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快來看看易哥哥,他中毒了!”
當(dāng)胥秦背著曾易回到曾老暫時的住所后,慕歌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易兒中毒了?”曾老急忙走了出來,“讓為師來看一眼。”
搭脈了許久,只見曾老的臉色越發(fā)的沉重了起來,慕歌很是擔(dān)心地問:“怎么樣,易哥哥到底中了什么毒?”
“這毒太過霸道,雖有法子解,但為師沒有藥啊。”
“什么?”
慕歌原本聽到前半句微微松了口氣,可誰像師父的后面半句讓她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這次你進(jìn)宮面圣可以當(dāng)面求皇上賞賜。”
慕歌皺了皺眉:“你是說我要我進(jìn)宮面圣求藥?可是皇上會答應(yīng)嗎?”
“我想你為他找到了藥石,你這小小請求應(yīng)該不會被駁回。但你最好提前求見皇上,不然曾易熬不到那個時候。”
“那……那怎么辦?那個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了!”
想到這里她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曾老安撫道:“沒事的,這次我來一是擔(dān)心你,二來是面見圣上,明日你跟著我去見圣上就好。”
“那太好了!”
“好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可是我想看著易哥哥,我不放心……”
“有為師在你放心去休息吧。”
“我……”
“去休息!如果精神不好耽誤了面圣,到時候龍心不悅,別說求藥了,說不定會被拉出去直接砍了。”
慕歌被他這樣一嚇唬,又擔(dān)心不能救易哥哥,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打算離開,然而剛跨出去了幾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轉(zhuǎn)身對曾老說道:“哦對了師父,今夜有人突然夜襲我和易哥哥。”
然而曾老卻面色淡然:“嗯,這件事明兒你跟我一起去見皇上,讓皇上來幫你吧。”
“好。”
慕歌在回房間的路上,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是以前師父一定會仔細(xì)詢問,今個兒怎么會這么含糊的讓自己走了呢。
但因?yàn)橄嘈艓煾福运]有多加考慮,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了會兒。
隔天一大早,慕歌就去曾易的房間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安然沉睡的樣子,心里就更加堅(jiān)定要去面圣求藥的決心。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一路朝著皇宮去,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在皇宮的道路上回響起來。
突然,馬車卻停了下來。
心急的慕歌撩起車簾子往外看去,原本她還以為到了,沒想到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怎么不走了?”
曾老安然地坐在那里:“為師在這里有個摯友,等上一等。”
能夠值得讓曾老等上一等,那肯定是哪個大臣。
然而最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是……慕正罡!
她的父親?!
當(dāng)她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師傅和他兩個人寒暄著。
“這是皇上新封的鑒石師,也是我徒兒,慕歌。”當(dāng)曾老介紹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一震,連忙走了下來。
慕正罡將視線落在了慕歌的身上,“哦?也是姓慕?”
慕歌靈機(jī)一動道:“回大人話,小的姓暮,遲暮的暮。”
慕正罡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如此,那我們一起去面圣吧。”
“請。”
一行人就這樣匆匆往皇宮內(nèi)走去,慕歌始終低著頭跟在曾老身后。
踏進(jìn)宮殿后,并沒有看到皇帝,而慕正罡和曾老兩個人一路駕輕熟路地朝著宮殿的后方走去。
慕正罡走到書架旁擰開一個機(jī)關(guān),一個書架赫然往旁邊移動開來。
慕歌感覺奇怪,但也沒有說話,而是跟著他們兩個往里面走去。
走廊里每隔不遠(yuǎn)就會有夜明珠照明,再漸漸走進(jìn),變?yōu)榱嘶鸢眩青枥锱纠驳穆曇粼谧呃壤锘仨懀屓擞X得陰森。
很快,到了盡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明黃色的男人站在那里,神情威嚴(yán)無比。
“微臣參見皇上。”
“老朽叩見皇上。”
慕歌看到眼前的兩個人突然跪下,也急忙跟著跪了下來。
“原來是曾老來了,快起快起。”皇帝站在那里說道:“事情都辦得如何了?”
曾老站在那里,回稟道:“一切已經(jīng)妥當(dāng)。”
皇帝頗為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如此甚好。”
“來人啊,將她抓起來!”曾老忽然手指著身后的慕歌一聲呵。
慕歌被突如其來的侍衛(wèi)嚇了一跳。
什么?
“師父?”
曾老摸著白胡須搖了搖頭:“慕大小姐可別折殺老夫了。大小姐天生鬼瞳,必定是國師口中那個異常,想來只要將你祭祀于天,國家必能安穩(wěn)。”
“不,不要,放手,放手!”慕歌掙扎了起來,但并沒有什么用。
她不相信,這……這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的鬼瞳怎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不,不會的!
慕正罡站到她的面前:“歌兒,這是你無上的榮耀,不要在掙扎了。”
慕歌顫了顫,她震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間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她被欺騙了,這一切原來不過都是個騙局!
她的面容漸漸開始扭曲了起來:“你,你,你們!你們都騙我!”
“快準(zhǔn)備祭祀,星象有異動。”站在皇帝身邊從未說過一句話的國師此時卻掐算了一番。
皇帝一聽后急忙吩咐道:“聽到?jīng)]有,快去準(zhǔn)備!”
“大小姐別如此看著我,本來昨夜就應(yīng)該殺了將你祭祀,無奈你居然逃跑了。星象要是出了偏差,那會有大浩劫的。”曾老看著慕歌憤怒到充血的眼眸,搖頭道。
“去他的浩劫,不過是你們這群無能之輩沒有辦法壓制,所以才會將一切放在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上!”
曾老慢慢走近,在她耳邊說道:“我算過你的命格,有兩種命運(yùn),分明是有兩個魂魄在身,這眼瞳也可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怎會是子虛烏有。”
“沒有,我沒有看到什么你們看不到的!”慕歌拼命搖頭否認(rèn)。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怒聲問道:“曾易,那易哥哥呢?”
“他不過是押送你到京的棋子罷了,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死活都已不重要了。”
慕歌被人帶上了祭祀的爐內(nèi),被鐵鏈封鎖了起來,她拼命的嘶吼著:“不,不!”
“快封爐。”
“你們居然如此對我,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她在灼熱的火焰中,發(fā)出了凄厲而又狠絕的詛咒,那聲音似要沖破一切,在整個殿堂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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