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曾易和慕歌兩個人駕著馬車往城外趕去與蔣爺回合。
三個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商討著這次上山和談的計策,慕歌問道:“蔣爺,那群土匪有多厲害啊?”
“這群土匪比起以往我打過交道的很不一樣,他們的行動能力很迅速也很統一,讓我感覺更像是……士兵,對,作戰的士兵。”蔣爺面色嚴肅,說到最后竟眉頭微皺起。
“士兵?”
慕歌覺得有些訝異,蔣爺能把那群山中土匪認為有士兵的影子,想來各個都不是什么善茬。
“嗯,聽說當初他們在另外個山頭占山為王時,好幾次都沒有被打下來,最后離開也是因為好像大當家的說是待膩了。”
“哦?被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對這個人更加好奇了。”慕歌挑了挑眉,嘴角微勾。
蔣爺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和曾老都為了你的安全擔心的要命,你卻興沖沖的期待著看土匪頭子。”
慕歌嘻嘻一笑:“反正有易哥哥和蔣爺保護,我很放心的。”
聽到慕歌這樣夸自己,蔣爺心里也很是樂呵:“丫頭不僅人聰明嘴巴還甜,以后誰娶了你好福氣。”
“那是自然。”慕歌笑著揚了揚頭,卻不料對上了了曾易那深邃幽然的雙眸,她不由恍惚了一下。
曾易見她呆愣發傻的模樣,不禁嘴角上揚,慕歌猛地回過神,心里暗自惱怒自己怎么會這樣傻傻的望著人家。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曾六在外頭說道:“少爺,到地方了。”
車廂的門一打開,慕歌就率先跳下了馬車,只見冬末初春時,城外的山上積雪才化去,枝頭上就冒出了一顆顆帶著露水的嫩綠芽,讓人看著都覺得心情好。
可誰知曾易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山上路滑,等會兒跟在我身邊。”
慕歌想到剛才自己發傻的模樣,急忙搖頭:“不……不用了吧……我自己……好吧。”她看到曾易輕皺起的眉頭,立刻投降。
“哈哈,原來你這丫頭怕易兒啊。”剛下馬車的蔣爺看到這一場景,哈哈大笑了起來。
慕歌磕磕巴巴地反駁道:“哪……哪有,我這哪里是怕,只是……只是……”
可惜只是了半天也沒只是出個什么來,最后只能在蔣滿含爺深意的笑容中倉皇而逃。
好不容易一行人到了山寨的門口,寨子大門緊閉不說,還有幾個人在站哨。
“來者是誰!”其中一個人用刀指著他們三個人道。
蔣爺熟門熟路地說:“威武鏢局的蔣爺,以及曾家少爺來找你們家當家的。”
那個人眉頭皺起,很不耐煩道:“怎么又是你們,我們大當家的說了不想見你們,要貨有本事就來搶,我們隨時恭候!”
“我們是來和談的,并沒有惡意。”
蔣爺再次表明立場,可惜那人并不買他的賬。
“管你們有沒有惡意,反正有本事就來搶,沒本事就趁早滾蛋!別像個慫包一樣站在那里嚷嚷。”
頓時周圍一陣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哈……”
慕歌往前一步,眼中帶著冷意對著那人喊:“讓你們當家的滾出來,就說有人要和他做筆大買賣,當然你們當家的要是怕那就盡管縮在寨子里當烏龜吧!”
“丫頭!”蔣爺一聽心里一驚,立刻出聲阻止,慕歌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
那人果然冷下臉來,用刀指著她道:“你個黃毛小丫頭說什么,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
慕歌也不懼,淡笑道:“我倒是不怕被你砍,就怕你家大當家錯過這筆買賣把你砍了。”
那人起先只是哈哈一笑:“我把你砍成肉末,當家的都不……”可說了一半身旁的那人卻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不由停住了話。
然后另外一個人站了出來,雖然面色依然很冷,但還是說了一句:“你們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多謝了。”
慕歌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了謝。
蔣爺在她身邊輕聲道:“丫頭你這招也太玄乎了,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要是惹惱了他們,到時候咱們可處于下風。”
慕歌淡然一笑:“不會,這些人就是看您太過溫和,所以才蹬鼻子上臉了。這不,我唬了一唬他們,他們立刻乖乖就范了。”
蔣爺點了點頭,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可一想到剛才慕歌的話,心里又開始擔憂了起來:“可是咱們哪有什么買賣和他們詳談?”
慕歌看了看這天氣,陽光被云層遮蓋,顯得越發的蕭瑟,忍不住搓了搓有些發冷的手:“先進去再說吧,總比呆在外面強。”
“你啊膽子真是太大了。”蔣爺對于她的好心態也有些無可奈何。
慕歌笑著看了看寨子的四周,并不言語。
很快,寨子的大門伴隨著吱呀聲打開了,周圍站哨的人一看,恭敬道:“二當家好!”
那個被人稱為二當家的名為武遠,是寨子里的二當家,此人善用謀略,很是狡詐,慕歌看了看那人的面相,發現蔣爺說的的確不錯。
這個人和李耀有著同一種感覺,雖然都帶著笑,可眼神中透露出的卻是一種打量和計較。
“真是抱歉讓各位久等,我們大當家的有請。”武遠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慕歌和蔣爺交互了一個眼色,隨后一同走了進去,而在進去之時慕歌特意對著那個剛才對他們出言不遜的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氣得那人恨不得宰了她,可惜二當家又對他們如此恭敬,只能壓著怒火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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