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疊青椒炒肉,一碟小青菜,一碟青椒土豆絲,再加一碗蛋花青菜湯!
看著桌上的午餐,南音古怪的看著皇甫妍:“我怎么不知道你會做菜?”
皇甫妍好笑道:“奇怪,我做菜,為什么非得要你知道,而且我以前確實也沒做過啊!”
南音不相信:“你從來未做過,就能做出這種品相?”
皇甫妍看了看桌上的菜,品相確實不錯,看來前世的廚藝還在呢!
皇甫妍不理南音,坐下來將飯盛好遞給南墨非:“阿墨,快吃!”
南音看著皇甫妍一直給南墨非夾著菜,都不理自己,突然開口:“你第一次做飯就是給他吃的?”
皇甫妍頭也未抬:“是啊!”
南音瞇了瞇眸子,突然開口:“你以后不許再做菜給他吃了?”
皇甫妍咽下口中的飯菜,抬眸看向南音:“我說,你吃飯就不能好好吃嗎?”
南音只是一臉認真的等著皇甫妍的回答,皇甫妍一看他這樣,輕嘆了一口氣:“你不讓我來給他做飯,那阿墨怎么辦?誰來照顧?”
“這事我自然會派人來處理,你不用操心就是!”
“可是?”
“沒有可是!”
南音說完,明顯是一副不愿再聽皇甫妍說下去的樣子,皇甫妍憋著氣,卻不能發怒,只好低下頭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飯,抬頭看到南墨非一臉可憐巴巴吧的樣子,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南墨非其實并不是傻,只是太過純真了些,智力只有八九歲小孩子的智力,是以,皇甫妍的眼神里的意思,他懂了!
這頓放吃的相當的不愉快,南墨非時不時的被南音瞪上一眼,然后就可憐巴巴的噙著淚水看著皇甫妍,皇甫妍只好給他一記笑容來安他的心,南音時不時的要求皇甫妍幫他夾菜,添飯,皇甫妍看著這樣的南音,忍了又忍才結束!
二人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南音送皇甫妍到了迎來客棧,剛走進屋內,就傳來稽查的聲音:“你怎么來了?”
南音抬頭剛好看到稽查正坐在皇甫妍房間的桌子上悠閑地喝著茶,只是那臉色卻是不怎么友善,南音不理他直接牽著皇甫妍的手走到桌邊坐下,笑道:“我是送阿妍回來的,怎么?不歡迎么?”
稽查看到二人十指緊握的手,臉上的戾氣越發的重了起來,剛準備開口,就聽到皇甫妍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腦海中:“稽查,他中了馭情蠱!”
稽查一愣,瞬間明白了,笑道:“怎么會,有人送阿妍回來,我自是十分高興的!”
南音沒想到稽查會是這種反應,只是心中雖有疑惑,面上的功夫卻還是做的滴水不漏的!
笑著開口道:“既如此,我們今日好好談談怎么樣?”
稽查依舊笑道:“有何不可!”
于是,二人一直從彝川大陸初始開始聊,從武林聊到民間的能人異士,又從能人異士聊到各國的將領,一直聊到華燈初上,整個客棧都熱鬧了起來,然后二人就如普通朋友般開始喝酒拼酒,直到南音被灌醉!
稽查看著趴在桌上的南音,瞬間恢復清明神色看向皇甫妍,皺眉開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妍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與稽查聽了,然后又補上了一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南薔為何要這樣做?”
稽查看著皇甫妍,嘆了一口氣:“這馭情蠱的毒,除了能控制人的心智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是只要那個被下蠱之人最愛的心上人只要死了,那么,這個人,就一輩子斷情絕愛,只會對向他下蠱的人死心塌地,至死不變!”
皇甫妍一聽,再想到南薔的手段,剛開始明明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可是后來沒成,索性就算計了自己,因為她知道一定會有人就她,最起碼,自己就一定會救她!
可是,有一點不對的是,自己是會武功的,這個她肯定會知道,為什么還會那樣做?她當時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稽查看著皇甫妍低頭沉思著,淡淡開口道:“現在,你打算怎么做?我們什么時候離開南玦,王已經來信催了好幾次了!”
皇甫妍揉了揉眉心:“我必須要將南音的蠱給解了!”
稽查一聽,微微的有些薄怒:“阿妍,我已將為你爭取了不少時間了,我們必須要盡快回南疆!”
“可是,南音身上的蠱怎么辦,我不能不管!”
“阿妍,你確定你一定要管這個閑事?”
“是,我要管,就算是不認識的人,我也會管!”皇甫妍說的異常堅決!
稽查看著皇甫妍的倔強模樣,笑道:“我怎么忘了你們圣女的特性了呢!好吧!既然你要管,那么我便告訴你,只是,你確定你到時候回南疆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他嗎?”
皇甫妍看著理解自己的稽查,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不管自己做什么,稽查從來都不會管束太多,反而會給自己幫助和支持,更重要的是他很信任她,不管什么事情!
皇甫妍看著這樣的稽查,依舊很堅定的道:“是,我答應的事,從來不會食言!”
稽查笑道:“好,我記下了,你答應的事向來都是不會食言的!”
最后一句話像是對皇甫妍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稽查,這馭情蠱怎么解?”
“這馭情蠱的解藥就是你和圣祥的血!”稽查看著皇甫妍依舊淡淡的開口!
皇甫妍一愣:“那么,假若南疆的圣女沒有選出來,那么中了馭情蠱該如何解?”
皇甫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血竟然還有這用途,看著稽查問出了另一種解馭情蠱的方法,話說,她也很怕疼的好不好?現在每隔幾日還要喂圣祥一次,雖然有除疤痕的藥,可是每次到了喂圣祥的時候,那匕首劃在自己手腕上的疼痛感覺可是清晰的很,她又不是欠虐!
誰知稽查很干脆的就給出了答案:“倘若沒有圣女,那么那就是他的命,天下間無藥可解!”
皇甫妍突然就想知道到底是誰制出這種蠱的,如此這般狠絕:“那么這蠱是誰制出來的?竟然如此這般狠絕?”
稽查笑道:“你以為還有誰能制出這種蠱,這種蠱就是你們圣女一族的第二十五代圣女特意制的!”
皇甫妍頭頂一片黑鴨飛過,搞半天竟是她的祖先制的!
稽查看著皇甫妍滿臉的黑線,笑著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原來,當年的那個圣女因為一直被一位蠱師糾纏著,后來,得知自己的好姐妹喜歡那位蠱師,而那位蠱師早已揚言自己此生非圣女不娶,后來圣女的那位姐妹因妒生恨,將圣女的的家人全部給劫了,要求圣女按照自己的意愿必須在一月之內制出她想要的東西,否則,就將他的家人全部給殺了,后來,圣女在一月之內將那方子給制了出來,便就是現在的馭情蠱!
后來,那女子有要求圣女將那蠱師騙了去,將那蠱種在了那蠱師身上,要求圣女以自己的命來換家人的命,圣女死了以后,這女子便就與蠱師成了親,只是那蠱師自那以后整個人倒還真是斷情絕愛了,那女子一生雖然將蠱師守住了,卻是一個無情無愛的空皮囊!
好狗血!這就是皇甫妍聽完這個故事后腦子中自動閃現的字眼,可是又有些同情那個圣女,她還記得,自己翻看過的那本族譜上,第二十五代圣女過世的時候不過十八歲而已,那般好的花季就因為所謂的妒恨就將自己的一生都葬送了!
“南疆不是將圣女保護的一向都很好嗎?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皇甫妍不解!
“你知道故事中那名女子是誰嗎?”稽查反問?
“難道是你們南疆的什么皇室成員不成?”皇甫妍想了想開口!
“不錯,她是當時南疆的幕月公主!”
“你說的是那個當時最得南疆王寵愛的幕月?”
“沒錯,就是她,而且,她從小與圣女一起長大,她做那些事的時候又很隱秘,直到圣女死后南疆王才得知,可是,已經挽回不了什么了!”
皇甫妍心中除了替那個圣女惋惜了一下子,可是到底與自己無關,又隔了不知道多少代,自然是沒有太大的感觸的!
將南音扶到床上躺好,喚侍童將圣祥帶來,皇甫妍按照稽查說的放了小半碗的血,只待侍童將圣祥抱來再放點它的血給南音喂下就好了!
皇甫妍的手腕剛剛包扎好,侍童就將圣祥帶來了;皇甫妍坐在桌邊,只見眼前倐的金光一眼,皇甫妍立刻后頭三步,定睛看去,那貨就已經將頭整個伏在了碗中暢快的喝起了自己剛剛忍痛放給南音解蠱的血!
皇甫妍看這情景迅速的沖到桌子邊將碗搶了過來,看著干凈的都能當鏡子用的瓷碗,皇甫妍真想將手中的碗砸到那貨的腦袋上,看著那貨興奮且滿足的看著自己,皇甫妍真的是欲哭無淚!
噗嗤!身后傳來稽查的笑聲,皇甫妍拿著碗看向稽查:“你不是說,它認碗的嗎?”
稽查笑道:“是啊,它一向認碗的啊,誰知道它今日竟然不認了!”
皇甫妍無奈,看著桌上搖著尾巴,又是一副討好像那貨,看著稽查道:“我的血大不了再取就是,可是這貨的血怎么取?”
“這貨?”
“這貨?”
皇甫妍話音剛落,房間就響起兩個聲音,皇甫妍看去正是黑鬼與侍童,二人臉上皆是一幅不認同的表情!
“呵呵!好吧,我口誤,純屬口誤!”皇甫妍馬上打著哈哈,平時在稽查面前說習慣了,沒覺得什么,可是這家伙到底是南疆的圣祥,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別人也不會在意,自古以來,眾怒難犯啊!
稽查笑道:“這個需要你跟它好好的商量了!”
“商量?”皇甫妍索然沒有以前那么怕了,可是兩世的心理障礙啊,還是跨不過去!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知道這家伙是有些靈性的,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些,轉頭看向稽查問道:“它的血要放多少?”
稽查聽了,不覺有些哭笑不得:“它可是圣祥,一滴就足夠了,你還想放多少?”
皇甫妍一聽,心中不公平了:“為什么它只要一滴,我就要半碗?”
稽查看著皇甫妍滿面的憤憤之色,忍笑道:“這就要問你的老祖宗了!”
皇甫妍現在倒真的想要問問那個老祖宗了,有這樣的嗎?要坑也得坑外人不是,怎地就不知道心疼后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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