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皇甫妍正做著夢呢,睡得迷迷糊糊間,就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牢牢的鎖定著自己大抵是因?yàn)槟且暰€持續(xù)的時(shí)間太久,也太過熱烈了些,只是那人周身沒有一絲殺氣,皇甫妍索性不予理會,繼續(xù)裝睡,她倒想看看,誰耗得過誰?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得很快,一個(gè)時(shí)辰都過去了,皇甫妍終于裝睡裝不下去了!
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剛抬頭就看到了一個(gè)皇甫妍想都想不到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正淡笑的看著自己!
皇甫妍眼中閃過一抹戒備:“南薔,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南薔看到皇甫妍醒來,反而閑庭信步的走到桌邊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本水慢慢的啜飲著,悠閑地開口:“呵呵!皇甫妍,怎么,看到我,讓你很震驚嗎?”
皇甫妍斜靠在床上,淡笑道:“你不覺得夜半時(shí)分跑到我的閨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而且,我現(xiàn)在可是南疆的圣女,你說,我要是將你說是入室意圖對我刺殺的刺客,將你給殺了,你說,怎么樣?”
南薔聽后沒有一絲的驚慌紫色,反而笑著開口:“我說,你不會?”
皇甫妍看南薔這么篤定的樣子,好笑道“你憑什么就這么篤定?”
南薔一副我已看明白一切的樣子“就憑你幫我皇兄解了蠱,就憑你心里有我皇兄,就憑我是他最在乎的妹妹!”
皇甫妍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以為自己對南音的那意思?xì)g喜,自己掩藏的很好,卻原來只是自己以為而已!
皇甫妍沒心情與南薔閑扯,淡淡開口:“說吧,你半夜三更的跑來我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可不認(rèn)為,南薔半夜不睡覺就是專門跑來找她扯這些的!
南薔也收起了笑:“皇甫妍,只要你答應(yīng)離我皇兄遠(yuǎn)一些就可以了,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如何?”
皇甫妍聽到南薔這明顯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覺得甚為好笑,她皇甫妍什么時(shí)候受過別人的威脅,還是她南薔真以為自己當(dāng)真怕了她不成:“如果,我不接受呢?”
南薔聞言,冷哼一聲:“那么,你我自此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皇甫妍實(shí)在不明白這南薔到底是有多戀南音,難道以后南音娶親了她也要干涉嗎?
皇甫妍覺得她有必要說明一下,不是她怕南薔,而是自己還真不想無緣無故的多這么一個(gè)敵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歷代皇宮中出來的女子,更是不容小覷,個(gè)個(gè)都是玩弄手段的高手,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一個(gè)不小心就被人給算計(jì)了,有些事情,一次就已足夠!
“我與南音只是朋友而已!”
南薔看著皇甫妍滿臉真誠,冷聲開口:“皇甫妍,我告訴你,全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可以和皇兄成為朋友,唯獨(dú)你,不可以!”
看著說的異常堅(jiān)定的南薔,皇甫妍淡淡開口:“那么,你說,你想如何?”
南薔看著貌似妥協(xié)的皇甫妍,臉上揚(yáng)起一抹得色:“我要你離開所有人的視線,讓我皇兄一輩子都找不到你!”
皇甫妍聽完南薔的話,突然大笑了起來!
南薔看著大笑的皇甫妍,不悅的開口:“皇甫妍,你笑什么?”
皇甫妍停下笑意,紫眸之中一片冷凝:“我笑你可笑!”
南薔一聽,怒意瞬間上涌,指著皇甫妍的鼻子狠戾的道:“皇甫妍,別給臉不要臉!”
皇甫妍聽到這句話,心中本就對南薔的厭惡更是急劇上升:“好,我今日就告訴你,你說的一樣都沒可能!”
這年頭蹬鼻子上臉的人果斷不少,而皇甫妍最討厭的人,莫過于此,而南薔全部都占全了!
南薔一聽,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毒辣之色:“好,皇甫妍,別怪我沒有給你機(jī)會,這是你自己找死!”
皇甫妍冷笑出聲:“哼!南薔,我皇甫妍的命向來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只要我不想死,誰也逼我不得!”
南薔聽后,笑的越發(fā)的詭異:“皇甫妍,你確實(shí)不同于一般女子,但是,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皇甫妍實(shí)在不想在與她爭執(zhí)這些有的沒的,揮了揮手,儼然一副不送的架勢,南薔看她如此,也不在意,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皇甫妍,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含義,有一絲羨慕,一絲嫉妒,一絲憎恨,一絲不甘!
待南薔走后,皇甫妍卻是睡不著了,她知道今日自己算是徹底與南薔宣戰(zhàn)了,可是她不后悔,自己向來不是可任人拿捏的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亦然!
突然想到,南薔既然來到了南疆,那么,是不是也表明南音也來了?如此的話,她就要做一些事情了,最起碼,南墨非的事情就絕對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不然······
南音確實(shí)已經(jīng)到了南疆,而且入住的客棧還是他們之前入住的天齊客棧,而且,南音現(xiàn)在正坐在皇甫妍曾經(jīng)住的那間房間的軟榻上,凝目沉思著!
阿妍,你真以為你離開南玦就可以躲開我了嗎?你真以為我們之間就這樣了嗎?阿妍,你真以為你的事我不知道嗎?
你看著吧,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身心永遠(yuǎn)只屬于我一個(gè)人的,你,這一生我認(rèn)定了便就不會再放手了!
南薔剛打開門就看到南音睜開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堅(jiān)定,一抹勢在必得!
她裝作無所事事走到南音身邊坐下偎向南音的懷中,南音看著南薔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將南薔的身子扶正坐好,淡淡道:“薔兒,不早了,你怎么還沒去睡覺?”
南薔雖然不悅,可是十幾年的宮廷生涯讓她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她雙手挽上南音的胳膊撒嬌道:“皇兄都沒睡呢,薔兒睡不著,不如皇兄吹首曲子給薔兒聽好不好?”
南音微嘆一口氣,拉開南薔抱著自己的雙手,解下腰間的一直紫玉蕭看著卻未打算吹奏,南薔一看到南音看著那紫玉蕭,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她明明記得皇兄以前最愛的是一支通體晶瑩的雪白玉簫,何時(shí)竟然換了,而且一路來到南疆,皇兄從未曾解下來過,她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說這蕭對他意義很大,不過,就算南音不肯對她說,她還是能猜到幾分,怕是跟那個(gè)皇甫妍又脫不了干系吧!
想到那日,皇兄去皇宮與母后辭行,倘若不是她也恰好過去,后來又央著母后自己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皇兄怕是絕對不會帶上自己的,世人都道南玦九皇子為人處事與東方青渁齊名,可是世人不知的是,他的這位皇兄向來看似多情,實(shí)則最為無情至極之人,他猶記得,皇兄十七歲那年,母后曾賜給他一名侍妾,可是不知怎地,剛開始的時(shí)候很是得皇兄的心,后來只因?yàn)槟鞘替に榱嘶市值囊恢挥竦眩市之?dāng)時(shí)就欲將那侍妾給打殺了,可是,后來卻被診出那名侍妾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皇兄的孩子,皇兄知道后,直接吩咐管家將那孩子給打掉了,后來那侍妾還是沒能躲過,像這種例子自己知道的都有不少,母后也曾說過,像皇兄這種人,不動情則已,一旦動情,那邊就是癡兒了!
突然想到,好像皇甫妍隨身也是配著一只玉簫的,顏色也是這般,想著南薔便就問了出來:“皇兄,你這支玉簫是皇甫姐姐的嗎?”
南音聽后苦笑道:“薔兒看著像嗎?我看著也像呢,可是,不是呢!”
南薔從小到大何時(shí)看過南音如此這般的惆悵過,心中微澀:“皇兄,天下女子何其多,你為何卻偏看上了她?”
“薔兒可知,我第一次見到阿妍時(shí)是在哪里么?”
“皇兄不是說過,是在渝川國靖公主的壽辰上嗎?”
“是啊,那時(shí),是我第一次見她,她彈了一首曲子,我竟然現(xiàn)在還記得呢,后來再見,雖然她總不愛說話,總是喜歡一個(gè)人呆著,或者睡覺,可是我知道她是在逃避著什么,縱然我問再多,她卻從來都不說,反而對我多了一絲防備,再后來,我便就不問了,我安排了暗衛(wèi),因?yàn)槲蚁胫浪囊慌e一動,當(dāng)時(sh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何要那樣做,她當(dāng)時(shí)不過才十四呢,還是個(gè)小丫頭,可是我就是想見她,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
南薔聽著南音一件一件的講述著他與皇甫妍相識以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突然開口打斷了還在說著的南音:“皇兄,或許,你可以試著放開她不是嗎,這樣,你就可以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我們可以回南玦,到時(shí),待父皇傳位于你,天下間你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呢?況且,還有薔兒會陪著皇兄啊!”
南音閉了閉眼,淡淡道:“薔兒,你可知道,咱么南家的男人,要么不愛,要么愛到死!你可知道,倘若我的世界沒有了阿妍,那么就算給我整個(gè)天下,我也不會開心的,我寧可用天下來還阿妍,她的好,你還不清楚,以后你與她相處久了自然就會明白的,這彝川大陸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gè)像阿妍的女子了!”
看到如此癡迷于皇甫妍的南音,南薔閉眼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才緩緩開口:“可是,皇兄,她不愛你!”
南音聽到南薔道出的事實(shí),嗤笑道:“薔兒,你不懂的,阿妍現(xiàn)在誰都不愛,所以,我還是有機(jī)會的,所以,我不會放棄的!”
南薔見南音現(xiàn)在根本就聽不下任何的勸,心中對皇甫妍的恨意更是如雨后春筍般節(jié)節(jié)攀升,她怕自己再呆在這,會忍不住要與南音吵起來,撫了撫額:“皇兄,時(shí)間不早了,這件事待日后再說吧,你早日休息,明日我們還要去王宮呢!”
語畢,轉(zhuǎn)身就走,隨手帶上了房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坐上軟榻,就聽到從南音房間又傳來的那首熟悉的曲子,那首連自己都能記得的曲子,那首皇兄說過的第一次見皇甫妍時(shí),她彈奏的那首曲子,那首她們從南玦道南疆一路都未停歇過的曲子!
南薔將手緩緩地搭上梨花木桌,只聽咔嚓一聲,桌子應(yīng)聲碎裂,看著碎裂的桌子,南薔眼中的嗜血毒辣之色盡顯:“皇甫妍,看來,今生是有我無你,有你無我了,誰讓你來和我搶哥哥的,所以,你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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