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都什么破翡翠,拿來糊弄人的吧?”錢萬寧看到最后,不屑地嚷道。
王宏聽錢萬寧的話和架勢,是不打算讓珞寶閣好過了,急得腦門子都出汗了。
此時慕歌站在一邊淡笑的道:“想來對于錢少爺您這種身份的人這些自然是看不上的,王叔你不如那些配得上錢少爺的翡翠玉石出來吧。”
大老板發話了,王宏急忙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去。”
錢萬寧聽了后很是鄙夷地嘟囔了幾句:“哼,又不是什么好貨,還藏著掖著。”
王宏托著盛滿各種用于是雕刻的物件的案子放到了桌上,紅色絨布下,顏色迥異的石料煞是好看。
錢萬寧雖是個敗家子,但好歹也是從小在玉石里長大的,一看這些翡翠玉石質地上乘,顏色純粹鮮艷,也知道都是極品。
他原本還想用這些翡翠玉石來作為找茬的借口,可現如今這家店不僅有曾老的珍品齋撐腰,就連玉石質地都這么好,真是找不出借口來鬧。
就在錢萬寧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他卻無意間瞟到了大堂里面的桌子上有一塊用紅布裹著的赤紅色翡翠。
那顏色鮮艷如血,光澤透亮,只一眼就知是臻品,想來也應該是這店里的鎮店之寶!
錢萬寧突然眼珠一轉,打起了歪主意!
“咦?這塊翡翠倒是勉強還行,多少錢,小爺我要買下來!”
王宏看見他指著那塊分明是慕歌早上特意帶過來的石料,立刻拱手道:“抱歉啊錢少爺,這塊翡翠我們鎮店之寶,只是讓諸位欣賞并不打算出售。”
“什么?小爺難得看中一塊翡翠,居然說不出售?看這塊翡翠也并不算什么極品翡翠,居然哪來當鎮店之寶,哈,真是笑話!”錢萬寧的話剛說完,只聽到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赤焰翡不是極品翡翠。”
那人一襲錦袍,面如冠玉,身后又帶著幾個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公子。
錢萬寧看到那人突然冒了出來,也不像是本地人,頓時不爽了起來:“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隨隨便便就敢胡扯這是赤焰翡,你當赤焰翡是茅坑里的石頭啊,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啊!”
身后的一個下人立刻站了出來,訓斥道:“放肆!這位可是遼城胥家的家主!”
“遼城胥家?”錢萬寧面色嚴肅地打量了一番,隨后爆出了一連串的大笑:“哈哈哈,別胡扯了,遼城的胥家家主怎么可能跑這兒來!”
慕歌站在不遠處也仔細地看了看那人,遼城胥家?那不是專門給皇族出產玉石的皇商胥家嗎?
胥家家主前些年也早就換了人,現在應該是胥容為家主,看那樣貌和年歲,的確相符。只是他這么會突然跑這兒來呢?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時,一個人中年男子在門口突然喊了一句:“胥家主?!”
而緊接其后的是一聲:“爹?”
錢萬寧沒想到自家老爹竟然會從這個時候出現在珞寶閣的門口,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喊了一聲胥家主!
頓時,他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錢萬寧的老爹錢豪樂呵呵地走了進來:“寧兒你怎么和胥家主在一起?怎么了,難道胥家主和我加寧兒認識?哈哈哈,正巧我剛路過,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一同去我府里坐坐?”
其實他哪里是路過,不過是聽到自家兒子在大鬧別人的鋪子,生怕出了什么事,得罪了人,所以特意過來,誰知竟碰到了胥容!
而一邊錢萬寧聽自家老爹如此自來熟的模樣,心里不禁汗顏。
只能對著胥家家主訕訕一笑,不敢隨便搭話。
胥容輕微地點了下頭,唇角淺淺:“不了,我今天來是特意來祝賀珞寶閣開張的,和錢少爺只是因為那塊赤焰翡有了些許的爭執罷了。”
“赤焰翡?”錢豪驚訝了一下,隨后望向了那塊被紅布包裹著的赤焰翡,仔細端詳了許久后道:“這成色和光澤的確是塊不錯的翡翠,但說是赤焰翡還言之尚早,聽說赤焰翡極其難找,一座礦石里也很難找出一塊,且質地奇特,遇火會變軟,可隨意捏出各種形狀。剛聽家主這樣說,想來這珞寶閣的老板與家主您也是舊相識,不如請他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一直還震驚于錢豪剛才那番話中的王宏猛地清醒過來,抱歉道:“我家老板事出有因,無法出面,還望各位海涵。”
錢豪心里卻覺得那不過是托詞,反而認為這塊赤焰翡可能是假的,他雖面帶一絲了然,但話語中卻頗有深意:“哦?那真是太不巧了。”
有一些門外的好事者聽到這番話只有,也不禁唏噓萬分。
慕歌眼看著好好的開張就要被攪黃了,于是站在一旁出聲:“我想既然珞寶閣拿出這塊石料出來讓大家鑒賞,應該不會吝嗇于區區用火烤這么一點簡單小事吧。”
“這……”王宏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后,裝得很是為難,最后只能嘆了口氣道:“好吧!今日開張大吉,為了顯示咱們珞寶閣的誠意,也讓各位明白我們珞寶閣的玉石絕無假貨一說,特此當場驗證!”
王宏吩咐人去將赤焰翡放在一塊用羊脂白玉做的案桌上,然后用火折子將其燃起,時間漸漸過去,赤焰翡的一角以肉眼可見的細微速度開始變軟塌陷。
這一場景,頓時引起了一陣嘩然。
“哇,真的變軟了!”
“看看看,軟了,軟了!”
“好神奇啊!”
“你剛聽到沒,這赤焰翡一座山都找不到一塊,可見這珞寶齋的老板夠大手筆。”
“是啊是啊,看來這個珞寶齋還是有些實力的。”
錢豪看到后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沒想到這赤焰翡是真貨,原本還想借著這個赤焰翡弄臭這個珞寶齋,然后將胥家主給拉攏過來,可現如今不禁沒有弄臭不說,還因此替珞寶齋打響了第一炮,心里真真是郁悶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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