“你,你說甚?我家黑爾在哪?”哎呦,皇叔的命根子呦,你可不能有事模擬要出了啥事,叫十三咋辦。
十三到池子邊的時候,周圍圍觀了已然有了不少的數量,一個個都好奇者貓兒是怎么了,吃了條活生生地魚就半死不活的樣。
十三手一麻,頭腦一抽,撲將上去就是一陣大哭,“黑爾,你死的好慘啊,你怎么就這么去了呢,你去了,叫人咋辦?”云云,總之,也許中間蹦出一兩個混賬話也在如此凄凄艾艾的氛圍中被人們自動過濾了一番。
玉書摸摸走到十三身邊,探了探黑爾的息,說了聲有的救,十三剛摸了一把淚,聽到此等安慰話更是傷心,“玉書你別安慰我,你醫術不錯本王有所耳聞,但你醫的是人,獸是不同的,嗚嗚,黑爾,心肝兒。”
“玉書就是獸醫。”
后來的后來,黑爾醒了,虛弱了些,有氣無力拉虛脫了幾天,直叫十三隊它的憐惜更進了幾分。
再后來,慕容青被天光胖揍了一頓,為的是他不知者無罪的為了黑爾生魚,按著皇叔的話,無罪也得先打預防針,真犯了罪,就晚了。
十三對此對他人嚴苛的行為不予以評價,獨裁啊獨裁這些都是后話。
是夜,夜黑風高,十三一人出行,為的是向一日都未曾出現的皇叔賠不是,去哪尋,是個問題,摸摸鼻梁,打算去書房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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